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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资深学者作家:凤凰卫视特约专家、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争议性传主:与哥哥鲁迅绝交、取日本妻子、认为中日必有一战、五四时期的思想巨人、汉奸、现代最杰出的文学大师……他是矛盾的集合体。当代读者最感兴趣的民国人物。
珍贵历史图片:十余张珍贵历史插图,记录周作人人生中各个重要结点,许多图片为国内出版物首次公开!
读者的需求:党史秘闻(与毛泽东、周恩来的交往)+文学史八卦(对鲁迅大打出手)+汉奸实录(担任“汪伪”高官)+文革真相(被红卫兵暴打)……都是最吸引读者购买的卖点。
他是五四进步青年眼中的思想巨人,后来竟成了大汉奸周佛海口中的“宗兄”。
他半推半就出山当文化汉奸,却偷偷把老友李大钊子女送到解放区。
他娶日本妻子,却最早提醒国人中日必有一战。
前半生与哥哥鲁迅绝交,后半生靠写文章回忆哥哥度日。
解密加速落水下滑过程的遇刺事件。
在老虎桥与大汉奸们的狱中生活与交往。
时局突变,侥幸出狱后给周恩来写信投石问路。
晚景悲凉,把弟弟周建人告上法庭,文革期间,被红卫兵囚禁在小屋,最终猝然发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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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45年抗战胜利,周作人成为身陷囹圄的“文化汉奸”,遭遇个人命运的转折点,从此跌入了人生的低谷。此后的20多年里,这位“五四”时期著名的启蒙思想家以戴罪之身,从事着写作和翻译,且成果颇丰。
本书叙述了晚年周作人的生活、遭际和命运,在一种更开阔、更复杂的历史和文化视野下,剖析了周作人晚年的情感和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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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耿传明:1963年生,山东省菏泽市人,学者、历史传记作家,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1999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和现代思想文化研究,先后在《中国社会科学》《文学评论》等海内外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近百篇,主要著作有《独行人踪——无名氏传》《轻逸与沉重之间——“现代性”问题视野中的“新浪漫派”文学》《周作人的最后22年》《决绝与眷恋——清末民初社会心态与文学转型》《鲁迅与鲁门弟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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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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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再次浮出水面的周作人
引子 “靠山”倒了
第一章 一代宗师成了汉奸
对郑振铎流露悲观情绪 “四大留守北平教授” 大后方抢救周作人 遇刺事件加速“下滑”过程
帮助李大钊家人 国民政府教育部长蒋梦麟的委托 想去解放区,被成仿吾回绝 与傅斯年结怨
第二章 跌入人生最低谷
惩治汉奸的时候到了 被关进北平炮局胡同监狱 带到南京受审 审判前后的人情冷暖
“反动老作家”里外不是人 被判十年
第三章 文化巨匠落水的深层原因
“昏”:鲁迅对周作人的唯一评价 与老舍、陈寅恪的气节形成鲜明对照 竟然为秦桧翻案 道德上有盲区
不可靠的自我辩解 曾经的辉煌
第四章 狱中的周作人
住上了老虎桥的单间 此时最好的朋友——比他下水还早的钱稻孙 “天字第一号”汉奸陈公博被枪决
与巨奸周佛海认了兄弟 在狱中笔耕不辍
第五章 侥幸出狱以后
时局突变,侥幸出狱 开始在钱稻孙学生尤炳圻家白吃白住 在上海偷了半年悠闲 投石问路:给周恩来写信
第六章 新时代里的周作人
重返北平 故旧门生纷纷来访 亲自拜访最高领袖座上宾章士钊 被新社会“养起来” 受宠若惊的西安之行
故交曹聚仁提供了卖文渠道
第七章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靠回忆大哥谋生 八道湾成了大杂院 和弟弟周建人反目 干涉女儿自由恋爱 纠结“遇刺事件” 四处写信“乞食”
妻子羽太信子去世 翻译古希腊文学 写作《知堂回想录》
尾章 “末日”来了
写好最终的遗嘱 红卫兵冲进了八道湾 此生最后一篇日记 囚禁在小屋,请求“安乐死” 上厕所时猝然发病去世
“消声灭迹”:骨灰被处理掉了
后记 以“过来人”的立场写周作人
附录一:周作人年谱简编
附录二:周作人作品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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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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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是中国农历的乙酉年,中国的抗日战争从1937年“卢沟桥事变”开始至此进入了第8个年头,而这年也正是出生于1885(乙酉)年的周作人的60岁的本命年,这时距他1939年附逆出任伪职也已有6年之久。
此时,周作人担任的伪职主要有汪伪政府的“国民政府委员”、“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以及“华北政务委员会咨询委员会委员”、“华北综合调查研究所副理事长”等,这些虽都是闲职,但他仍是领着伪政府高薪的“特任级”官员,为伪政府装点门面的人物。其实,早在1941年12月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周作人就预感到日本败局已定,在1942年曾写下过这样的诗句:“大风吹倒坟头树,杉叶松毛着地铺。惆怅跳山山下路,秋光还似旧时无。”
此诗颇有值得解说的意味:“跳山”是周作人家在绍兴的祖坟所在,据说可以福荫子孙的“坟头树”被大风吹倒,显然是一种凶兆。“杉叶松毛着地铺”则给人以一种寥落、衰败之感,而“秋光还似旧时无”则流露出一种对未来的不祥之感以及对人世无常的忧惧和感伤。该诗头一句似与宋人“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的俗语有关,那它也就恰好表现出了周作人附逆之后常持的一种任人评说、我自为之、不屑置辩、强作镇定、聊以自解的忐忑心态。但不管他自己如何应对,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要落下,他所陷入其中的日伪汉奸政权的末日很快就要来到了。
1945年8月6日上午8时15分,美军在日本广岛投下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两分钟内造成广岛市6万多人死亡。两天后,苏联对日宣战,紧接着百万苏军分四路越过中苏、中蒙边境,向日本关东军发起全线进攻。同时,苏海军太平洋舰队也先后在朝鲜北部、千岛群岛登陆。8月9日,美国向日本长崎投下第二颗原子弹……就在苏联对日宣战的当天,日本政府在天皇皇宫地下室举行了一整天会议。在内阁、军部中的主和派与主战派争执不下时,昭和天皇裕仁做出了最后的裁决:本土决战准备不足,无条件接受美、中、英三个盟国令日本投降的《波茨坦宣言》,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8月14日,天皇在御前会议上再次确认其“圣断”,并于当夜录制了《终战诏书》。
1945年8月15日中午12时整,日本国内所有的交通停顿,全体国民屏声静气地在听他们的天皇以低沉、漠然的语调宣读《终战诏书》——日本,无条件投降了。
日本投降的转天即8月16日的下午5时,在南京伪政府主席官邸,伪政府部长以上要员聚集在一起开了最后—次“政治会议”。
会议由伪行政院长周佛海主持。他望着台下一张张沮丧、黯淡的面孔,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开会,先请中央政治会议主席陈公博先生讲话。”
作为“散伙掌柜”,陈的发言颇为低调:
“从今天起,诸位不要再称我陈主席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以后就叫我陈先生吧!”
“日本已经宣布投降。既然如此,我们政府理应解散!现在,我宣布三项决议:解散国民政府;中央政治会议改为临时政务委员会,我任委员长,周先生任副委员长;中央军事委员会改为治安委员会。”
说完,陈公博朝台下扫了一眼,只见所有人都像霜打了一般,面无表情。所谓“树倒猢狲散”,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啦。
陈公博叫周佛海宣读伪政府的解散宣言。后者起身朝台下一鞠躬,又重复了一遍自欺欺人的“曲线救国”的老调:
“……吾人目睹祖国半壁河山被日军侵占,亿万同胞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惴惴不安,故迫于时会,以一种特殊方式救亡图存,以不得已之手段早日结束中日战争,兹于五年前在南京组建国民政府。今则日本政府已投降,世界已恢复和平,而国家之独立自由,与全国人民所希望的却无异致。今日国家应复统一,而吾人之使命亦已告终,自即日起宣告解散南京国民政府。”
周佛海念完后,众人又是一片沉默。接着,就举手通过了。
陈公博转脸又对周佛海说:“是不是让诸位分组讨论一下会议精神?”
此时早有打算、已另外找好靠山的周佛海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说:“还讨论什么?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了。”说完,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陈公博遭到抢白,脸被气得铁青,也无可奈何,望着周佛海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转身朝众人道:“散会!”
从1940年3月30日建立到1945年8月16日宣告解散,这个汉奸政权前后经历五年零四个月又十七天,至此终于寿终正寝。
名义上接受汪伪南京政府领导、实则具有半独立状态的华北伪政权——也就是周作人所在的“华北政务委员会”,比南京伪政府提前一天、于日本投降的当日就已宣布解散,等待国民政府接收。从1937年12月14日“华北临时政府”成立到其解散,华北伪政权存在的时间达七年零八个月之久。
1945年10月6日,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行营主任李宗仁通知军统局局长戴笠,逮捕华北高级汉奸。戴当日在北京东城北兵马司汪时璟家中,用宴客方式,将华北“特任级”汉奸予以逮捕。
日本投降时,住在北京的“特任级”汉奸有伪临时政府行政委员会委员长王克敏,伪司法委员会委员长董康,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王揖唐、王荫泰,伪最高顾问咨询委员曹汝霖,伪治安总署督办齐燮元、杜锡钧,伪教育总署督办周作人、文元谟,伪财务总署督办汪时璟,伪农务总署督办陈曾拭,伪工务总署督办唐仰杜,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兼北京特别市市长刘玉书,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兼总务厅次长祝书元,伪最高顾问咨询委员兼北京物价处理局局长汤芗铭。此外,还有伪内务总署署长吴瓯、伪宪兵司令黄南鹏等。这些人除王揖唐和董康托病住在医院、祝书元因办理交代“有功”被李宗仁从名单中销除、吴瓯先期逃避、汤芗铭因汽车发生障碍未能到来外,其余都参加了汪宅的宴会。
宴会所备的酒席极为丰盛。但这些赴宴的汉奸,因院内军警戒备森严,都意识到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戴笠在他们匆匆吃完后,拿出一份名单,向这些人宣布:“从现在起,你们都是被捕的人犯,我们准备把大家送往监狱。这是中央的命令,本人不能作任何主张。”
周作人没参加戴笠的鸿门宴。
大概是因为周作人在日本战败后就想完全恢复自己的学者、教授形象,不愿再跟昔日的汉奸同僚酱在一起了。但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当晚,他就在八道湾家中被捕了。当枪口对准周作人时,他只站起来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是读书人,用不着这样子。”随后,就跟着军警走了。周作人后来说,执行逮捕任务的军警在抄家时,偷走了他刻有“圣清宗室盛昱”六字的田黄石章一枚、摩伐陀牌钢表一块,总价值七八百元。
对于被捕,周作人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1945年日本投降前的大半年时间,周作人在北平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平静的。应该说,周作人对日本的战败是有所预感的,但他既然将自己的命运跟日本侵略者连在了一起,此时也便无可奈何而只能听天由命了。
1月的时候,周作人连着写了好几篇小文章,都是在讲年轻人应该学点国史,读点佛经,知道点动、植物方面的知识,了解点民俗学,总之还是强调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要懂得“人情物理”。比较重要的一篇文章是《关于宽容》,发表在2月12日的《新民声》报上,文中说:“在抱大志谋大事的人,往往能容忍较小的荣辱,这与一般所谓大度的人以自己的品格作衡量容忍小人物,虽然情形稍有不同,但是同样的以我慢为基本,那是无可疑的。”句中的“我慢”一词,本是佛教用语,在日语中有“自高”、“忍耐”等多重语义。在这里,周作人显然是话中有话,也就是仍然要以“傲慢”的、“不辩解”的态度来对待人们对他可能有的种种指责。
到了2月,周作人开始编辑他在入狱前的最后一本文集《立春以前》,这也是他生前在大陆出的最后一本散文集,并写下了这样的后记:“《立春以前》是我的散文集之第二十二册,自民国十二年《自己的园地》出版以后,至今亦已有二十二年,算是每年出书一册,也还不多。”又说:“我写文章也已不少,内容杂得可以,所以只得以杂文自居,但是自己反省一下,近几年来可以找出两个段落,由此可看得出我的文章与思想的轨道。其一,民国二十九年冬我写一篇日本之再认识,正式声明日本研究店的关门,以后对于不懂得的外国事情不敢多开口,实行儒家的不知为不知的教训。其二,民国卅一年冬我写一篇中国的思想问题,离开文学的范围,关心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如顾亭林致黄梨洲书中所说,本国的事当然关切,而且也知道的较多,此也可以说是对于知之为知之这一句话有了做起讲之意吧。我对于中国民族前途向来感觉一种忧惧,近年自然更甚,不但因为已亦在人中,有沦胥及溺之感,也觉得个人捐弃其心力以至身命,为众生谋利益至少也为之有所计议,乃是中国传统的道德,凡智识阶级均应以此为准则,如经传所广说。”仍然是在强调一种“生存第一”的哲学。
这时,周作人所担任的都是闲职,并无实权,日本即将战败前的1945年3月,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改组,南京汪伪政府特派王荫泰为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周作人仍被任命为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4月16日下午,汪伪政府的代理主席陈公博及随行人员褚民谊、赵尊岳、丁默邨、周隆庠等到北平来视察,周作人曾赶到往中南海迎宾馆迎接。
同月,周作人在1943年南游时于苏州结识的朋友王予(徐淦)来到北平谋生,写信给他,请他介绍进北平图书馆和琉璃厂旧书店工作,他回信说:“鄙人退位以来已无力向图书馆荐人,厂甸旧书业萧条,当伙计维持不了生活,似不如当家庭教师,在古城比较有机会,也适合足下的情形。”周作人此时虽还挂着几个闲职,钱不少拿,但已经没实权了。此前,他当伪督办时,确实曾安插一些人在其所属的机关、学校任职,有的还是从事地下抗日工作的人员。王予到北平的第四天,就忽然看见哈德门门外的德国饭店灰溜溜地降下纳粹旗帜,电台广播说盟军攻克柏林,希特勒自杀了。他预感到时局要有重大转变,挂念南方的妻儿,便匆匆南归了。
纳粹德国的覆灭想必也给周作人带来了相当的恐慌感,道理很简单:德国败了,日本也不会支撑太久。世事如此,周作人只好将自己埋进书堆里,聊以消遣和解忧。6月份,他编了《北京竹枝词集》,写了《北京的风俗诗》的短文,介绍了北京竹枝词中以咏风俗人情为主的风俗诗,认为“这一类竹枝词说大抵是讽刺诗并无不可,不过这里要不得那酷儒莠书的一路,须得有识谐的风趣贯串其中,这才辛辣而仍有点蜜味”,但“中国的风俗诗或谐诗”,“未曾有发达的历史,要那么理想的好自然也不容易”。6月30日,他写了《无生老母的信息》一文,这是他自己一直很看重的一篇文章。与五四时期颇有“浮躁凌厉之气”的周作人不同,与上世纪30年代闲适、唯美、以“吃苦茶”来品味人生的“苦茶庵主”也有别,此时的周作人开始沉入到国民中去,对民间的生存状态、宗教信仰有了浓厚的兴趣和同情。
此时的周作人,就不再是像以往那样将这种愚夫愚妇的信仰简单地视之为“蛮性的遗留”了,因为他也和这些愚夫愚妇一样深切感受到了那种“失乡迷路,流落在外”的精神上的孤独与无助。周作人此刻不仅在“政治”上步入歧途、陷入泥沼、无力自拔,而且在精神上也陷入了极度的惶恐和迷惘中。《易》曰:“履霜,坚冰至”,年届花甲的知堂老人生命中的秋冬季节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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