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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当代现实主义作家梁晓声唯一正式授权、最新修订版。
☆金钱滋养下的男女,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不堪,震惊千万读者。
☆梁晓声的作品读起来有一种沧桑感,“很沉重,沉重得能拧出眼泪”。——李韬《平民梁晓声》
☆《恐惧》就是金钱三部曲中最早的一部作品,与其他两部作品相比,其最大的特征在于从欲望的角度来透视金钱。小说中,对情感的处理非常淡化,父女之情、夫妻之情、朋友之情点到为止,情的淡化和让位,乃是因为作者要更加深入地挖掘、呈现欲望和金钱的复杂纠结的关系。
☆小说以“恐惧”为书名,可见梁晓声的良苦用心。只有深刻认识、不断反思拜金所可能带来的恐惧结果,时刻保持对恐惧的敬畏,对恐惧的恐惧,我们才能更加约束自我,时刻警醒自我,用正确的态度、正确的方式,追求挣正当的金钱,正所谓“取之有道,用之有度”。在这一点上,《恐惧》的价值和意义是穿越年代和时代的。
☆最独特的梁式笔法,抽丝剥茧,鞭辟入里,神鬼莫测;最独特的梁式反思,在臆想中解构,在解构中升华,动人心魄;最独特的梁式呐喊,字字珠玑,笔笔惊雷,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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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恐惧》中,出身落魄干部家庭的曹菂以混迹高干子弟群为荣,整日声色犬马。在被高干子弟群抛弃后,经历被强奸、入狱等一系列事件后,彻底“觉悟”,追逐金钱,傍上更有钱的富豪,成为她生活最大的信仰。与此同时,为了排解寂寞,她找到水暖工姚纯刚作为自己的“临时丈夫”,姚纯刚则靠着妻子当上了有名无实的心理研究所副所长,并成为神秘“兔子脸女人”的“性偶”。曹菂一路堕落,在“短期出售”的同时,努力实现自己的“长期转让”,最终她物色到一位容貌丑陋的百万富翁,当百万富翁为她而杀妻之后,她又转身投入亿万富翁的怀抱。最后,百万富翁在盛怒之下,以极为变态的方式将她奸杀,她的临时丈夫也因此入狱、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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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梁晓声,原名梁绍生,当代著名作家,祖籍山东荣成,出生于哈尔滨市,1968年下乡赴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1977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现居北京。曾任北京电影制片厂编辑、编剧,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电影审查委员会委员及中国电影进口审查委员会委员。自1984年起,他的名字一直被载于美、英、澳三国的《世界名人录》。他的创作范围极其广泛,除小说外,还包括散文、随笔,文学评论、杂文和社会时事评论等诸多文体,多部作品被译为英、日、法、俄等国文字,代表作有《浮城》《欲说》《泯灭》《恐惧》《年轮》《知青》《郁闷的中国人》《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等,他的短篇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父亲》,及中篇小说《今夜有暴风雪》分获全国优秀小说奖。他对中国文坛有着长久而重要的影响。一直以来,他的创作势头和实力不减,硕果累累,作品已逾千万字。有多部作品在港台出版,并被译为英、法、俄、日等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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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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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死!……”
他拼命喊叫,却没有声音从口中发出,甚至连嘴也张不开,嘴仿佛被万能胶粘住了。甚至……他下意识地摸摸嘴,觉得脸的那个部位,也就是人人的脸上都应该长着嘴的那个部位,平滑无唇,比他刚刚刮了胡子又擦了润肤霜的脸腮还平滑——嘴不在了,“天衣无缝”地不存在了,仿佛他脸上那个部位根本就没生出过嘴似的……
“我还活着呀!……”他仍喊叫,根本没嘴,所谓喊叫,便只不过是在心里,只不过是一种本能而又枉然的企图罢了。
他嚯地坐起,绝望之极地用双拳擂棺木的四壁,还用头撞、顶,用脚蹬、踹——然而棺木的四壁如同是有弹性的,不发出任何一点点响声,也完全没有或能被他突破的希望……
周围黑漆漆的。他渐渐感到窒息了,感到喘不过气来了,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无边无际的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大手紧紧地使劲地攥住他,分明要把他攥死、闷死。被活活钉入棺木里埋入地下,是比被一刀杀死,比被一刀刺中心脏、一刀砍下头颅更悲惨的。
而他正处在这样的悲惨、恐惧和绝望之中。没有人会赶来救他,他十分明白这一点。他自己也解救不了自已,只有哭泣着等待死亡将灵魂从肉体中挤压出去了。
谁要他死?
他不清楚。
恐惧
谁决定了他该这么一种死法?
也不清楚。
他自信他是一个没有仇人的男人——那么自己究竟是被谁弄到棺木里又究竟是被谁埋入地下了呢?
从棺木的顶上,更准确地说,是从地面上,传来着很大的闷响。他想象那是活埋他的人们在通力合作,用石夯夯平埋他的坑土。一下、两下、三下……每夯一下,棺木都随之震动一次……
很奇怪,他的目光,忽然竟能穿透棺盖,穿透土层,望到地面上的情形了——四个赤裸上身的精壮汉子,正从四面用粗绳扯起着夯石,并且呼应着号子。阳光很强烈,他们的脊背在阳光下闪耀着黑红的皮肤的光泽,布满了亮晶晶的汗珠。其中一个似乎讲了一个什么笑话,于是另外的三个都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们的嘴都特别之大,一笑两边的嘴角都咧至耳根去了……
他们笑得格外开心的样子,使他又想到了自己已经没有嘴了这一事实。尽管连命也快没有了,可他却仍那么在乎自己是否有嘴。没有了嘴,他认为自己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而他一点儿也不情愿大瞪着双眼死掉。能由他自己选择的话,他倒宁肯闭上双眼却大张着嘴死。他又下意识地摸脸上该有嘴的那个部位,结果连平滑的肌肤也没摸到,他的一只手摸到了一个窟窿里、一个骷髅的上下腭之间。他听到了一阵骨头硬梆梆相碰的喀嚓音响。他明白那是由于他的手也同时变成了骨爪。他极度地怵然于自己转瞬间就由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变成了一副动则喀嚓作响的骨架,并且在极度的怵然之中仍好奇之心未泯,惊诧于自己的肌肤化泥的速度之快……
他由坐姿而倒下去了,发出一阵骨响,是那种听来完全散架了的骨响。他想象到他的凸起对称的两排肋骨,横七竖八地交错堆压在一起。
他仍能望到地面上的情形。那四个汉子还在夯着,只不过相互间不再呼应着号子了,似乎都有些累了。他觉得他们中有一个好生的面熟,一时又想不起那家伙是谁,曾在哪儿见过。
他望见远远地又来了两个人,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儿,还有一头驴。驴由老头儿牵着,拖着一个碾子。那四个汉子便停歇了,等老头儿走到跟前,其中一个和老头儿说什么。老头儿固执地摇头带摆手,分明是在和他们讨价还价。后来那四个汉子又凑到一起嘀咕了一阵,于是其中一个将一只扎了口的口袋抛给老头儿。老头儿接着,解开扎口,袋中全是钱。老头儿笑了,孩子也笑了。汉子们走了,一边走,一边齐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于是老头儿开始吆喝驴,驴开始拉着碾子碾压埋他的坑,碾了一圈儿又一圈儿。那儿的地面,原本已被汉子们夯得够平的了。经碾子一圈儿又一圈儿碾压,则不但平,而且光了。
他极困惑。不解何以要将埋自己的坑夯了又碾压,搞得桌面儿也似的平也似的光。他望着那孩子觉得太像自己的儿子。不,不是太像,却原来就是自己的儿子。儿子正在摆弄那一袋钱,他估计少说也有五六十万。那些汉子们,出这么高的价,仅仅就为了使埋他的坑更平些么?他的儿子忽然捧起一捧钱,双手朝空中一扬,于是钞票漫空飘飞。老头儿就高举着鞭子,愤怒地朝他的儿子奔去。他的儿子拎了钱袋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将一只手伸入钱袋,抓了一把一把的钞票继续扬撒向空中……
那驴站住了,撒尿了。驴尿非常之快地渗入土中,渗透棺盖,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骷髅上、臂骨上、腿骨上。而他的骷髅,他的臂骨和腿骨,像海绵吸水一样,又像石灰石吸水一样,嗞嗞作响,挥发出一阵阵的白烟……
那老头儿不追赶他的儿子了,奔回到驴这儿了。驴还在撒尿。老头儿双膝一屈,跪下了。老头儿跪下之后,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磕头,磕得他在地下棺木里一次次被震起来,不得安生。这儿那儿的骨头,在黑暗中,在棺木的狭小空间里跳舞。老头儿的双手掌还一次次拍地,哭得是那般的哀伤,仿佛什么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做成一次的天大的好事被不期然地破坏了。
他也哀伤地流泪不止。哀伤首先是为自己,也有为那老头儿的成分。他见不得老头儿老太太号啕大哭的情形,每见一次,必哀伤几天……
儿子还在向空中扬钞票。那一袋儿钱却不见少,反而还多了些似的。他极想对儿子喊——别那样,那可是钱啊!但是没有了嘴,嘴那儿成了骨头间的窟窿,想喊也喊不成。又是一阵干着急罢了……
忽然他的手骨一阵痛疼。他终于从怪梦中醒来了,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只手被妻子的高跟鞋细高的后跟踩着。“嗨,你踩我手了!”他用另一只手猛地朝妻子的小腿一推,妻那条腿的膝部一弯,差点儿晃倒,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子。“你干什么你!”她扭头瞪他,一副厌恶的表情。她上身仅戴胸罩,肩上披着一条手巾,显然刚刚洗过头发。她方才正对着桌上的一面小圆镜化妆。眉描过了,眼影涂好了,双唇却刚抹红了下唇。这使她的脸看去有些古怪,仿佛整个嘴向下移位了似的。
尽管已从怪梦中醒来,他还是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双唇俱在,他放心了。“你踩我手了你自己不知道么?”他并未马上从地上起来。“踩你手了,你就那么猛劲儿地推我啊?你是巴不得我一跟头栽倒,跌个脑浆迸溅呀?”妻断定他居心险恶。他揉着被踩疼的手,一时发愣,觉得理亏。妻双手擦起湿发,一拨楞头,一阵水珠又溅到他脸上和身上。他轻轻拭着脸上身上的水珠,倏忽间恍然大悟,为什么在自己怪诞又恐惧的梦中,会穿插进一头驴的尿水。他不禁徒自摇头苦笑。妻不理睬他,继续弯下腰,两肘支在桌上,对着那面小圆镜化妆。他没话找话地说:“人家女人都是先抹上嘴唇,你怎么每次都先抹下唇?”妻头也不回地说:“我愿意。
”
“眼见着我从床上掉在地上,还睡着了,怎么不弄醒我?”妻这时连上唇也抹红了,转过身,又撩起湿发,拨楞了一下头,又将一阵水珠溅到他脸上身上,俯视着他反问:“弄醒你干什么?”他说:“弄醒我,让我睡到床上呗。
”妻说:“让你睡到床上?我不愿意。 ”
“不愿意?”
“不愿意。 ”
“你这哪儿像两口子之间该说的话!
他起身坐到了床上。“因为早跟你是两口子腻歪了,也早不愿意跟你挤在这么一张破双人床上睡了。你掉地上,我正好睡得宽绰点儿。 ”
妻分明是在存心用话气他,分明是企图惹恼他。最近以来,只要他想跟她说说话,她必是这样。他晓得她存心找茬儿和他大吵一通,却不晓得为了哪般是非,也不想晓得。但是他曾一再地告诫自己,无论她对自己说出多么使人听了生气的话,也千万不要生气。他爱她,很爱。两人吵架,哪怕完全是由一方的企图引起的,最终的结果,也必是双方都生气。他反而怕她真的生起气来。怒伤肝。她肝不好,他岂能不宽忍不让着她点儿?她不惜伤了自己的肝,他还舍不得呐。她是他妻子,不是外人。归根结底,他认为她的肝,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属于他的。如果她的肝真气伤了,不是得他陪着么?煎药不该是他分内的事么?妻是个信赖中医的女人,生了病,一向求治于中医。熬药也一向成了他的责任和义务。妻又是个有些娇气的女人。结婚后被他宠得惯得,看病没他陪着是不去的。用她的话说是“懒得去”。肝又是人的一种娇贵的脏器。肝病又是人的一种富贵病,一旦复发,轻则需在家中卧床静养,重则需要住传染科病房。那么,他不是天天侍候于床畔,就是得经常探视于医院了。她的肝病曾复发过一次,养好以后使她的体重增加了十斤,养得又白润又丰腴。而他的体重则减少了十斤,确切说是减少了十三斤半,两腮都瘦得塌下去了。什么时候一回想起那些日子什么时候就心有余悸。他可是的确不愿自己再受二遍苦遭二茬罪了。撇开他爱她这一层姑且不论,就是完完全全地极端自私地替自己考虑、体恤自己,他也不能惹她生气不敢惹她生气啊!她存心找别扭,只要他不认为她是那样就算了么!她企图惹恼他,他不恼就是了么。何况他爱她。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刚才做了场恶梦,以为我死了。”
她说:“你那么轻易就会死了,那倒好啦!”
她也不急着穿上衣,双臂交抱胸前,就那样的不拿好眼色瞪他,仿佛个体饭馆的老板娘,瞪着不但白吃饭,吃完了还赖着不走的食客。近来,有时他一想跟她说说话儿,哪怕她正做着什么事,竟会放下那事不做,像现在这样双臂交抱胸前,以现在这种眼光瞪着他,一门心思妄想实现她的一次次都没能实现的企图,却一次次都被他宽忍过去了,或者也可以说一次次都被他狡猾地避免过去了。每避免一次,他则暗暗得意一次。他才不上她的当呢。他极乐于使她的企图一次次彻底地成为泡影,成为一个女人纯粹的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也极乐于一次次体验狡猾地宽忍地而又很成功地避免了一场夫妻之战的得意。那得意于他是掺杂着某种快感和愉悦的,并且,因了他对她近来也变得有些一厢情愿的娇宠,那一种做丈夫的快感和愉悦,还包含着某种单方面的温爱的成分。
“你瞧你,越说越难听了。”他朝她投去极温爱的一瞥,遂问,“今天星期几啊?”
“星期一,怎么了?”
由于他不生气,由于他不那么容易被激怒,由于他一再的宽忍,妻内心里蠢蠢欲动的企图,似乎有点儿消停下去了。妻也似乎感到有点儿索然有点儿无奈了。感到有点儿索然有点儿无奈的妻,虽然仍语气呕呕的,回答的话却有点儿像一个妻子回答丈夫的话了。妻还长长地叹了口气。分明地,她那口气是因了自己的索然自己的无奈自己最终的放弃和妥协而叹出的。
他内心里顿时充满了得意、快感和愉悦,充满了获胜,甚至是大获全胜一方的骄傲,并且,不失时机地,再次向妻子送去讨好的一瞥,其中充满更多的温爱,更大的愉悦和言之难尽的亲情言之难尽的感激。
“怎么又是星期一了呢?”
“昨天是星期日,前天是星期六,今天不是星期一该是星期几?”
妻说罢,又叹了一口长气。叹罢,终于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件上衣开始穿了。她那叹息,仿佛包含着一个悲怆的败者怅然的意味儿,仿佛她自己早就清楚,她的一次次打算落空,一次次企图最终不得实现,乃是注定了的结局。而她开始穿的,则是一件墨绿色的上衣,无领的领口开得很低。弧形的前后襟裁得很短,刚及髋部,如两片墨绿色的肥叶,恰到好处地贴在腰际。花边领口是褛绣的。左右胸襟那儿,也就是被乳房撑挺起来的那儿,也是褛绣的,与领口的褛绣缀连着。前者似梦,后者若花,都是美妙剪纸般的图案。乳罩是粉色的。
她的皮肤又那么的白皙。这一粉一白,从那墨绿色的褴褴络络的褛绣之下影影绰绰地衬出,非常具有诱惑性。当然是指对男人们。
他望着她一时竟有些发呆。好像她不是一个他早已稔熟了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似的。她下身穿的是一条蛋青色的瘦腿裤。这使她的双腿是越发地显得苗条修长了。高跟鞋也使她的身段越发地显得婀娜娉婷了。他觉着被他望着发呆的,分明是一个时髦而妖娆甚至轻佻的女子。三十六岁的女人,该穿裙子的季节,不穿裙子偏穿长裤,还穿那样一件无领无袖瘦短小透的上衣,不是一个轻佻的女人,也难免要被视为一个轻佻的女人,他这么认为。那裤子是她自己买的。那上衣是有次他去上海出差给她买的。她从不要求他为她买衣服。买了她也不爱穿。所以一般情况之下,他也从不轻易为她买衣服。那一次情况有些不很一般。不知为什么,出差的第二天就开始想她。其实也不是一点儿原因也没有。原因说穿了也很简单——出差的前一天晚上,没上床他就极想和她亲热。但是她一再地躲他,仿佛一点儿也不理解他当时的好心情,一点儿也不替他也不替她自己考虑考虑。一别就是二十多天,临走前最后一个晚上,一个丈夫对妻子的亲热愿望是多么正常的愿望。总之他越是企图拥拥抱抱,她越是左闪右避,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在两个房间进进出出,没事儿找事儿地做这做那,根本不给他一个靠近的机会。后来他改变了战术,索性上床安安泰泰地守株待兔。当时他想,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他干吗乞乞艾艾地绕着她身前身后抓耳挠腮地转悠呀!又不是偷情又不是做奸,他犯得着的么?难道养熟了的猫儿还不让主人抱了?难道她整夜不上床了么?他静静地吸着烟,静静地望着她做这做那,尽做些没有任何意义的细碎小事。终于她是找事做也无事可做了,终于她是不得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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