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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必忍受求职面试的折磨 不必向任何人证明我有必要的从业经验 也不必仰赖于在顾客中建立的良好信誉 反正他们只会给我恶评
一个艳遇不断的贼 我应该指出 这不是个我会建议任何人去从事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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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伯尼·罗登巴尔有很多令人羡慕的优点: 风趣幽默,富于魅力和智慧,忠诚, 对于生活,他也有着特殊的天赋和品位。
因此,他愿意为了替朋友复仇而两肋插刀, ——去洗劫一个整容医生的家, 这件事收益微薄,只是为了图个开心。
然而行窃途中伯尼闯了另外一个空门, 还被迫躲在了女主人的床底下…… 很快,伯尼便因涉嫌四起谋杀案而被捕,
这次面对的是比以往都要错综复杂的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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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劳伦斯·布洛克:硬汉与窃贼的混合体: 当今欧美硬汉派侦探小说第一人 作品拥有最多的崇拜者,精英分子最爱的收藏
获爱伦?坡终身大师奖、钻石匕首奖和马耳他之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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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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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人,”我的朋友马丁·吉尔马丁说,“是个绝对的……完全的……彻底而十足的……”他伸出手,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我没词儿了。”
“看得出来,”我表示同意,“总之,是个名词。形容词你好像很够用了,但名词——”
“帮帮我,伯尼,”他说,“谁最有资格提供恰如其分的词汇呢?毕竟,文字是你的行业。” “是吗?”
“书是你的存货,”他说,“而书是什么?纸和油墨和装订布和胶水,这当然没错,但如果书只不过是这些平凡无奇的元素,每个人也只会想要一本而已。不,构成一本书的是文字,六万或八万或十万字构成了一本书。”
“或是二十万字,甚至三十万字。”我最近正在看《新寒士街》,想着不那么有名的维多利亚时代作家乔治·吉辛①被他的出版商逼着写出了这本厚达三册的冗长小说,给一群显然时间太多的读者看。
①乔治·吉辛(George Gissing,1857—1903),英国小说家,主要创作描写中低阶层的现实主义小说。
“那些字数远远超过我的需要,”马丁说,“伯尼,我只要一个词,用来总结”——他扫视了一圈餐厅,压低声音——“不,要刺穿科兰多·朗特里·梅普斯,要像用针把昆虫钉住一样。”
“昆虫。”我暗示道。 “太温和了。” “蠕虫,老鼠。”他一直摇头,于是我转换方向,离开动物界,“蠢材怎么样?”
“比较接近了,伯尼。天哪,他是个蠢材,但还要糟得多。” “无赖。” “接近一点了,不过——”
我皱皱眉,真希望有本同义词词典摊在我面前。蠢材、无赖…… “下三烂?”
“哦,更接近了,”他说,“如果想不出更好的,我们就凑合着用这个吧。这个词儿真够古老的,不是吗?而且也比蠢材或无赖要好,因为很明显这不是一种暂时的状态。那种烂是永久性的,那个人是烂到骨髓里了。”他抓起玻璃杯,嗅了嗅里面陈年甘邑白兰地的芳香。“用‘下三烂’这个词来传达名叫科兰多·朗特里·梅普斯这个名字带屎到什么地步,的确是很接近。”
我正要开口,他忽然举起一只手阻止我。“伯尼,”他说,双眼惊讶地睁大了,“你听到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带屎①。”
①原文是shitheel,美国俚语,指一个人很不诚实、品行卑劣,就像鞋子后跟上踩到的狗屎。
“没错。真是太完美了,总结了这个人的精髓。这个词是哪儿来的?不是从字源,这个词的字源已经够清楚了,而是我们怎么会谈到这个词儿的?现在都没人说带屎了。”
“你刚刚才说的。”
“没错,可是我不知道有多久没讲过这个字眼了。”他一脸笑容,“我一定是得到天启了。”他说着,以一口陈年白兰地奖赏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奖赏,不过我也从自己的玻璃杯里啜了一口。那酒像液体黄金似的溢满口腔,如蜂蜜般滑入咽喉,振奋精神的同时竟还温暖了体内每一个细胞。
我一会儿并不打算去开车或操作机器,所以管他呢。我又啜了一口。
我们正坐在“冒牌者”的餐厅里,这是格玛西公园对面的一家私人俱乐部,每个细节都像我们喝的这瓶甘邑白兰地般古老庄严。会员从演员到作家,艺术圈边缘或边缘外的都有,不过有一类会员叫做“剧场赞助人”,马丁·吉尔马丁就是以这个身份加入的。
“我们需要会员,”有一次他告诉我,“现在的主要会员资格是有脉搏和支票簿,不过你转头看一圈,会怀疑有些会员两者皆无。你想成为会员吗,伯尼?你看过百老汇音乐剧《猫》吗?如果你喜欢那出戏,就可以用‘剧场赞助人’的身份加入这个俱乐部;如果不喜欢,就可以用评论家的身份。”
我放弃了这个加入俱乐部的机会,估计他们可能不接受有犯罪前科的人加入。不过马丁邀我来吃午餐我很少拒绝。这里的食物还过得去,酒是一流的,服务则无懈可击。可是从巴尼嘉书店到这里的半英里路上,我会经过八家或十家有同样条件的餐厅。但那些餐厅无法提供“冒牌者”那种十九世纪大宅邸的富贵气氛,还有弥漫于整个空间的历史与传统韵味。何况有马丁这个好同伴,去哪里我都乐意同行。
他是个上了点年纪的老绅士,就是那种看《时尚先生》杂志的人希望自己老了以后会变成的那个样子——身材高而修长,整年都晒得一身健康的古铜色,满头银发。他一向穿戴讲究、梳整妥当,唇上的小胡子整整齐齐,衣着相当优雅而不浮夸。舒舒服服享受退休生活的同时,他也忙着经营他的事业,碰上有吸引力的投机生意找上门来时,他也会做点投资。
当然,他还是个剧场赞助人。因此他去看了不少戏,有百老汇的也有外百老汇的,偶尔碰上喜欢的剧还会投一点钱。更准确地说,他的剧场投资就是和一些年轻的女演员签约,其中有些人也确实有点才华。
这指的是戏剧方面的才华。至于比较私人领域的才华,那就只有马丁可以评论了,但他不会说出来。他是个谨言慎行的人。
我得说,我们的相识非常偶然。马丁收集了一大批棒球卡,而我偷了它们。
只不过,当然,实情要远远复杂得多。我连他有这批收藏都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他和他太太某个晚上要去看戏,所以我计划趁机去拜访他家。但结果我喝醉了,而马丁(他当时有现金周转问题)报警说他的收藏被偷了,因而获得保险理赔。最后我拿到那些棒球卡——早跟你说这事儿挺复杂的——而且顺利脱手,买了我书店所在的那幢楼。这已经够棒的了,不过最棒的是马丁和我因此结为好友,偶尔会联合密谋去犯罪。①
实际上,这个午后马丁心里所想的就是犯罪,那个假定的受害者,你也不会意外,就是科兰多·朗特里·梅普斯,就是那个带屎的。
“那个带屎的,”马丁充满感情地说,“很明显,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妞儿。他并不想培养她的才华或经营她的事业。他的兴趣只有淫乐。他诱拐她,带她走向堕落,那个无赖、蠢材、下三烂,那个……”
“带屎的?” “一点儿也没错。天哪,伯尼,他都老得可以当她爸爸了。” “就你这个年纪吗?” “哦,我想他比我年轻几岁吧。”
“这个浑蛋。”我说。 “我说过他结婚了吗?”
“下流!”马丁自己也结婚了,跟太太住在一起。不过看来我不必指出这一点。说到这里,我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让马丁照自己的节奏慢慢讲。在他讲的时候,我们的甘邑白兰地消失了,而我们那位侍者——一位上了年纪的圆圆胖胖的老先生,留着一头黑亮的鬈发,突出的腹部把背心撑得鼓鼓的——拿走了我们的玻璃酒杯,重新添满送了回来。时光悄然流逝,吃午餐的人渐渐散去,而马蒂②还在继续跟我说玛里素。(“好可爱的名字,你不觉得吗,伯尼?当然了,那是西班牙文,源自mar
y
sol,意思是海与太阳。她母亲是波多黎各人,父亲是来自波罗的海沿岸一个迷人的小国。的确是海与阳光的结合!”)确实才华洋溢,而且长得很美,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纯真韵味,简直令人心碎。他是在契诃夫剧作《三姐妹》的观摩演出里看到她的,在这类演出中,台词通常越少越好,但她的表演和迷人的舞台风采吸引了他,那种感觉他好多年没有过了。
①参见“雅贼系列”之六,《交易泰德·威廉姆斯的贼》。 ②马蒂(Marty)是马丁(Martin)的昵称。
于是他到了后台,次日带她去吃午餐,讨论她的职业规划,然后带她去看一场他认为她非看不可的戏,至于剩下的,你也可以想象得到。每个月一张小额支票,这在他个人的财务雷达系统中小得几乎看不到,但意味着她可以辞去女招待的工作,有更多时间去参加选角甄选和表演课;顺便说一下,马丁偶尔还可以去拜访她位于地狱厨房一带的公寓,去进行法国人称之为“五点到七点”的傍晚情人幽会,或稍早一些去,那就成了纽约人所说的“午餐约会”。
“她以前住南布鲁克林,”他说,“乘地铁要很久。现在她走路五分钟就有几十家剧院。”而且她的新住处离马丁的公寓只需要坐一小段出租车,从他办公室过来还更近,于是,进行什么安排都方便。
他迷上她了,她也似乎同样充满热情。在西四十六街那套无电梯公寓中拉下的窗帘后头,他向她展示一些她年轻的情人无法拥有的细致之处,而且乐于向她证明:年轻人的元气和精力比不上经验所带来的技巧和复杂。
他为她找的公寓真是个伊甸园,其中唯一缺少的就是蛇,但这个角色很快出现了,就是那个带屎的科兰多·梅普斯。细节我就不多说了,马丁可跟我说了不少,总之就是玛里素哽咽着告诉心碎的马丁·吉尔马丁,她不能再跟他交往下去了,但她会永远感激他的慷慨大方,更不知该如何感谢他的种种恩赐,但她的心已经属于那个人,她知道命中注定要与他共度余生,甚至到来世。
而那个人,马丁震惊地得知,就是那个带屎的。“她以为他会为了她离开他老婆,”他说,“其实他每六个月就换个新妞儿,伯尼。偶尔有一个可以撑满一年。她们都以为他会离开他老婆。有一天他确实会离开她,但不是她们想的那样。当心脏病如我所愿地把他永远带离这个世界时,他才会离开老婆,让她成为一名富有的遗孀。”
马丁之所以会如此恶毒,部分原因是梅普斯并不是个不知名的对手。马丁认识这个人,而且远远不是点头之交。他常在戏剧演出和针对赞助者的试演会上碰到他,他和埃德娜还去过梅普斯家,那是位于布朗克斯河谷区的一幢粗石大宅邸。那次去是因为:艾弗里特·昆顿滑稽剧场公司失去了长年在谢里丹广场的办公室,需要找新的地点。“你付两百美元吃顿晚饭,看一场不对外开放的表演,”他回忆,“然后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你再写张一两千美元的支票。晚餐还可以,葡萄酒只是及格,但昆顿是个天才,我反正也会捐钱。而埃德娜也很乐意去看看他们的房子。我们都去参观了那幢房子。他们没带我们去看地下室或阁楼,但拖着我们去看了所有的卧室,主卧室里有一幅画,是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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