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强者破局:资治通鉴成事之道
》
售價:NT$
367.0
《
鸣沙丛书·鼎革:南北议和与清帝退位
》
售價:NT$
551.0
《
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发展:兼论宗教哲学(英国观念论名著译丛)
》
售價:NT$
275.0
《
突破不可能:用特工思维提升领导力
》
售價:NT$
352.0
《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精装典藏版)
》
售價:NT$
1010.0
《
失衡与重塑——百年变局下的中国与世界经济
》
售價:NT$
602.0
《
南方谈话:邓小平在1992
》
售價:NT$
367.0
《
纷纭万端 : 近代中国的思想与社会
》
售價:NT$
500.0
|
內容簡介: |
《雾都孤儿远大前程超值金版》是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最具诚意的两部代表作的合集。《雾都孤儿》是一部写实小说。小说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了孤儿奥立弗悲惨的身世及遭遇,他在孤儿院长大,经历了学徒生涯,艰苦逃难,误入贼窝后,又被迫与狠毒的凶徒为伍,历尽艰辛,最后在善良人的帮助下,查明身世并获得了幸福。《远大前程》讲述了孤儿皮普从小就和姐姐、姐夫生活在一起。姐夫一直对他很好。一笔意外之财使他得以去伦敦进入上流社会。为了追求自己的“远大前程”,他慢慢地丧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好在最后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明白了应该怎样去寻求自己的幸福。《雾都孤儿远大前程超值金版》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发行。
|
關於作者: |
一八一二年二月七日,狄更斯出生在英国朴次茅斯的一个贫寒小职员家庭。十六岁时狄更斯在一衣墒κ挛袼?背?丛保??弑槁锥氐拇蠼中∠铮?惴旱亓私馍缁帷:罄此?H我患冶ㄉ绲牟煞眉钦撸?煜ち艘榛嵴?蔚闹种直锥恕?他在采访之余开始文学创作。他常带着笔记本在伦敦偏僻的角落和乡村漫游,为日后的创作搜集了丰富的素材。一八三三年,狄更斯开始为伦敦的《晨报》等撰写特写,主要表现伦敦城乡的风俗人情和景物、对生活的爱和憎,正式走上了文学之路。一八三七年,狄更斯分期发表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匹克威克外传》,受到读者的普遍欢迎。这本书暴露了当时英国现实生活的黑暗,批判了当时英国的法律、司法、监狱、竞选制度等。它是狄更斯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第一个成果。此后他脱离新闻工作,开始了专门从事文学创作的生涯。一八四八至一八六一年是狄更斯创作的繁荣时期。这时主要的作品有《大卫·科波菲尔》、《双城记》、《董贝父子》、《荒凉山庄》、《艰难时世》、《小杜丽》、《远大前程》等。这些作品的主题思想不断深化,艺术风格也有了与前不同的特色。狄更斯不知疲倦地写作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一八七〇年六月九日,这位英国文坛上的“天之骄子”在赶写他的最后一部小说《爱德温·德鲁德之谜》时,患脑溢血去世。狄更斯是英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坛的一位顶级大师。
|
目錄:
|
雾都孤儿Oliver Twist
上卷
中卷
下卷
远大前程Great Expectatio
上卷
中卷
下卷
|
內容試閱:
|
Oliver Twist
雾都孤儿
[英]狄更斯著
杨佳晶陈雪娇译
雾都孤儿Oliver Twist
上卷
第一章
奥立弗?退斯特出生了
这个小城是奥立弗?退斯特的出生地,由于许多缘故,它的名字就不提了,就连假名也没取。它和许多城镇一样,有一个公共建筑物是古代就有的机构……济贫院。奥立弗?退斯特就出生在这所济贫院里,什么时间出生的就不说了,因为它也无关紧要,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教区外科医生把奥立弗?退斯特带到这个苦难的世界,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有一件十分令人头疼的事,这孩子是否能有名有姓地活下去?如果活不下去,这个传记就很可能无法面世,即使面世也是寥寥几页,但也有可取的地方,就是成为古今中外现存最简明忠实的传记范本。
我也不是有意坚持说,一个人出生在济贫院就是得到了最美妙、最惹人羡慕的运气,但我确实想强调,现在这个时候,奥立弗?退斯特是一个再幸运不过的孩子。奥立弗要呼吸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可恰好呼吸是我们人类维持生命不可缺少的。很长时间,他躺在一张很小的毛毯上直喘气,在生与死之间摇摆不定,而天平又更倾向于后者。别的先不说,在这个生与死挣扎的过程中,如果他的周围是一位细致周到的老奶奶,或是热心热肠的大娘大婶,抑或是经验丰富的护士或是学识渊博的大夫,不用说,他必死无疑。而值得庆幸的是在场的是济贫院的老太婆,她已经被不容易到手的一点啤酒弄得晕乎乎的了,还有一位是按合同处理这类事情的教区外科医生,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了。奥立弗与生死搏斗,几个回合的斗争,奥立弗呼吸正常了,还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接着是他高声的啼哭,哭声十分响亮。他开始向全院宣布一个事实:教区又增加了一份负担。
奥立弗刚以这一番活动证明自己的肺部功能运转自如。这时,铁床架上的那张补丁摞补丁的床单飒飒地响了起来,一个年轻女子有气无力地抬起苍白的面孔,用微弱的声音模糊地吐出了几个字:“让我死之前再抱抱孩子吧。”
医生坐在壁炉旁边,不停地烤手心、搓手背,听到躺在床上的女人的声音,他走到床头说:“噢,你现在没有那么严重,还不至于说死。”口气和善得出人意料。
“上帝保佑吧,她可不能死啊,不能死。”护士一边祈祷着,一边慌手慌脚地把一只绿色玻璃瓶揣进衣袋里,瓶子里的东西她已经在角落里尝过了,从她的表情来看,显然十分满意。接着又对医生说:“上帝保佑她活到我这把年纪吧!我养上了十三个孩子,可是只有两个能活下来,他们就跟我一块儿待在济贫院里吧!以后她就明白了,用不着这么激动,可不能死啊,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羊羔’等着你呢!”
这番话本是一个当过母亲的人开导产妇的,但显然没有产生有用的效果。床上的女人摇摇头,伸手想要抱住孩子。
医生将孩子放进她的怀里,她将冰冷苍白的双唇深情地印在孩子的额头上,接着给孩子擦了擦脸,慌乱地环顾了一下周围,战栗着向后一仰就死了。他们摩挲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但血液已经停止了流淌。医生和护士说了一些希望与安慰的话,但已经晚了。
末了,医生说道:“一切都完了。”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是什么事啊!”护士一边说着,一边从枕头上捡起抱孩子时候掉下来的那只绿瓶的瓶塞。
医生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说道:“护士,孩子要是哭得厉害,你就吩咐别人来找我,小家伙很可能会折腾一气儿,折腾累了,你就给他喝点儿麦片粥。”他戴上帽子,还没走到门口,又在床边停了下来,“这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从哪儿来的啊?”
老婆子回答:“昨天晚上教区贫民救济处长官吩咐送过来的。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倒在街上。可能是走了很远的路,那鞋穿得啊,都成刷子了。真要说她从哪儿来的,要到哪儿去,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医生弯下腰,托起死者的左手,摇摇头说:“又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连结婚戒指都没带。晚安。”
医生外出吃晚饭去了,护士在炉子前面的一个矮椅子上坐下来,随手给婴儿穿上衣服。
就着那只绿色玻璃瓶又享用了一番。
小奥立弗打从一出世就是裹着他身上的那条毯子。既像贵族公子又像乞丐的儿子。就连最自傲的外人也不确定他的社会地位。不过这时,他被裹进一件白布旧罩衫里,由于时间久了,罩衫已经开始慢慢泛黄,补上了补丁。一转眼他已经成为济贫院的孤儿了,只能是吃不饱也饿不死的苦力。一来到世上就要尝拳头,挨巴掌,受人歧视,无人可怜。
第二章
小奥立弗慢慢长大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奥立弗会一直成为有组织且具有背信弃义、欺诈行为的牺牲品。他无亲无故,喝奶粉长大。济贫院得知这个情况,立即上报到教区当局。教区当局联系济贫院,希望尽可能腾出一个照料他的女人,济贫院也无奈地表示无法腾出。为此教区当局只能作出把奥立弗送去寄养的决定,其实,就是把他打发到三英里之外的分院去,那边有二三十个违反济贫院的“小犯人”,整天在地板上打滚,根本不必担心吃太饱、穿太暖。有这样一位老太婆,给他们亲人般的关怀。但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老太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每个小家伙每星期有六个半便士的补贴。一个星期的这六个半便士,足可以为每个孩子做出丰盛的饭菜,因为六个半便士可以买不少东西,完全可以把小家伙的肚子撑坏。老婆子诡计多端,很懂得调教这帮孩子,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儿。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大部分生活费花在了自己身上,用在这些孩子身上的津贴也就比规定的少了许多。他发现强中自有强中手,自认为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实验家。
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实验哲学家的故事,说一个人有个不劳而获的主意,居然被得到了证实,他把喂马的饲料缩减到每天只喂一根干草。很可惜的是没过24小时,那匹马就死了。接受委托照看奥立弗?退斯特的那位女士也信奉实验哲学,可惜的是,她的一套制度实施起来也产生了同样的结果。当孩子们逐渐被训练得可以依靠难以下咽、少得可怜的食物活下去的时候,出现了普遍的情形:要么在啼饥号寒下病倒在床,要么一不小心掉进了火里,要么就是突然之间被呛得半死,只要出现其中任何一种情况,可怜的小生命一般都会被无情地带到另一个世界,与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素未谋面的亲人团聚去了。
在寄养所经常会发生许多事故,比如,在翻床架子的时候,没看到床上还有孩子就直接把他给倒过来了,还有正赶上洗洗涮涮的时候一不留神把孩子给烫死了,不过后一种事故非常罕见,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偶尔也会惹上官司,很有趣,但并不常发生。陪审团有时会心血来潮,提出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要不就是教区居民公开联名提出抗议。不过,这类聚众的行为很快就会被医生和干事顶回去,医生照例把尸体剖开看看,发现里边没有一点儿东西(这倒是很有可能的),干事则是听信教区的一切安排,要他们怎么发誓他们就怎么发誓,誓词中还充满献身精神。除了这些之外,理事还会定期视察寄养所,视察时,总是提前一天派干事通知寄养所,他们要来检查了,到他们去检查的时候,孩子们收拾得又干净又光鲜,令人赏心悦目,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种寄养制度永远不会有多好的结果。奥立弗?退斯特已经九岁了,虽然脸色苍白,身体瘦弱,个子矮小,腰也细得不得了,然而不知是造化还是遗传,他的胸中已经种下了刚毅倔犟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在食不果腹的环境中慢慢形成的。无论怎样他还是熬到了自己的第九个生日。不管怎么说,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从这天开始,他就已经九周岁啦!此时此刻,他正在煤窑里和伙伴们庆祝生日,请来的客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和其中的两个孩子一直喊肚子饿,没想到被好当家人麦恩太太狠狠地打了一顿,接着又给关了起来。这时候,教区干事邦布尔先生正在吃力地打开麦恩太太家花园的大门上的那道小门,麦恩太太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邦布尔先生会不约而至。
“天啊!是你吗,邦布尔先生?”麦恩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将头探出窗外,装出一脸喜出望外的样子。她转过身小声说:“苏珊,把奥立弗和那两个臭小子带到楼上去,赶紧替他们洗干净。”“哎呀呀,邦布尔先生,见到你,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邦布尔先生长得膀大腰圆,而且性子又急,所以,对于这样亲昵的一番问候,他不但没有亲昵的回答,反而更加用力地摇了一下那扇小门,又狠狠地踢了一脚,这样的事只有教区干事能干出来,其他人保准不能这样干。
“天啦,看我,”麦恩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奔出来,这时候三个孩子已经转移了。“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门是从里边闩上的,这都是为了这些孩子们。怕他们出去出什么事。进来吧,先生,请进,邦布尔先生,请吧。”
尽管这样卑躬屈膝的邀请足以让任何一名教区干事心软下来,可是这位干事却仿佛丝毫不为所动。
邦布尔先生紧握手杖,问道:“麦恩太太,你认为这样做妥当吗?为了区里收养的孤儿,教区公务人员上这儿来,你可倒好,竟然让他在花园门口等这么长时间?你难道忘了,你是一位贫民救济处的代理人,而且还领薪水的吗?”
“说真的,邦布尔先生,我只不过是通知小朋友们你来了,有几个孩子还很喜欢你呢。”麦恩太太恭恭敬敬地回答。
邦布尔先生一向认为自己口才不错,地位也很高,这会儿他不但展示了口才,又确立了自己的地位,态度也就开始有所好转。
他口气和缓了一些,说:“好了,好了,就算你说的对吧。带我进屋去,没有事我也不登门,有些事要和你说。”
麦恩太太把他领进一间铺满地砖的小客厅,请他坐下,又擅自做主将他的三角帽和手杖放在他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因为着急赶路,出了一头汗,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又骄傲地看了看他的三角帽,微微一笑。不错,毕竟当差的也是人,邦布尔先生的确笑了。说道:“你没有生气吧?瞧,走了这么远的路,你是明白的,不然我也不会多事。”麦恩太太的口气甜得让人招架不住:“请问你喝不喝一小口,邦布尔先生?”
“一滴也不喝,一滴也不想喝。”邦布尔先生连连摆手,一副很有分寸但又不失平和的架子。
“我觉得你还是喝一口吧!”麦恩太太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便说道,“只喝一点儿,兑一点点冷水,放块糖。”
邦布尔掩嘴咳嗽了一声。
“好,那就喝一点儿吧。”麦恩太太依顺着说。
“什么酒?”邦布尔问。
“杜松子酒,我没有骗你,邦先生,这真是杜松子酒。”麦恩太太一边说,一边打开角橱,取出一瓶酒和一只杯子。“这是我在家里常备的东西,如果这帮有福气的娃娃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就兑一点达菲糖浆给他们喝下去。”
“你也给孩子们服达菲糖浆,麦恩太太?”一边问,一边看着麦恩太太调酒,在他看来调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麦恩太太回答:“上天保佑,是啊,不管多么贵,我都不忍心让这些可怜的孩子受委屈,先生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善良的。”
邦布尔先生表示赞同:“是啊,你不忍心。麦恩太太,你是个有爱心的女人。”这会儿她放下了杯子。“我会尽快找个时间和理事会提出这事,”他把酒杯挪到面前接着说,“你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母亲。”他把掺水的杜松子酒调均匀。“我十分愿意为你的健康干杯,麦恩太太。”说着他一口就喝下去半杯。
“现在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皮夹子。“那个连罪恶还没洗清的孩子,奥立弗?退斯特,今天是他九岁的生日。”
“老天保佑他。”麦恩太太一边说,一边用围裙角抹了抹眼角。
邦布尔先生接着说:“虽然悬赏从十英镑增加到二十镑,教区方面也做了最大努力,应该说,做了最不寻常的努力,但是我们还是没法弄清楚他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他母亲的住址、姓名,以及其他的有关信息。”
麦恩太太惊奇地扬起双手,想了半天,问道:“那,他的名字是谁给取的啊?”
干事正了正脸色,十分得意地说:“我给取的!”
“你,邦布尔先生?”
“是的,的确是我。我们按照英文字母的顺序给这些宝贝取名字,第一个是S开头叫斯瓦布尔,我给取的。这一个是T开头的我就叫他退斯特,再下一个来的就该叫恩文了,依次下一个是维尔金斯。现在名字已经取到字母的后几位啦,等取到最后一个字母Z的时候,就循环到第一个字母了。”
“先生,你可真是学富五车啊!”麦恩太太说。
邦布尔先生说:“算了,算了。”但是很显然,他被这一番恭维的话吹捧得心花怒放。“或许算得上吧!麦恩太太。”他把掺水杜松子酒都喝光了,补充说:“这里太大了,奥立弗待在这里也不习惯,理事会决定让他搬回济贫院,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带回去,让他过来见我。”
“我这就去!”麦恩太太说着,离开了客厅。这时候,奥立弗已经被洗得没有污泥了,洗一次也就只能洗掉这么多,因为他很少洗澡。然后又由这个假装好心的女主人领着走进房间。
“奥立弗,给这位先生鞠个躬。”麦恩太太说。
奥立弗鞠了一躬,这一番礼仪既是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教区干事,又是对着桌上的三角帽。
“奥立弗,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回贫济院吗?”邦布尔先生很威严地说。
奥立弗刚要说他巴不得跟谁一走了之,抬起头,正好看见麦恩太太走到邦布尔先生椅子后边,正对着自己张牙舞爪,他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副拳头不知在他身上挥舞多少次了,每一次的疼痛都深深地烙在了身上,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也跟我一起去吗?”可怜的奥立弗问。
“不,她不走,留在这里,”邦布尔先生回答,“不过她有时会来看看你。”
相对于这个孩子,这不是什么很好的安慰,即使他还不算大,却已经会演戏,让自己假装很留恋的样子,流几滴泪水对于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想想自己的遭遇,哭出来很简单,奥立弗哭得跟真的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破绽。
麦恩太太反复地将奥立弗拥入怀中,对于孩子来说,比她给的一块奶油面包来得更实际些,要不回到济贫院就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奥立弗带着教区配备的茶色小帽子,小心地拿着面包,马上就被邦布尔先生带出了这屋子,他在这里的童年生活一塌糊涂,从来没有感到过温暖。
即使这样,他一股孩子气的悲伤伴随着身后大门的关上涌上心头,他离开了曾经的小朋友,他们虽然很顽皮,可却是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孤单顿时就找上了他。 小奥立弗一直抓着邦布尔先生的袖子,跟着他跑着,邦布尔丝毫没有理会孩子步小会跟不上。每一次在问是不是快到了,总是得到邦布尔先生很不耐烦并且否定的回答,温和大度只是在掺水杜松子酒的作用下短暂的流露,这时候他已经又变回来原来的教区干事。
邦布尔先生把奥立弗交给一位老太太照看,自己办事去了。他在济贫院里还没待上一刻钟,刚吃完了一片面包,邦布尔先生就回来了,他告诉奥立弗,今天晚上理事会要开会,理事们要他马上去见他们。
奥立弗多少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一块木板怎么是活的,他显然全然不知,完全整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笑还是应该哭,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了。邦布尔先生用手杖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使他在思考中回到了现实,他又在奥立弗的后背敲了一下,提醒他让他跟上,带着他走进一间粉刷过的大房间,十几位很胖的绅士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边。中间的地方有一把圈椅,它要比其他椅子高出许多,椅子上坐着一位胖胖的绅士,一张滚圆的脸通红通红的。
“给各位理事鞠一躬。”邦布尔说道。奥立弗擦掉在眼睛里不停打转的几滴泪水,他看见前面除了一张桌子,连木板也没有,只好就此朝桌子鞠了一躬。
“孩子,你的名字是什么?”高椅子上的绅士问道。
奥立弗见有这么多绅士不禁大惊失色,吓得浑身直哆嗦,邦布尔先生又在他背后狠狠地捅了一下,疼痛由外至内,不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由于这两个缘故,他回答的时候声音很低很小,而且犹豫不决,一位身穿白色背心的绅士当即断定,他是一个傻子。这里我要强调一下,这位绅士最喜欢干而且最能让他开心的事就是预言吉凶。
坐在高椅子上的绅士说道:“孩子,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你自己是个孤儿吧?”
可怜的奥立弗不明白他的话,于是问道:“先生,你说什么?”
听了他的话,穿白背心的绅士更坚信自己的预言有多准了,便讽刺地说:“这孩子还真是个傻瓜,以前可能就是。”
“你先别说话。”坐在高椅子上的绅士说道,“你没有父母,是教区把你从小拉扯大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奥立弗一面伤心地哭着一面说:“知道,先生。”
“那你为什么哭啊?”穿白背心的绅士问道。是啊,这的的确确让人很不理解,这孩子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
“我希望你能每天晚上祈祷,”另一位绅士十分严厉地说,“为那些抚养你、照顾你的人真诚祈祷,要像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一样。”
“是,先生。”奥立弗吞吞吐吐地说。刚刚说话的那位先生不经意间倒是说中了。要是奥立弗为那些抚养他、照顾他的人祈祷过的话,肯定早就是一个基督徒了,而且是一个卓尔不群的基督徒。可他从来没有做过祷告,因为压根也没有人教他这些。
“行了。你到这儿来是接受教育、学一门精湛的手艺的。”坐在高椅子上的那位绅士说。
“那你明天早晨六点钟就开始拆旧麻绳。”白背心绅士一脸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奥立弗正式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他们,通过拆旧麻绳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工序,把授业和传艺这两大善举融为一体,然后就急忙被带进一间很大的收容室里,他勉强在一张凹凸不平的硬床上睡下。这真是一幅绝世的画面,英国的法律就这样被呈现出来。法律当然是不会禁止穷人睡觉的。奥立弗真的好可怜。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熟睡的时候,身边就发生了一些事,这天,理事会商量出一个对他影响很大的决定。
决定是这样的:
理事会的人都是贤达之士,他们关心济贫院的事的时候发现穷人都喜欢济贫院,这是寻常人看不出来的。这个场所符合他们,他们出身卑微,在这里,他们不花钱也可以一日三餐,不用工作而且可以天天玩耍。看穿这件事的理事先生们说:“想解决这个问题,只能靠我们这些人,这种情况必须杜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