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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要一纸休书》编著者末艾。《花火:本宫只要一纸休书》主要描写了一场爱和恨都沾满白骨的帝王之恋,一段生或死都堆满阴谋的宫廷争斗,虚假的谎言,诱人的权利,帝王恩宠,无边江山,又掺杂了多少女人带着鲜血的脂粉的故事。后宫的争斗太激烈,往往没有恨心的人,都会被受到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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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宫只要一纸休书》编著者末艾。《本宫只要一纸休书》内容提要:默言本是现代女杀手,但却在一次任务中穿越到不知名朝代,成为一个卑微的小宫女。她已经厌倦了争斗,所以决定安安心心做一个平凡的宫女……
但是这一切却又怎么会由她说了算!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命运。胭脂是夺魄的毒,香粉是催命的药。
荣耀、权利、身份,这一切都是皇家给予的,这也注定她们无论生或死都是帝王的。 莫言,站起来! ——生在后宫就不能心软! 莫言,站起来!
——今日饶了别人,明日她必百倍加害与你! 为了自己,为了命运,反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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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未艾,腾讯原创签约作者,曾用阿罩的笔名出版青春小说《我们的青春,樱花一样灿烂》,一个对写小说很执着坚持的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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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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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一章 宫女的卑微生括
第二章 宁妃的居心
第三章 太后身边的小宫女
第四章 束窗事发
第五章 君的待遇
第六章 恨是一把利刃
第七章 后宫风云
第八章 皇后千千岁
第九章 赌皇后你盼心
第十章 真正韵战争
第十一章 回京之路
第十二章 凉王的兵变
第十三章 最聒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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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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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三更天。冷宫。
"啊――"
尖叫声在深色的夜空中绽放, 凄厉得值更的宫人不忍,都想用手去掩耳。
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很准时的传来惨叫声,隐约还听到鞭笞的声音,可是她们都不敢猜测,在宫墙里,所有的猜测,都要付出代价。
默言站在外面,手提着灯笼,今晚轮到她守夜。
她想起,最后一次任务,也是这个白雪苍苍的冬天,只要杀了目标,她就可以暂时休养一年半载,在加拿大的房子她也落实了。
不料出了意外,然后醒来身份已经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此世界已非彼世界!
尖锐的女声传了出来:"你这贱人,看你还敢在本宫面前勾引陛下!"
又一阵, 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叫便配合着鞭笞的声音, 一声一声地从里面地传出来。
默言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砰”地一声,门打开了。
她猛地抬头,以为今晚的“节目”提前结束。
意外的是,里面冲出来一个女人,默言狠狠地怔住了——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双手被铁链烤着,血肉模糊。
蓬乱的头发遮盖住了惨白的面容, 身上的罗裙已经被抽得破烂不堪。
想躲已经来不及。
又跑出来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对她说,“你……拦住她,这贱人跑掉了,你替她死!”
替她死!
最后三个字像有回音一般震醒了发怔地默言。
她敏捷地追了上去,无人的永巷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
那女人跑得不快,她很快就追了上去,从背后紧紧在箍住那女人。
女人再次尖叫,凄厉的尖叫声贯穿了默言的耳膜,可是她的手臂一点也没犹豫,吃力地箍着,不管不顾那女人的挣扎和尖利的指甲。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也是不管不顾的尖叫着,见默言不放她,索性用指甲用力地掐默言。
“你不放我,我掐死你,婉宁你这个贱人,贱人——”
默言面无表情,任得她掐,她冷漠地把这女人拖了回去。
这时几个太监已经过来,合手把女人绑了起来,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禀报,“娘娘,怎么处置她?”
走出来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默言连忙低眼,跪了下来,在宫里,直视主子是死罪。
“这贱人这么爱跑,切断她一双腿,看她如何逃跑!”嗓音低柔动听,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寒。
默言一时好奇,飞快地抬眼,飞快地又低头。
面若桃李的脸庞此时一片寒霜,这就是传说中的宁淑仪,皇帝的新宠。
她穿着一袭玫瑰红牡丹刺绣宫服,梳着富贵发髻,金步摇随着她说话,晃动着,显得华丽而典雅。
太监们马上执行命令,把那女人抬起来往里面走去,深恐那女人继续吵闹,他们索性用东西塞住了她。
不久,里面传来了困兽般的痛楚之声。
默言猜想,明知道逃不掉,这不是犯贱么,这宫里头,要的只是顺从,不顺从的人命不长久。
她感觉到目光锐利地停在自己身上。
“你是今晚守夜的宫女?”
“是的,娘娘!”声音很不卑不亢。
“今晚有什么事发生?”语气一紧,咄咄逼人。
既然她低着头,也感觉到目光的凌厉像是出鞘的锋利的刀子,回答得不对,那小刀就会将她凌迟处死。
“回娘娘,今晚冷宫里的娘娘都很安守本份,一早歇息,风平浪静,什么事的没有发生。”默言小心翼翼地回答。
宁淑仪没有说话。
默言只觉得心跳得很快,她知道今晚的事,不管她怎么否认,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
现在讲的只是运气。
运气好,留住了小命,运气不好,她就要从这皇宫里消失。
结果是,宁淑仪把她留在了身边。
……
一个月后,金华宫。
“皇上有旨,宣宁淑仪侍寝——”
贵妃榻上,原本应该是欢天喜地的宁淑仪此时此刻却是心乱了:平日里哪天不是盼着皇上翻自己的牌子,可偏偏今天,是她的天葵期……
天葵期本来就应该上报上去,可是迟了几日,她顺便瞒了过去了,若是这污身子侍候皇上,让皇上发现,不但自己命不保,恐怕连家族也会出事;可是不去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一样是死罪。
何况,她不想便宜了那些女人们!
只是眼下,该如何是好……
“娘娘?”默言看着宁淑仪半天没什么动静,有些不放心地轻叫了一声。
宁淑仪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瞥了一眼自己的默言,正欲开骂,看着她那张清丽的脸孔,却突然心念一转,一个主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宁淑仪面若桃花的脸孔绽放成绝美的笑容,默言不由得一愣,这女人美得让她有窒息的感觉。
她用温柔的嗓音对默言说道:“默言,今天我在天葵期,身上多有不便,但说出去就是欺君之罪,你……可愿意帮我的忙?”
默言努力忍住要皱眉的冲动。
宁淑仪一顿,语气骤然改变,“那日,本宫饶你不死,是因为你的聪明,还有你所谓的忠心,此时,你是时候表现你的忠心了。”
她震惊——毕竟,尽管她的思想是二十多岁,可这个身体的年龄十三岁都不到,那么幼嫩的身体,就算不被折腾死,也会被皇上发现!
宁淑仪竟然要她用身体来表现忠心,并且还是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拒绝,死;答应,同样是死。
她想也不想,肯定地回答,“默言愿意。”只四个字,并没有说些好听的来表达自己的忠心,也没有暗示宁淑仪想要好处。
“很好。”宁淑仪满意地绽开了艳美的笑容,从妆台的一处隐藏的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包药,散在刚端上来没多久的那盅炖品,默言微微色变,难道她要毒死自己?
这时,宁淑仪和善地说道,“默言,辛苦你了,喝了这血燕,今晚……”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默言垂眸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赌一把,赌这药不是毒!她隐藏了犹豫,佯装恭敬的接了过来一喝而光。
半晌,没有感觉异样。
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小命貌似保住了。
只是突然,默言觉得眼前一黑,晕了地上。
黑暗里。
恍惚中,默言感觉到粗重的呼吸声不断地喷在自己的耳际轻轻地吹拂着,唤醒了她沉寂的意识。
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幽幽的龙涎香,以及属于男人的灼热气息。
她牵了牵唇,宁淑仪始终是没有完全信任她,为了预防万一,在炖品中下了迷药。
相信,以宁淑仪在宫中的人脉,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默言在她的床上是一件不难的事。
灯光黑暗,一个醉到面前的是猪还是人的皇帝此时只想着泻欲,哪里还记得辩认事实上和他交好的是谁。
宁淑仪是聪明的,她就是担心默言在关键时刻做出不理智的事。唯有迷药,才能让这一切顺利发展。
滚烫的手在她白嫩光滑的身子上游移,炽热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贪婪地吮吸,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阵颤粟。
……
隔日,清华宫传出不见了宁淑仪最心爱的首饰,查出偷窃之人是那个进宫才一年的默言小宫女。
“娘娘……不……不好了……”一个小宫女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跪禀道:“默言……好像已经被打死了……”
“打死了?”宁淑仪面不改色,只抬了抬眼,笑道:“我看她是装死吧!你端盆水去泼在她身上,包管又活转过来了。”
小宫女害怕,心里暗骂她心狠手辣,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慌忙依言跑了下去,端了盆凉水,照着那默言的头脸泼了过去。
等了半天,终于有了点动静。
“谁叫你们停的?”外殿杖击声刚刚停歇,宁淑仪听不到杖击声便微微拧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悦。
她身边的宫女低头,劝道,“娘娘,皇上传话待会过来,这事要不要缓一缓?”
宁淑仪看了看时辰,知道这事也差不多了,外面的人也把话传开了,微颔首,然后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本宫一向以善做人,今日饶她一死,只是这里已容不得她,锦菊,等她伤好后送她到针管局负责管教。”
锦菊说道,“娘娘大量,是那贱婢的福气,她一定会感恩娘娘的教诲。”
第一章 宫女的卑微生活
连下了几天的雪,外面白皑皑地铺上了一层寒霜,光线比平常明亮了很多,屋子里就有了一种晶莹的清辉。
默言放下手中的针线,推窗眺望。
司制局的管事李姑姑寿辰,掌级以上的人全部去庆祝,她这样的小宫女都因此放了个假。
可是,这些有什么打紧,最后宁淑仪还是守信的人,饶了她一命,也许到了最后关头不是宁淑仪的良心发现,她那日朦胧间仿佛听到皇上的驾到。
那个女人,只是想让皇上借着她来发现,她是一个可以母仪天下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一口气。
这三年来,她如覆薄冰地过日子,就是担心有一天宁淑仪突然想起她。
用清白的代价来换一命,她学会了凡事不可出头。
“默言姐姐——”
一个小宫女兴奋地跑进来,大冷的天,竟然跑了个满脸通红,手里握着两块糕点,忒是天真可爱。
“如意,看你开心的样子,不要大呼小叫的,让姑姑看见又要训斥你了。”嘴上是在教训,脸上却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针管局分两个部门,一个是管衣房,另一个是针工房,专门负责宫中四季衣服。
其中,作为司级的管事专门负责皇上、太后、皇后的衣服。
而掌级负责所有后宫所有嫔妃和公主、皇子的衣服。
所以除了司级和掌级,针管局的宫女是没有机会见到那些皇宫里的权威人物的。
最后宫女和太监的衣服就是管事分派下来完成。
这两年来,默言学得了一手好刺锈,再加上她忍让淡然的性格,小宫女们都喜欢和她亲近。
然,她很清楚,这个波涛暗涌的皇宫,只是表面的平静罢了。
“我才没有呢,刘姑姑现在又不在。”如意伸了伸舌头,笑得很可爱。
说是不怕,却是忍不住跑到门外看有没有人,然后又跑到默言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不?”
默言摇头,低头又开始她手中的刺锈,那是给太后做过年的衣服,刘姑姑的要求就是绣成百鸟朝凰的刻丝,少一点眼力都不行。
看见默言一点都不好奇,如意不愿意了,她搂着默言的脖子,“默言姐姐,你一点都不好奇么?”
默言浅笑,打趣说道,“我的好奇不重要,反正你肯定会说的。”
如意是专门侍候刘姑姑的,刘姑姑也喜欢她天真烂漫,所以有时候去应酬的时候也会带上她。
宫里的一些消息,她收风收得最快,每次宫里有什么消息,她第一时间就告诉默言。
而那些消息,对于在宫中生存是很重要的。
“我告诉你哦,李姑姑的生辰,你知道谁来了不?”如意知道默言不会问,于是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锦荷也来了,她说宁淑仪怀了帝裔。”
默言的手一顿,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宁淑仪终于如愿以偿了,能怀上,恐怕应该不知道使尽了多少办法了吧?
这两年来,皇上对她盛宠不衰,众人都不理解,说年轻,今年新进来的秀女年轻貌美的不少,却没有一人从皇上的心目中脱颖而出;说到美,后宫的美人何止她一个;说到背景,哪个嫔妃不是有点势力的;说到聪明,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
如意见默言停了手,以为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决心把自己听到的消息都说出来,“皇上一个高兴,不但赏了好多东西给宁淑仪,并且还答应了让她自己挑几个宫人到金华宫,锦荷姐姐说咱们针管房的宫女多是心细如尘,娘娘让刘姑姑挑几个人。”
挑人过去?
为什么不从新来的宫女里面挑?
一种不好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闪过,她想抓,却抓不到重点。
默言抬头,表示有兴趣地问道,“姑姑怎么说?”
如意兴奋地说,“锦荷姐姐走了之后,大家都巴结刘姑姑呀,在宫里谁不想找到一个好主子,好在宫里过得昂首挺胸的日子呀,针管房怎么样都没有出头日,不得已谁愿意留在这里呢,你说是不是呀默言姐姐?”
默言浅笑起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想这些了,还不是刘姑姑说的话,她听了就学了去。
她想了一想,对丫头说,“针管房的工作是辛苦一些,不过也远离了是非,在宫里的日子那么长,只要安安稳稳过去就好,那些虚荣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如意不明白她的话,“我们过得那么辛苦,你也愿意吗?像锦荷姐姐多好,在娘娘身边侍候,就连那些小主都要敬她几分,她的面子真的很大,好羡慕呀,如果能到娘娘的身边就好了。”
默言不说话,找到一个好主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年她和皇上的那一晚,除了她,金华殿的几个小宫女都莫名的死去了。
如意抢过她手里的针线,搂住她的脖子,撒起娇来,“默言姐姐,不如你和刘姑姑求情,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呀。”
默言劝道,“丫头,刘姑姑那么疼爱你,有她的保护,你会过得快活一些。”
如意哪知道她的好意,睁大眼睛问道,“姐姐,你不会也想和我抢吧?”
默言笑了出来,拍拍她的脸孔,“这些事,我躲都躲不及,怎么会跟你抢?只是刘姑姑那么疼你,你不喜欢留在她身边吗?”
如意努力地想了一想,回答说,“刘姑姑是很疼我,可是针管房太清苦了,那些姐姐都说得对呀,姑姑在针管房再厉害,也是一个宫女,可是侍候娘娘就不同了,她可是皇上疼爱的妃子,跟在娘娘身边,宫例多一些,在宫里走路也可以头抬得高一些……”
默言突然想到,如意是因为家里太穷,爹生病了,她下面还有两个兄弟,另外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幸好村里有个人不想进宫,于是她娘就把她卖了,换进了宫。
想到这一点,她温柔地问道,“我明白的,你是等钱用,想多赚一些钱,是吧?”
如意听了,眼一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默言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走出了针管房,后宫深似海,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难道你不害怕?”
如意笑道,“不怕的,默言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侍候娘娘,刘姑姑也说我很聪明,娘娘一定会喜欢我的。”
她喜悦地说,眼中一片清亮,脸蛋红扑扑的,充满了期待。
“谁在说我坏话,嗯?”
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看起来很温和,穿着件深紫色纽纹的宫装,作为针管局的管事,有属于管事的服装;她梳着普通的圆髻,鬓角插着一只简单而大方的玉簪。
“刘姑姑!”默言站起来迎了上去。
刘姑姑手里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饭盒,饭盒是檀木制成,上面刻着一朵白兰花,一看就知道是司设房的手笔。
在宫里,作为以手艺为生的宫女,默言觉得很引以为傲,起码学会了,万一有一天不在宫里,还能靠手艺生活。
默言笑道,“姑姑怎么过来了?都散了吗?”
刘姑姑温和地笑着回答,“唉,过什么生辰,都是大家起的哄,大家每天干活都累了,还要来应酬谢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早点散了。”
她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在里面拿了两碟精致的小菜出来,和一碗热腾腾的白饭,“知道你肯定还没有吃饭,所以让厨房为你准备了一点,快吃吧。”
如意不依了,“姑娘,你真是偏心呀,只想到默言姐姐。”
“你啊,早知道你来了,我也就不用亲自走一趟,还好意思怪我偏心,你就是没心肝。”刘姑姑摇头,一副的无可奈何。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闻到饭香,默言才觉得自己真的很饿了,也不客气,拿起碗著就吃了起来。
如意想为自己分辩,发现自己真的很理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刚太兴奋了,所以……忘记了……嘿嘿……”
默言取笑道,“刘姑姑说得对,你就是没心肝。”
“不是的,我真的有心肝的,……我有带糕点的。”如意的脸红了,紧张得不得了。
默言和刘姑姑笑了出来,如意才知道她们在捉弄自己,马上不依了,“呀,你们取笑我……”
看着她的憨模样,两人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默言想到如意的话,知道姑姑一定有话对自己说,才会这么晚还赶过来,于是对如意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如意虽然年纪小,不过也是一个机灵的丫头,马上想到她们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和自己有关,于是很知趣地听话离开了。
如意离开了后,刘姑姑的笑容垮了,脸色容颇面严肃,“如意大概也和你说过了吧?”
默言笑道,“说是说了一些,只是她大概也不知道实际情况,宁淑仪要几个人侍候她而已,姑姑应该不用头痛呀,只要放出消息,多的是争着求姑姑放她们一条光明之路的人。”
她摇了摇头,“你记得三年前的事么?”
默言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姑姑说的大概是她三年前刚来针管局的事,只是无缘无故为何提起三年前?
姑姑的神色凝然,默言猜测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放下了著,轻轻地问,“姑姑,是不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刘姑姑沉吟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对她说,“三年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宁淑仪调到这里来,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在宫里,如果是哪个宫婢犯了事,不是给打死,就是被调到浣衣房。”
默言点头,浣衣房是宫里头最苦的活,每日天没亮就要起床浣衣,有洗不完的衣服,有的宫女受不了会疯掉,就算不疯掉,也被折腾得没了脾性。
姑姑接着说道,“还有,在你来之前,金华殿还死了三个小宫女,虽然传说是得了急病才死去的,但宁淑仪的手段大家都清楚得很,所以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想假手于我除去你,来试探我的立场。”
默言又想起三年前,她刚来针管时的艰辛,旧伤还没有好,天天被刘姑姑折磨。
若不是她的身体底子好,再加她的求生意志一向比别人强,换了平常人,在那样的折磨之下早就不想活跳井自杀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刘姑姑的认同和信任。
让她相信,自己并不是宁淑仪的细作,也不是什么惊天阴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远了,她集中精神继续听刘姑姑说话,“后来,我见过宁淑仪一面,她从来没有提过你,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不过我猜测,若是她想你死的话,肯定会有所暗示的,她什么都没说,是不是要让我留着你呢。”
默言抬头,眸中一片清澈明净,没有一丝杂质。
刘姑姑看得有点失神,这姑娘的眼神和她的年纪一点都不符合,明明只比如意才大三岁,身上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静和成熟。
“今日锦荷带来的消息,我想是和你有关的。”
“姑姑的意思是,宁淑仪是要我?”
刘姑姑还没有回答,她们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尖叫声。
“啊……”
外面传来如意恐慌的尖叫声,然后她惊惊慌慌地冲了进来。
话因为害怕都不能连贯了,“姑……姑,死……死……死人了……”
默言安抚地走过来拥抱着发抖的如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怎么了?说清楚一点。”
“天井,天……井……”如意被吓得根本没办法表达。
天井?
她们赶到了所谓的天井,这时针客局的宫女都被尖叫声吸引都跑了过来,围成一团。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断了气的宫女,宫女浑身是血,一看就知道被杖打而死的。
姑姑紧皱着眉头,问道,“知琴,发生了什么事?”
被喊作知琴的宫女显然和死去的宫女感情很要好,她抹了抹眼角,哽咽了一下,“知画她……锦菊说她勾引陛下,淫乱后宫,被宁淑仪罚杖打,……知画哪住得住这么狠的杖罚……抬回来的时候就断……气了。”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扑过去搂住知画哭了起来。
勾引皇上的宫女,妃子们哪容得下这样的人成为她们的心头刺。
只是知画——
知画的姿色平庸,宁淑仪为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动了杀戒?默言望了一眼刘姑姑,只见她神色肃穆。
默言遣散了围观的宫女,然后问知琴,“知画怎么会在金华殿?”
知琴听了,不回答,只是哭泣着。
人都走散,刘姑姑的怒气上来了,“回答呀,为什么不说话?”
知琴哭着说,“姑姑,你要为知画作主呀,她死得很冤呀。”
刘姑姑更怒了,脸色铁青,“我哪有资格为你们作主,你还是去找你们心目中的主子作主吧。”
说着,甩袖要走。
知琴追上去,跪在地上,拖住刘姑姑的衣袖,“姑姑……”
默言明白姑姑为什么会生气的,锦荷这才走,知画就千方百计想要到金华殿办事。
她们虽然不知道知画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一定做了让宁淑仪震怒的事,而她的震怒一定会祸及到刘姑姑。
知画的死是宁淑仪给刘姑姑的警告。
姑姑更生气的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人,一发现机会,就当针管局是龙潭虎渊,巴不得马上离开,这让姑姑情何以堪。
“你是不是很想当金华殿的宫女?”姑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冷声说,“好,很好,现在知画死了,我一定会写上你的名字,如你们所愿。”
“不是的,姑姑……”
知琴惶恐,“你要为知画作主呀……她……她没有勾引皇上……”
姑姑冷道,“我没有那个本事!你还是把你姐姐的尸体交给敬事房处理,你若是还想要自己的小命,这事不能传出去!”
“姑姑……”
刘姑姑根本不想理她了,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望着生气走掉的刘姑姑,默言轻叹了一口气。
她同情地望着扑倒在地上的知琴,并没有打算要帮忙的意思。
她很清楚什么叫做越帮越麻烦,是自己麻烦。
敬事房闻风而来,不顾哭得歇斯底里的知琴,把惨不忍睹的尸体抬走。
“知画——”
敬事房的人离开了针管局,知琴突然疯了一样哭叫着追上去。
“知画好冤呀——”
远远传来知琴的呼冤声。
太突然了,默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事闹大了只会让姑姑惹来更大的麻烦,姑姑麻烦,她们这些针管局的宫女也会被牵连,这宫里本来就是一荣俱荣的地方。
她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这知琴平常看起来也很安守本份,腼腆怕事,没想到死了姐姐会这样。
默言追了一段路,她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一个柔弱的宫女,喘着气靠着假山上喘气,看来她是高估了自己。
已是二更天,不知道知琴会闹出什么事来。
看了看周围,抬头,她居然一口气追到了北宫。
宫人夜晚没有主子的吩咐是不能随意走动,这时若是碰上了巡夜的侍卫,那就很麻烦。
她不想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遇到对她有威胁的人……
想及此,她顾不上累,寻找回去的路,她的方向感一向很好。
正想转身走,她发现前面隐约有人匆匆而来,本能反应的躲到了假山后面。
来人越来越近,从衣饰看来,那是一个女人。
默言本想等那女人离开后,自己也赶快离开,可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停在了假山前面,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突然又起了好奇的心,这么晚了,还在宫里走动,到底是什么人?
偷偷地望过去,忍不住讶异了,是一个穿着宫女服装的女人,尽管是夜晚,恰好今晚月色如银,照得那女人姣美的外表。
幽会?偷情?
两个名词从默言脑袋闪过。
她把头缩了回来,忍不住苦笑起来,真是让知琴害苦了,此时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偷偷溜走,万一碰到奸夫的话,难不保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将自己杀人灭口;不走的话,被他们发现一样会被杀人灭口。
默言想一定是上天罚她,才会让她穿越到皇宫里面感受一样被灭口的滋味。
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奈地认命,唯有等这宫女幽会完毕才能离开了。
也不知道知琴现在怎样了,针管局会不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急也没用。
默言忍不住微笑,这么恶毒现代的想法,她很久没有冒起过了。
又听见脚步声,在她的左方向也是匆匆而来。
她一惊,连忙一滚,竟然不小心滚到一个洞里面,默言意外的是别有洞天,居然能在洞口望见外面的一切。
来的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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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
皇上?
默言只觉得自己脚一软,连忙扶着石壁。
那宫女一听到“皇上”两个字不避开,反而迎了上去,很匆忙的样子。
她终于恍然,这个漂亮的宫女来这里不是为了偷情,而是为了偶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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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认得他的声音,内务府总管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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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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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李公公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觉得都怪这个新进来的采女惹的祸随时会祸及他,于是暗瞪了谢采女一眼。
谢采女天天来这个“迷路”,终于能让皇上正眼自己一次,知道这次机会不容有失,错过了就不会有下一次。
默言的心也提到了喉咙,她今日已经看见一个死人,可不想再见一个。
……
第二章 宁妃的居心
金华殿。
宁淑仪披着绯色纱衣半躺在锦塌上,如瀑布的黑发散落下来,懒洋洋的慵懒散发着无限风情。
三年后的她,还是那样的貌美如花,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保养得宜。
也难怪,三年来皇上对她的宠爱只增无减。
锦菊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
只是她现在忧心仲仲,“娘娘,皇上还没有过来,不如你先歇下吧,您肚子里的小皇子也累了。”
宁淑仪也觉得自己很累了,更知道自己这身子根本无办法把皇上留在金华殿。
她恃着怀孕的不适,让皇上亲口答应每晚过来金华殿陪她。
她就是要让别的女人无机可乘,让她们知道,在皇上的心目中,谁是最重要的女人,她要让腹中的皇儿困住皇上的心和宠。
可是她很清楚,皇上也许会因为她怀孕而心疼她,但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如花娇玉的女人却不能做得了什么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厌倦的。
而别的女人也会千方百计去从自己手里夺取自己没办法留住的一切。
难道真的要像三年前那样……让身边的宫女代替自己侍寝?
她斜睨了锦菊一眼,锦菊已有二十了吧?
年纪太长了一些,男人都喜欢新鲜青春的女人,何况锦菊长得并不出色,让她来代替自己,恐怕达不到效果。
锦荷那丫头长得忒是不错,却心眼也很大,万一让陛下看上了她,不难保那丫头会背叛自己。
默言倒是不错,那丫头年纪虽小,却能让皇上得到满足,这一点连她都感到意外和担心。
结果那晚后,第二日她连忙找个借口把她送走。
换了是别的宫女,她早已下了杀手。
在宫里找一个聪明和忠心的宫女很容易,但是找到一个聪明和忠心,但是不背叛自己的宫女却很难。
掖庭深宫,到处都是背叛。
她沉思着自己的盛宠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一晚……
她让一个小宫女代替了自己去侍寝,为了预防小宫女会露出破绽,她还让那小宫女喝下了迷药。
那日起,皇帝对她的欲望总是永无了止,要完一次又一次,有一晚还特别在她的胸前画了一朵妖异的花朵。
她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样。
也不明白,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宫女竟然令从不缺女人的皇上得到那么大的满足?
所以,她留下了小宫女的性命,不管多么三千宠爱,总会有一天会被替代。
只要她一天不是皇后,每三年一次选秀,就会有更年轻更貌美更有心计的女人代替她。
皇后?
东宫娘娘还躺在病榻上,那女人也够顽强的了,病了那么久就是死不去。
宁淑仪咬了咬银牙,眸中闪过一过怨怼,若不是那女人阻止,太后又怎会不同意皇上把她封妃?
锦菊哪知道宁淑仪的心思在千回百转,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已跪头认错,“是奴婢该死,娘娘你别生气呀。”
宁淑仪从沉思中回来,看见锦菊脸色发白,微微一笑,“难道本宫就这么可怕么?”
锦菊磕头,“奴婢该死!”
“起来。”语气温和。
锦菊不敢违命,站了起来,讪讪地喊了一声,“娘娘——”
“皇上有两晚没有来了吧?”还是很温和的语气。
听在锦菊耳中,却是不是这种感受。
就好像三年前,娘娘砍了皇上本来最心爱的妃子双腿的时候,也是这种温和的语气!
“是……的。”作为奴才,她没有资格猜测主子的一切。
语气一转,变得冷凝起来,“去打听,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迷惑了皇上!”
“是,娘娘!”
“找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去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本宫追查皇上的动向。”
“是的娘娘。”锦菊凛然,她跪了安,急急出去,把事情办妥了这才又转回内殿。
宁淑仪听见她的脚步声,睁开了眼,问道,“锦荷昨日打听得怎么样了,把本宫的意思带给刘姑姑了么?”
锦菊笑了笑,她虽然不像锦荷自小在宁淑仪身边侍候,不过那么多年,宁淑仪的脾性也很清楚,连忙回答,“是的,刘姑姑回话,她过两日就会给答复娘娘。”
宁淑仪冷笑一声,“过两日?那个被我打发走的小宫女呢?针管局算得了什么?她还真以为本宫没本事治得了她?”
锦菊说道,“抬回去就死了,已经送去了敬事房,她还有一个妹妹,当晚也跳湖自尽了,那宫女居然拿三年前的事来要胁娘娘,是她嫌命长了。”
宁淑仪眉头轻皱,“她怎么知道默言是本宫赶出去的人?”
锦菊说道,“默言被赶到针管局的时候,伤得很重,刘姑姑找了太医为她配药,煎药的人正是那个该死的宫女。”
原来当初知画从汤药中发现默言的身子不干净,就猜到她一定勾引了皇上才被宁淑仪打了个半死。
昨晚锦荷的出现,知画想投奔怀了帝裔的娘娘,一心想找个有体面的宫活,于是想把默言还没有死的事向宁淑仪邀功,哪想到宁淑仪却认为她籍此威胁自己,因此送了命。
知琴明白知画死了,自己也活不长久,为了家里的亲人,也跟着自杀。
宁淑仪疲倦地闭上了眼眸。
锦菊知趣地为她盖上了裘毛大衣,体贴地说,“娘娘,你歇息吧,待有消息了奴婢再向你禀报。”
她不敢说皇上今晚也不会来了,惹怒娘娘的下场只会和那个不懂事的知画一样。
针管局这两日的气氛很凝重。
一下子死了两个宫女,大家都不敢再说去金华殿的事了,个个都默默地忙活。
默言有点难过,若是她追上了知琴,也许她不会跳湖了吧?
如意过来的时候,默言微微一惊,这丫头脸色怎么那苍白?她被宫里的残酷吓到了?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如意,怎么了?”
如意也没有了往日的机灵,一双眼睛也失去了光彩,“默言姐姐,刘姑姑让你去她房间。”
说完,也不管别人喊她,无精打采地走了。
默言本想去哄一下她,却又担心姑姑找她有什么急事,就打算去了刘姑姑那再去找如意好了。
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刘姑姑的房间。
刘姑姑面带微笑地迎了上来了,牵住她的手,“这么久呀,我还打算过去找你。”
这么急?
默言疑惑地望着姑姑,说道,“姑姑不是去了太后那边么?司设房的百鸟朝凰太后满意吗?”
司设房用江南双面绣刺成的百鸟朝凰,栩栩如生,那手艺连默言都自愧不如。
刘姑姑脸上的笑容很平静,默言却察觉到她眼神的阴霾,心中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姑姑为了宁淑仪一下子要了针管房两条人命的事不开心,也知道刘姑姑在宫中打磨了那么多年,已经把性格中的好胜变得很温和,骨子里还是不甘愿轻易被摆布的。
“太后很满意,默言,过来坐,姑姑有话对你说。”
两人坐在了凳子上。
默言微笑:“姑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记得太后身边的蝶玉么?”姑姑笑着问,阴霾一扫而空,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蝶玉。
蝶玉是太后最信任的贴身宫婢,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现在应该有十八了吧,斯文甜美,最难得的是人也很厚道,从来不欺负她们。
听说,蝶玉的爹是太后的远房侄儿,当过七品县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了,太后怜蝶玉孤苦无依,于是送进宫来,当亲女儿一样看待,还教她识字。
后宫那些嫔妃都不敢得罪蝶玉,相反还拼命讨好她。
“蝶玉她怎么了?”
她用狐疑的目光望向姑姑,难不成蝶玉也存了什么小心思,和皇上扯上什么关系了?
“蝶玉在宫里算是最体面的宫女了,太后三年前做媒,将蝶玉赐婚于新状元,今天状元郎已经向太后提亲订下了成亲的好日子了。”刘姑姑笑说,“太后当蝶玉像亲女儿一样,让各房把新年的物品尽快做好,然后开始为蝶玉做新婚的衣饰。”
默言沉默了。
蝶玉真是命好呀。
同是宫女,她就有太后做主给她嫁了个好郎君,而她们,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宫里至死。
刘姑姑继续说道,“也难怪她们,一听到哪个得宠的娘娘缺人,就争破脑袋的争着进去侍候,确实,主子得到皇上的恩宠,主子过得快活,她们也过得体面,主子如果哪天高兴,别说作主让她们嫁个好门口了,就算赏赐一些放她们出宫,那也是自己的造化了。”
默言沉默地听着,听到后来,她终于听出了姑姑要表达的主线了。
她抬眼,认真且担忧地说,“姑姑,你已经有了打算了?”
刘姑姑敛了笑意,很坚定地说,“宁淑仪虽然是娘娘,针管房还轮不到她来管,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她大张旗鼓地想要你,并且还非弄死两个人来警告我不许逆她的意,但是我刘好虽然只是宫女,我的命还不是她能掌握的,她想要你,我偏不如她所愿。”
默言暗苦,不管如何,自己成了她们斗争的工具,倒霉的还是自己。
她只想低调地活着,期待有一天能出宫,自由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
她努力忍住想皱眉冲动,问道,“若是那样,姑姑日后做什么更是举步难行了,宁淑仪会针对整个针管局的。”
姑姑微笑,“你一定觉得姑姑意气用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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