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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本宫只要一纸休书(宫斗第一大戏: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書城自編碼: 198441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未艾
國際書號(ISBN): 9787511222633
出版社: 光明日报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4-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46/287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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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本宫只要一纸休书》编著者末艾。《花火:本宫只要一纸休书》主要描写了一场爱和恨都沾满白骨的帝王之恋,一段生或死都堆满阴谋的宫廷争斗,虚假的谎言,诱人的权利,帝王恩宠,无边江山,又掺杂了多少女人带着鲜血的脂粉的故事。后宫的争斗太激烈,往往没有恨心的人,都会被受到压迫。
內容簡介:
《本宫只要一纸休书》编著者末艾。《本宫只要一纸休书》内容提要:默言本是现代女杀手,但却在一次任务中穿越到不知名朝代,成为一个卑微的小宫女。她已经厌倦了争斗,所以决定安安心心做一个平凡的宫女……
但是这一切却又怎么会由她说了算!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命运。胭脂是夺魄的毒,香粉是催命的药。
荣耀、权利、身份,这一切都是皇家给予的,这也注定她们无论生或死都是帝王的。 莫言,站起来! ——生在后宫就不能心软! 莫言,站起来!
——今日饶了别人,明日她必百倍加害与你! 为了自己,为了命运,反击吧!
關於作者:
未艾,腾讯原创签约作者,曾用阿罩的笔名出版青春小说《我们的青春,樱花一样灿烂》,一个对写小说很执着坚持的大婶。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宫女的卑微生括
第二章 宁妃的居心
第三章 太后身边的小宫女
第四章 束窗事发
第五章 君的待遇
第六章 恨是一把利刃
第七章 后宫风云
第八章 皇后千千岁
第九章 赌皇后你盼心
第十章 真正韵战争
第十一章 回京之路
第十二章 凉王的兵变
第十三章 最聒的结局
內容試閱
契子
三更天。冷宫。
"啊――"
尖叫声在深色的夜空中绽放, 凄厉得值更的宫人不忍,都想用手去掩耳。
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很准时的传来惨叫声,隐约还听到鞭笞的声音,可是她们都不敢猜测,在宫墙里,所有的猜测,都要付出代价。
默言站在外面,手提着灯笼,今晚轮到她守夜。
她想起,最后一次任务,也是这个白雪苍苍的冬天,只要杀了目标,她就可以暂时休养一年半载,在加拿大的房子她也落实了。
不料出了意外,然后醒来身份已经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此世界已非彼世界!
尖锐的女声传了出来:"你这贱人,看你还敢在本宫面前勾引陛下!"
又一阵, 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叫便配合着鞭笞的声音, 一声一声地从里面地传出来。
默言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砰”地一声,门打开了。
她猛地抬头,以为今晚的“节目”提前结束。
意外的是,里面冲出来一个女人,默言狠狠地怔住了——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双手被铁链烤着,血肉模糊。
蓬乱的头发遮盖住了惨白的面容, 身上的罗裙已经被抽得破烂不堪。
想躲已经来不及。
又跑出来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对她说,“你……拦住她,这贱人跑掉了,你替她死!”
替她死!
最后三个字像有回音一般震醒了发怔地默言。
她敏捷地追了上去,无人的永巷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
那女人跑得不快,她很快就追了上去,从背后紧紧在箍住那女人。
女人再次尖叫,凄厉的尖叫声贯穿了默言的耳膜,可是她的手臂一点也没犹豫,吃力地箍着,不管不顾那女人的挣扎和尖利的指甲。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也是不管不顾的尖叫着,见默言不放她,索性用指甲用力地掐默言。
“你不放我,我掐死你,婉宁你这个贱人,贱人——”
默言面无表情,任得她掐,她冷漠地把这女人拖了回去。
这时几个太监已经过来,合手把女人绑了起来,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禀报,“娘娘,怎么处置她?”
走出来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默言连忙低眼,跪了下来,在宫里,直视主子是死罪。
“这贱人这么爱跑,切断她一双腿,看她如何逃跑!”嗓音低柔动听,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寒。
默言一时好奇,飞快地抬眼,飞快地又低头。
面若桃李的脸庞此时一片寒霜,这就是传说中的宁淑仪,皇帝的新宠。
她穿着一袭玫瑰红牡丹刺绣宫服,梳着富贵发髻,金步摇随着她说话,晃动着,显得华丽而典雅。
太监们马上执行命令,把那女人抬起来往里面走去,深恐那女人继续吵闹,他们索性用东西塞住了她。
不久,里面传来了困兽般的痛楚之声。
默言猜想,明知道逃不掉,这不是犯贱么,这宫里头,要的只是顺从,不顺从的人命不长久。
她感觉到目光锐利地停在自己身上。
“你是今晚守夜的宫女?”
“是的,娘娘!”声音很不卑不亢。
“今晚有什么事发生?”语气一紧,咄咄逼人。
既然她低着头,也感觉到目光的凌厉像是出鞘的锋利的刀子,回答得不对,那小刀就会将她凌迟处死。
“回娘娘,今晚冷宫里的娘娘都很安守本份,一早歇息,风平浪静,什么事的没有发生。”默言小心翼翼地回答。
宁淑仪没有说话。
默言只觉得心跳得很快,她知道今晚的事,不管她怎么否认,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
现在讲的只是运气。
运气好,留住了小命,运气不好,她就要从这皇宫里消失。
结果是,宁淑仪把她留在了身边。
……
一个月后,金华宫。
“皇上有旨,宣宁淑仪侍寝——”
贵妃榻上,原本应该是欢天喜地的宁淑仪此时此刻却是心乱了:平日里哪天不是盼着皇上翻自己的牌子,可偏偏今天,是她的天葵期……
天葵期本来就应该上报上去,可是迟了几日,她顺便瞒了过去了,若是这污身子侍候皇上,让皇上发现,不但自己命不保,恐怕连家族也会出事;可是不去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一样是死罪。
何况,她不想便宜了那些女人们!
只是眼下,该如何是好……
“娘娘?”默言看着宁淑仪半天没什么动静,有些不放心地轻叫了一声。
宁淑仪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瞥了一眼自己的默言,正欲开骂,看着她那张清丽的脸孔,却突然心念一转,一个主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宁淑仪面若桃花的脸孔绽放成绝美的笑容,默言不由得一愣,这女人美得让她有窒息的感觉。
她用温柔的嗓音对默言说道:“默言,今天我在天葵期,身上多有不便,但说出去就是欺君之罪,你……可愿意帮我的忙?”
默言努力忍住要皱眉的冲动。
宁淑仪一顿,语气骤然改变,“那日,本宫饶你不死,是因为你的聪明,还有你所谓的忠心,此时,你是时候表现你的忠心了。”
她震惊——毕竟,尽管她的思想是二十多岁,可这个身体的年龄十三岁都不到,那么幼嫩的身体,就算不被折腾死,也会被皇上发现!
宁淑仪竟然要她用身体来表现忠心,并且还是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拒绝,死;答应,同样是死。
她想也不想,肯定地回答,“默言愿意。”只四个字,并没有说些好听的来表达自己的忠心,也没有暗示宁淑仪想要好处。
“很好。”宁淑仪满意地绽开了艳美的笑容,从妆台的一处隐藏的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包药,散在刚端上来没多久的那盅炖品,默言微微色变,难道她要毒死自己?
这时,宁淑仪和善地说道,“默言,辛苦你了,喝了这血燕,今晚……”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默言垂眸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赌一把,赌这药不是毒!她隐藏了犹豫,佯装恭敬的接了过来一喝而光。
半晌,没有感觉异样。
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小命貌似保住了。
只是突然,默言觉得眼前一黑,晕了地上。
黑暗里。
恍惚中,默言感觉到粗重的呼吸声不断地喷在自己的耳际轻轻地吹拂着,唤醒了她沉寂的意识。
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幽幽的龙涎香,以及属于男人的灼热气息。
她牵了牵唇,宁淑仪始终是没有完全信任她,为了预防万一,在炖品中下了迷药。
相信,以宁淑仪在宫中的人脉,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默言在她的床上是一件不难的事。
灯光黑暗,一个醉到面前的是猪还是人的皇帝此时只想着泻欲,哪里还记得辩认事实上和他交好的是谁。
宁淑仪是聪明的,她就是担心默言在关键时刻做出不理智的事。唯有迷药,才能让这一切顺利发展。
滚烫的手在她白嫩光滑的身子上游移,炽热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贪婪地吮吸,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阵颤粟。
……
隔日,清华宫传出不见了宁淑仪最心爱的首饰,查出偷窃之人是那个进宫才一年的默言小宫女。
“娘娘……不……不好了……”一个小宫女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跪禀道:“默言……好像已经被打死了……”
“打死了?”宁淑仪面不改色,只抬了抬眼,笑道:“我看她是装死吧!你端盆水去泼在她身上,包管又活转过来了。”
小宫女害怕,心里暗骂她心狠手辣,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慌忙依言跑了下去,端了盆凉水,照着那默言的头脸泼了过去。
等了半天,终于有了点动静。
“谁叫你们停的?”外殿杖击声刚刚停歇,宁淑仪听不到杖击声便微微拧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悦。
她身边的宫女低头,劝道,“娘娘,皇上传话待会过来,这事要不要缓一缓?”
宁淑仪看了看时辰,知道这事也差不多了,外面的人也把话传开了,微颔首,然后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本宫一向以善做人,今日饶她一死,只是这里已容不得她,锦菊,等她伤好后送她到针管局负责管教。”
锦菊说道,“娘娘大量,是那贱婢的福气,她一定会感恩娘娘的教诲。”

第一章 宫女的卑微生活
连下了几天的雪,外面白皑皑地铺上了一层寒霜,光线比平常明亮了很多,屋子里就有了一种晶莹的清辉。
默言放下手中的针线,推窗眺望。
司制局的管事李姑姑寿辰,掌级以上的人全部去庆祝,她这样的小宫女都因此放了个假。
可是,这些有什么打紧,最后宁淑仪还是守信的人,饶了她一命,也许到了最后关头不是宁淑仪的良心发现,她那日朦胧间仿佛听到皇上的驾到。
那个女人,只是想让皇上借着她来发现,她是一个可以母仪天下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一口气。
这三年来,她如覆薄冰地过日子,就是担心有一天宁淑仪突然想起她。
用清白的代价来换一命,她学会了凡事不可出头。
“默言姐姐——”
一个小宫女兴奋地跑进来,大冷的天,竟然跑了个满脸通红,手里握着两块糕点,忒是天真可爱。
“如意,看你开心的样子,不要大呼小叫的,让姑姑看见又要训斥你了。”嘴上是在教训,脸上却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针管局分两个部门,一个是管衣房,另一个是针工房,专门负责宫中四季衣服。
其中,作为司级的管事专门负责皇上、太后、皇后的衣服。
而掌级负责所有后宫所有嫔妃和公主、皇子的衣服。
所以除了司级和掌级,针管局的宫女是没有机会见到那些皇宫里的权威人物的。
最后宫女和太监的衣服就是管事分派下来完成。
这两年来,默言学得了一手好刺锈,再加上她忍让淡然的性格,小宫女们都喜欢和她亲近。
然,她很清楚,这个波涛暗涌的皇宫,只是表面的平静罢了。
“我才没有呢,刘姑姑现在又不在。”如意伸了伸舌头,笑得很可爱。
说是不怕,却是忍不住跑到门外看有没有人,然后又跑到默言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不?”
默言摇头,低头又开始她手中的刺锈,那是给太后做过年的衣服,刘姑姑的要求就是绣成百鸟朝凰的刻丝,少一点眼力都不行。
看见默言一点都不好奇,如意不愿意了,她搂着默言的脖子,“默言姐姐,你一点都不好奇么?”
默言浅笑,打趣说道,“我的好奇不重要,反正你肯定会说的。”
如意是专门侍候刘姑姑的,刘姑姑也喜欢她天真烂漫,所以有时候去应酬的时候也会带上她。
宫里的一些消息,她收风收得最快,每次宫里有什么消息,她第一时间就告诉默言。
而那些消息,对于在宫中生存是很重要的。
“我告诉你哦,李姑姑的生辰,你知道谁来了不?”如意知道默言不会问,于是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锦荷也来了,她说宁淑仪怀了帝裔。”
默言的手一顿,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宁淑仪终于如愿以偿了,能怀上,恐怕应该不知道使尽了多少办法了吧?
这两年来,皇上对她盛宠不衰,众人都不理解,说年轻,今年新进来的秀女年轻貌美的不少,却没有一人从皇上的心目中脱颖而出;说到美,后宫的美人何止她一个;说到背景,哪个嫔妃不是有点势力的;说到聪明,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
如意见默言停了手,以为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决心把自己听到的消息都说出来,“皇上一个高兴,不但赏了好多东西给宁淑仪,并且还答应了让她自己挑几个宫人到金华宫,锦荷姐姐说咱们针管房的宫女多是心细如尘,娘娘让刘姑姑挑几个人。”
挑人过去?
为什么不从新来的宫女里面挑?
一种不好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闪过,她想抓,却抓不到重点。
默言抬头,表示有兴趣地问道,“姑姑怎么说?”
如意兴奋地说,“锦荷姐姐走了之后,大家都巴结刘姑姑呀,在宫里谁不想找到一个好主子,好在宫里过得昂首挺胸的日子呀,针管房怎么样都没有出头日,不得已谁愿意留在这里呢,你说是不是呀默言姐姐?”
默言浅笑起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想这些了,还不是刘姑姑说的话,她听了就学了去。
她想了一想,对丫头说,“针管房的工作是辛苦一些,不过也远离了是非,在宫里的日子那么长,只要安安稳稳过去就好,那些虚荣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如意不明白她的话,“我们过得那么辛苦,你也愿意吗?像锦荷姐姐多好,在娘娘身边侍候,就连那些小主都要敬她几分,她的面子真的很大,好羡慕呀,如果能到娘娘的身边就好了。”
默言不说话,找到一个好主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年她和皇上的那一晚,除了她,金华殿的几个小宫女都莫名的死去了。
如意抢过她手里的针线,搂住她的脖子,撒起娇来,“默言姐姐,不如你和刘姑姑求情,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呀。”
默言劝道,“丫头,刘姑姑那么疼爱你,有她的保护,你会过得快活一些。”
如意哪知道她的好意,睁大眼睛问道,“姐姐,你不会也想和我抢吧?”
默言笑了出来,拍拍她的脸孔,“这些事,我躲都躲不及,怎么会跟你抢?只是刘姑姑那么疼你,你不喜欢留在她身边吗?”
如意努力地想了一想,回答说,“刘姑姑是很疼我,可是针管房太清苦了,那些姐姐都说得对呀,姑姑在针管房再厉害,也是一个宫女,可是侍候娘娘就不同了,她可是皇上疼爱的妃子,跟在娘娘身边,宫例多一些,在宫里走路也可以头抬得高一些……”
默言突然想到,如意是因为家里太穷,爹生病了,她下面还有两个兄弟,另外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幸好村里有个人不想进宫,于是她娘就把她卖了,换进了宫。
想到这一点,她温柔地问道,“我明白的,你是等钱用,想多赚一些钱,是吧?”
如意听了,眼一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默言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走出了针管房,后宫深似海,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难道你不害怕?”
如意笑道,“不怕的,默言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侍候娘娘,刘姑姑也说我很聪明,娘娘一定会喜欢我的。”
她喜悦地说,眼中一片清亮,脸蛋红扑扑的,充满了期待。
“谁在说我坏话,嗯?”
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看起来很温和,穿着件深紫色纽纹的宫装,作为针管局的管事,有属于管事的服装;她梳着普通的圆髻,鬓角插着一只简单而大方的玉簪。
“刘姑姑!”默言站起来迎了上去。
刘姑姑手里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饭盒,饭盒是檀木制成,上面刻着一朵白兰花,一看就知道是司设房的手笔。
在宫里,作为以手艺为生的宫女,默言觉得很引以为傲,起码学会了,万一有一天不在宫里,还能靠手艺生活。
默言笑道,“姑姑怎么过来了?都散了吗?”
刘姑姑温和地笑着回答,“唉,过什么生辰,都是大家起的哄,大家每天干活都累了,还要来应酬谢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早点散了。”
她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在里面拿了两碟精致的小菜出来,和一碗热腾腾的白饭,“知道你肯定还没有吃饭,所以让厨房为你准备了一点,快吃吧。”
如意不依了,“姑娘,你真是偏心呀,只想到默言姐姐。”
“你啊,早知道你来了,我也就不用亲自走一趟,还好意思怪我偏心,你就是没心肝。”刘姑姑摇头,一副的无可奈何。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闻到饭香,默言才觉得自己真的很饿了,也不客气,拿起碗著就吃了起来。
如意想为自己分辩,发现自己真的很理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刚太兴奋了,所以……忘记了……嘿嘿……”
默言取笑道,“刘姑姑说得对,你就是没心肝。”
“不是的,我真的有心肝的,……我有带糕点的。”如意的脸红了,紧张得不得了。
默言和刘姑姑笑了出来,如意才知道她们在捉弄自己,马上不依了,“呀,你们取笑我……”
看着她的憨模样,两人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默言想到如意的话,知道姑姑一定有话对自己说,才会这么晚还赶过来,于是对如意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如意虽然年纪小,不过也是一个机灵的丫头,马上想到她们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和自己有关,于是很知趣地听话离开了。
如意离开了后,刘姑姑的笑容垮了,脸色容颇面严肃,“如意大概也和你说过了吧?”
默言笑道,“说是说了一些,只是她大概也不知道实际情况,宁淑仪要几个人侍候她而已,姑姑应该不用头痛呀,只要放出消息,多的是争着求姑姑放她们一条光明之路的人。”
她摇了摇头,“你记得三年前的事么?”
默言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姑姑说的大概是她三年前刚来针管局的事,只是无缘无故为何提起三年前?
姑姑的神色凝然,默言猜测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放下了著,轻轻地问,“姑姑,是不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刘姑姑沉吟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对她说,“三年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宁淑仪调到这里来,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在宫里,如果是哪个宫婢犯了事,不是给打死,就是被调到浣衣房。”
默言点头,浣衣房是宫里头最苦的活,每日天没亮就要起床浣衣,有洗不完的衣服,有的宫女受不了会疯掉,就算不疯掉,也被折腾得没了脾性。
姑姑接着说道,“还有,在你来之前,金华殿还死了三个小宫女,虽然传说是得了急病才死去的,但宁淑仪的手段大家都清楚得很,所以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想假手于我除去你,来试探我的立场。”
默言又想起三年前,她刚来针管时的艰辛,旧伤还没有好,天天被刘姑姑折磨。
若不是她的身体底子好,再加她的求生意志一向比别人强,换了平常人,在那样的折磨之下早就不想活跳井自杀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刘姑姑的认同和信任。
让她相信,自己并不是宁淑仪的细作,也不是什么惊天阴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远了,她集中精神继续听刘姑姑说话,“后来,我见过宁淑仪一面,她从来没有提过你,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不过我猜测,若是她想你死的话,肯定会有所暗示的,她什么都没说,是不是要让我留着你呢。”
默言抬头,眸中一片清澈明净,没有一丝杂质。
刘姑姑看得有点失神,这姑娘的眼神和她的年纪一点都不符合,明明只比如意才大三岁,身上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静和成熟。
“今日锦荷带来的消息,我想是和你有关的。”
“姑姑的意思是,宁淑仪是要我?”
刘姑姑还没有回答,她们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尖叫声。
“啊……”
外面传来如意恐慌的尖叫声,然后她惊惊慌慌地冲了进来。
话因为害怕都不能连贯了,“姑……姑,死……死……死人了……”
默言安抚地走过来拥抱着发抖的如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怎么了?说清楚一点。”
“天井,天……井……”如意被吓得根本没办法表达。
天井?
她们赶到了所谓的天井,这时针客局的宫女都被尖叫声吸引都跑了过来,围成一团。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断了气的宫女,宫女浑身是血,一看就知道被杖打而死的。
姑姑紧皱着眉头,问道,“知琴,发生了什么事?”
被喊作知琴的宫女显然和死去的宫女感情很要好,她抹了抹眼角,哽咽了一下,“知画她……锦菊说她勾引陛下,淫乱后宫,被宁淑仪罚杖打,……知画哪住得住这么狠的杖罚……抬回来的时候就断……气了。”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扑过去搂住知画哭了起来。
勾引皇上的宫女,妃子们哪容得下这样的人成为她们的心头刺。
只是知画——
知画的姿色平庸,宁淑仪为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动了杀戒?默言望了一眼刘姑姑,只见她神色肃穆。
默言遣散了围观的宫女,然后问知琴,“知画怎么会在金华殿?”
知琴听了,不回答,只是哭泣着。
人都走散,刘姑姑的怒气上来了,“回答呀,为什么不说话?”
知琴哭着说,“姑姑,你要为知画作主呀,她死得很冤呀。”
刘姑姑更怒了,脸色铁青,“我哪有资格为你们作主,你还是去找你们心目中的主子作主吧。”
说着,甩袖要走。
知琴追上去,跪在地上,拖住刘姑姑的衣袖,“姑姑……”
默言明白姑姑为什么会生气的,锦荷这才走,知画就千方百计想要到金华殿办事。
她们虽然不知道知画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一定做了让宁淑仪震怒的事,而她的震怒一定会祸及到刘姑姑。
知画的死是宁淑仪给刘姑姑的警告。
姑姑更生气的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人,一发现机会,就当针管局是龙潭虎渊,巴不得马上离开,这让姑姑情何以堪。
“你是不是很想当金华殿的宫女?”姑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冷声说,“好,很好,现在知画死了,我一定会写上你的名字,如你们所愿。”
“不是的,姑姑……”
知琴惶恐,“你要为知画作主呀……她……她没有勾引皇上……”
姑姑冷道,“我没有那个本事!你还是把你姐姐的尸体交给敬事房处理,你若是还想要自己的小命,这事不能传出去!”
“姑姑……”
刘姑姑根本不想理她了,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望着生气走掉的刘姑姑,默言轻叹了一口气。
她同情地望着扑倒在地上的知琴,并没有打算要帮忙的意思。
她很清楚什么叫做越帮越麻烦,是自己麻烦。
敬事房闻风而来,不顾哭得歇斯底里的知琴,把惨不忍睹的尸体抬走。
“知画——”
敬事房的人离开了针管局,知琴突然疯了一样哭叫着追上去。
“知画好冤呀——”
远远传来知琴的呼冤声。
太突然了,默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事闹大了只会让姑姑惹来更大的麻烦,姑姑麻烦,她们这些针管局的宫女也会被牵连,这宫里本来就是一荣俱荣的地方。
她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这知琴平常看起来也很安守本份,腼腆怕事,没想到死了姐姐会这样。
默言追了一段路,她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一个柔弱的宫女,喘着气靠着假山上喘气,看来她是高估了自己。
已是二更天,不知道知琴会闹出什么事来。
看了看周围,抬头,她居然一口气追到了北宫。
宫人夜晚没有主子的吩咐是不能随意走动,这时若是碰上了巡夜的侍卫,那就很麻烦。
她不想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遇到对她有威胁的人……
想及此,她顾不上累,寻找回去的路,她的方向感一向很好。
正想转身走,她发现前面隐约有人匆匆而来,本能反应的躲到了假山后面。
来人越来越近,从衣饰看来,那是一个女人。
默言本想等那女人离开后,自己也赶快离开,可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停在了假山前面,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突然又起了好奇的心,这么晚了,还在宫里走动,到底是什么人?
偷偷地望过去,忍不住讶异了,是一个穿着宫女服装的女人,尽管是夜晚,恰好今晚月色如银,照得那女人姣美的外表。
幽会?偷情?
两个名词从默言脑袋闪过。
她把头缩了回来,忍不住苦笑起来,真是让知琴害苦了,此时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偷偷溜走,万一碰到奸夫的话,难不保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将自己杀人灭口;不走的话,被他们发现一样会被杀人灭口。
默言想一定是上天罚她,才会让她穿越到皇宫里面感受一样被灭口的滋味。
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奈地认命,唯有等这宫女幽会完毕才能离开了。
也不知道知琴现在怎样了,针管局会不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急也没用。
默言忍不住微笑,这么恶毒现代的想法,她很久没有冒起过了。
又听见脚步声,在她的左方向也是匆匆而来。
她一惊,连忙一滚,竟然不小心滚到一个洞里面,默言意外的是别有洞天,居然能在洞口望见外面的一切。
来的不止一个人。
默言以为是巡夜的侍卫,却又不像,清朗的月色之下,走在前面的衣袂飘飘的男子,冠簪上一粒鸽卵大的黄宝石紧紧地镶嵌在中央,乌黑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高束着,远远望过去,似盛放在暗夜里的白莲,风华绝代。
“皇上,皇上……”
皇上?
默言只觉得自己脚一软,连忙扶着石壁。
那宫女一听到“皇上”两个字不避开,反而迎了上去,很匆忙的样子。
她终于恍然,这个漂亮的宫女来这里不是为了偷情,而是为了偶遇皇上。
“嫔妾该死!冲撞了皇上!”
嫔妾?
默言只觉得再次震憾了一次,这个漂亮的宫女不是普通宫女,难怪胆子这么大,相反她这个现代杀手的胆子也太小了。
“抬起头来!”很低沉,也很威严的声音。
“这不是谢采女吗?”站在皇上后面的公公失声。
默言认得他的声音,内务府总管李公公。
“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难道你不知道夜晚不许在宫中到处走动么?”李公公质问道。
谢采女用楚楚可怜的声音解释,“我……我……迷路了。”
穿着宫女的衣服迷路,还真有意思呀。
默言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迷路了?”皇上的声音更低沉了,“难道朕的皇宫是个迷宫?每日有那么多人迷路吗?李公公?”
“皇上……”李公公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觉得都怪这个新进来的采女惹的祸随时会祸及他,于是暗瞪了谢采女一眼。
谢采女天天来这个“迷路”,终于能让皇上正眼自己一次,知道这次机会不容有失,错过了就不会有下一次。
默言的心也提到了喉咙,她今日已经看见一个死人,可不想再见一个。
……

第二章 宁妃的居心
金华殿。
宁淑仪披着绯色纱衣半躺在锦塌上,如瀑布的黑发散落下来,懒洋洋的慵懒散发着无限风情。
三年后的她,还是那样的貌美如花,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保养得宜。
也难怪,三年来皇上对她的宠爱只增无减。
锦菊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
只是她现在忧心仲仲,“娘娘,皇上还没有过来,不如你先歇下吧,您肚子里的小皇子也累了。”
宁淑仪也觉得自己很累了,更知道自己这身子根本无办法把皇上留在金华殿。
她恃着怀孕的不适,让皇上亲口答应每晚过来金华殿陪她。
她就是要让别的女人无机可乘,让她们知道,在皇上的心目中,谁是最重要的女人,她要让腹中的皇儿困住皇上的心和宠。
可是她很清楚,皇上也许会因为她怀孕而心疼她,但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如花娇玉的女人却不能做得了什么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厌倦的。
而别的女人也会千方百计去从自己手里夺取自己没办法留住的一切。
难道真的要像三年前那样……让身边的宫女代替自己侍寝?
她斜睨了锦菊一眼,锦菊已有二十了吧?
年纪太长了一些,男人都喜欢新鲜青春的女人,何况锦菊长得并不出色,让她来代替自己,恐怕达不到效果。
锦荷那丫头长得忒是不错,却心眼也很大,万一让陛下看上了她,不难保那丫头会背叛自己。
默言倒是不错,那丫头年纪虽小,却能让皇上得到满足,这一点连她都感到意外和担心。
结果那晚后,第二日她连忙找个借口把她送走。
换了是别的宫女,她早已下了杀手。
在宫里找一个聪明和忠心的宫女很容易,但是找到一个聪明和忠心,但是不背叛自己的宫女却很难。
掖庭深宫,到处都是背叛。
她沉思着自己的盛宠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一晚……
她让一个小宫女代替了自己去侍寝,为了预防小宫女会露出破绽,她还让那小宫女喝下了迷药。
那日起,皇帝对她的欲望总是永无了止,要完一次又一次,有一晚还特别在她的胸前画了一朵妖异的花朵。
她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样。
也不明白,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宫女竟然令从不缺女人的皇上得到那么大的满足?
所以,她留下了小宫女的性命,不管多么三千宠爱,总会有一天会被替代。
只要她一天不是皇后,每三年一次选秀,就会有更年轻更貌美更有心计的女人代替她。
皇后?
东宫娘娘还躺在病榻上,那女人也够顽强的了,病了那么久就是死不去。
宁淑仪咬了咬银牙,眸中闪过一过怨怼,若不是那女人阻止,太后又怎会不同意皇上把她封妃?
锦菊哪知道宁淑仪的心思在千回百转,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已跪头认错,“是奴婢该死,娘娘你别生气呀。”
宁淑仪从沉思中回来,看见锦菊脸色发白,微微一笑,“难道本宫就这么可怕么?”
锦菊磕头,“奴婢该死!”
“起来。”语气温和。
锦菊不敢违命,站了起来,讪讪地喊了一声,“娘娘——”
“皇上有两晚没有来了吧?”还是很温和的语气。
听在锦菊耳中,却是不是这种感受。
就好像三年前,娘娘砍了皇上本来最心爱的妃子双腿的时候,也是这种温和的语气!
“是……的。”作为奴才,她没有资格猜测主子的一切。
语气一转,变得冷凝起来,“去打听,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迷惑了皇上!”
“是,娘娘!”
“找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去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本宫追查皇上的动向。”
“是的娘娘。”锦菊凛然,她跪了安,急急出去,把事情办妥了这才又转回内殿。
宁淑仪听见她的脚步声,睁开了眼,问道,“锦荷昨日打听得怎么样了,把本宫的意思带给刘姑姑了么?”
锦菊笑了笑,她虽然不像锦荷自小在宁淑仪身边侍候,不过那么多年,宁淑仪的脾性也很清楚,连忙回答,“是的,刘姑姑回话,她过两日就会给答复娘娘。”
宁淑仪冷笑一声,“过两日?那个被我打发走的小宫女呢?针管局算得了什么?她还真以为本宫没本事治得了她?”
锦菊说道,“抬回去就死了,已经送去了敬事房,她还有一个妹妹,当晚也跳湖自尽了,那宫女居然拿三年前的事来要胁娘娘,是她嫌命长了。”
宁淑仪眉头轻皱,“她怎么知道默言是本宫赶出去的人?”
锦菊说道,“默言被赶到针管局的时候,伤得很重,刘姑姑找了太医为她配药,煎药的人正是那个该死的宫女。”
原来当初知画从汤药中发现默言的身子不干净,就猜到她一定勾引了皇上才被宁淑仪打了个半死。
昨晚锦荷的出现,知画想投奔怀了帝裔的娘娘,一心想找个有体面的宫活,于是想把默言还没有死的事向宁淑仪邀功,哪想到宁淑仪却认为她籍此威胁自己,因此送了命。
知琴明白知画死了,自己也活不长久,为了家里的亲人,也跟着自杀。
宁淑仪疲倦地闭上了眼眸。
锦菊知趣地为她盖上了裘毛大衣,体贴地说,“娘娘,你歇息吧,待有消息了奴婢再向你禀报。”
她不敢说皇上今晚也不会来了,惹怒娘娘的下场只会和那个不懂事的知画一样。
针管局这两日的气氛很凝重。
一下子死了两个宫女,大家都不敢再说去金华殿的事了,个个都默默地忙活。
默言有点难过,若是她追上了知琴,也许她不会跳湖了吧?
如意过来的时候,默言微微一惊,这丫头脸色怎么那苍白?她被宫里的残酷吓到了?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如意,怎么了?”
如意也没有了往日的机灵,一双眼睛也失去了光彩,“默言姐姐,刘姑姑让你去她房间。”
说完,也不管别人喊她,无精打采地走了。
默言本想去哄一下她,却又担心姑姑找她有什么急事,就打算去了刘姑姑那再去找如意好了。
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刘姑姑的房间。
刘姑姑面带微笑地迎了上来了,牵住她的手,“这么久呀,我还打算过去找你。”
这么急?
默言疑惑地望着姑姑,说道,“姑姑不是去了太后那边么?司设房的百鸟朝凰太后满意吗?”
司设房用江南双面绣刺成的百鸟朝凰,栩栩如生,那手艺连默言都自愧不如。
刘姑姑脸上的笑容很平静,默言却察觉到她眼神的阴霾,心中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姑姑为了宁淑仪一下子要了针管房两条人命的事不开心,也知道刘姑姑在宫中打磨了那么多年,已经把性格中的好胜变得很温和,骨子里还是不甘愿轻易被摆布的。
“太后很满意,默言,过来坐,姑姑有话对你说。”
两人坐在了凳子上。
默言微笑:“姑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记得太后身边的蝶玉么?”姑姑笑着问,阴霾一扫而空,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蝶玉。
蝶玉是太后最信任的贴身宫婢,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现在应该有十八了吧,斯文甜美,最难得的是人也很厚道,从来不欺负她们。
听说,蝶玉的爹是太后的远房侄儿,当过七品县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了,太后怜蝶玉孤苦无依,于是送进宫来,当亲女儿一样看待,还教她识字。
后宫那些嫔妃都不敢得罪蝶玉,相反还拼命讨好她。
“蝶玉她怎么了?”
她用狐疑的目光望向姑姑,难不成蝶玉也存了什么小心思,和皇上扯上什么关系了?
“蝶玉在宫里算是最体面的宫女了,太后三年前做媒,将蝶玉赐婚于新状元,今天状元郎已经向太后提亲订下了成亲的好日子了。”刘姑姑笑说,“太后当蝶玉像亲女儿一样,让各房把新年的物品尽快做好,然后开始为蝶玉做新婚的衣饰。”
默言沉默了。
蝶玉真是命好呀。
同是宫女,她就有太后做主给她嫁了个好郎君,而她们,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宫里至死。
刘姑姑继续说道,“也难怪她们,一听到哪个得宠的娘娘缺人,就争破脑袋的争着进去侍候,确实,主子得到皇上的恩宠,主子过得快活,她们也过得体面,主子如果哪天高兴,别说作主让她们嫁个好门口了,就算赏赐一些放她们出宫,那也是自己的造化了。”
默言沉默地听着,听到后来,她终于听出了姑姑要表达的主线了。
她抬眼,认真且担忧地说,“姑姑,你已经有了打算了?”
刘姑姑敛了笑意,很坚定地说,“宁淑仪虽然是娘娘,针管房还轮不到她来管,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她大张旗鼓地想要你,并且还非弄死两个人来警告我不许逆她的意,但是我刘好虽然只是宫女,我的命还不是她能掌握的,她想要你,我偏不如她所愿。”
默言暗苦,不管如何,自己成了她们斗争的工具,倒霉的还是自己。
她只想低调地活着,期待有一天能出宫,自由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
她努力忍住想皱眉冲动,问道,“若是那样,姑姑日后做什么更是举步难行了,宁淑仪会针对整个针管局的。”
姑姑微笑,“你一定觉得姑姑意气用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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