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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你从何处了解伦敦?是写实作品《雾都孤儿》,还是侦探作品《福尔摩斯》?是时髦绅士的英伦范儿,还是击撞灵魂的英式摇滚?是高贵的英国女王,还是帅气的贝克汉姆?无论你心中的伦敦是什么样貌,我都想告诉你,你了解的远远不是伦敦的全部!且看经常飞去伦敦的明星、作家、企业家,为你还原一个最真实、最饱满的伦敦!
★2012伦敦奥运的后旅游时代到来!《知行伦敦》提供最具特色的美食、休闲娱乐、时尚购物、潮流设计的海量资讯,带你玩转伦敦!
★张铁林、杨澜、李开复、马未都、虹影等众多名人推荐文章,深度探寻和深刻感受伦敦当地文化及本土特色。
★旅游行家的专业指南,在实用性极强的同时,却也不乏浓厚的文学性和文艺气息。
內容簡介:
“洲际行家指南”系列丛书是旨在提供原汁原味的旅行体验,为读者开启一个全新的视角,帮助读者深度探寻和深刻感受当地文化及本土特色的必备旅行指南。
《知行伦敦》一册,立足深度探寻伦敦当地原生特色,搜索出伦敦最具特色的美食、休闲娱乐、时尚潮流设计资讯以及帮助读者安排合理的购物路线;以及从伦敦洲际酒店出发的半日游、一日游和三日游路线图。
除了海量的旅行指导,还邀请有伦敦生活旅游经历的张铁林、杨澜、李开复、马未都、虹影等各界知名人士为本书撰稿,推荐他们喜爱的地方,并撰写了他们和城市的故事。书稿内容资讯丰富,实用性强,文艺气息分外浓厚。
關於作者:
伦敦洲际酒店
伦敦帕克巷洲际酒店位于伦敦市中心,是典型的皇家地理位置,与白金汉宫相邻,与伦敦最大的公园之一海德公园相连,从这里过条马路便是英国皇家园林(The
Green Park), 这是在伦敦最拥挤,同时也是绿地最多的区域,给这座繁忙的城市增添了无限浪漫的气息。
iLook
《世界都市iLook》是一本已经创刊十年的本土时尚类刊物,洪晃主编。作为一本完全原创的刊物,iLook经历了非常曲折的发展过程,创刊时坚持原创,后来转道效仿国外刊物,八年后又回到原创,以至于2009年2月的《世界都市iLook》成为其最新原创定位最明确的一期。
目錄 :
张铁林:我的伦敦记忆
陈础威:伦敦旧事
CHAPTER I 饕餮之旅
杨澜:博物馆之旅
胡冬:狐狸
欧阳谷林:小英国,大伦敦
CHAPTER II 午夜之魅
马未都:伦敦,凭兴趣做买卖
David Elliott:富伦敦,穷伦敦
Masha Ma:伦敦,文化之都
CHAPTER III 艺术之光
张力奋:伦敦有个Proms
方圆:闲逛伦敦
CHAPTER IV 奢购之享
李开复:“伦敦地牢”探秘
虹影:伦敦变奏曲
CHAPTER V 璀璨洲际
CHAPTER VI 城市旅行
內容試閱 :
旅行的意义
旅行,对于城市里忙忙碌碌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拯救。我们在旅行中放逐自我,汲取灵感,再回到原来的城市,大概就能干劲十足,这和充电是一个道理。
每次出行,我们都要买一堆的旅行参考书,按图索骥,寻找这个城市里最有特点的餐厅、咖啡馆、书店、画廊,所以旅行书对我们来说尤为重要,它浓缩的是一个城市的历史和文化。恰巧,洲际酒店找到我们,希望做一系列城市的
CityGuide,整个编辑部几乎倾巢出动,开始了我们与洲际酒店的合作。
本套系列丛书推出了四个城市
—纽约、伦敦、巴黎、香港。可以说这是四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国际化都市,它们都很酷,酷得让人过目不忘。我们的记者走遍大街小巷去搜罗那些只有当地人才爱去的地方。如果你是住在洲际酒店的客人,就可以按照我们的地图去寻找那些地道的餐厅、最酷的酒吧和最富有特色的文化区域。旅行的意义不再仅仅是单纯的物质享受,也不是浅尝辄止的匆匆停驻,而是发现和体验。越来越多的资深旅人不再满足于浮光掠影地访问某一目的地,而是希望深度探寻当地的原生特色,涉猎更地道的地方体验。对于满足这种探寻的需要,我们和洲际酒店一拍即合。作为全球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国际酒店,洲际酒店始终秉持着“深入洞悉”的品牌理念,致力于提供原汁原味的旅行体验,为宾客开启
一个崭新的视角,帮助他们深度探寻和感受当地文化及本土特色,并以最高的标准,确保所提供的服务成为宾客的挚爱之选。
除了海量的旅行指导,每本书中我们都邀请了十位名人为我们推荐他们喜爱的地方,并为我们撰写了他们和城市的故事。你可以在旅途中,看看这些有趣的故事和小说,让旅行变得更为充实。
最后,感谢洲际酒店,让我们一起开始这段奇妙的旅行。
洪晃
伦敦变奏曲
虹影 | 作家
潮湿黝黑的花瓣。
列车停止的方式很奇怪,停得那么慢,最后还是一个猛刹车。车厢接驳“哐”的一响,他的笔尖猛地划了一长道。哦,到了。他从报上抬起视线,套上笔套。可窗外不是站台,暗淡的灯光照着隧道的墙壁,贴着车窗。电缆上积满灰尘,像烟瘾者的肺管。这是中途停车。
半年都过去了,何必在乎半分钟。他看了看手表,九点十分。约好九点在城中心威斯敏斯特站见面。她在电话里半开玩笑说,站台上人很多,你不会认不出我的脸吧?她说她会在站台上,像以前等他那样。
这安排似乎太温情,跟她的性格有点不符。在一起两年,他领教够了这个骄傲的心灵,哪怕是毫不足道的失败,哪怕是菜里多搁了盐,也不喜欢提起。她不喜欢输,万一输了,忘得越快越好。为什么她主动提起了这事呢?她本不会再提起会面。实际上这半年来她从未主动打电话给他,只来过两封信,只说事务不谈自己,简短干脆,第二封比第一封更短,不像她写的信。
车停了,车厢里谁也没有在意。一对年轻恋人在车厢那头,手拉手,互相注视,眼珠也未转一下。如痴如醉,真是一个美妙的开始,他想,如一切开始一样。对面的醉汉也没有动,打着鼾,眼角挂着两滴泪水。车厢里各人干各人的事,没有人对半途停车有任何不耐烦,他们知道,一切不由他们控制,甚至没有在乎,没有像他那样抬手看表,当然,没有分手半年的情人在等他们。
只有一个老头,衰老得几乎不能动了,顺腿挂着的手杖,轻轻叩着地板。就这一点不耐烦,灰色而苍白。
他低下头,又看起手中的报纸。报纸再厚也已经看腻,乘地铁从北到南,跨越整个城市,好像跨过很大的时差。非洲的饥饿,南美的暴乱,看过了,都与他无关。早在十分钟前,他就开始做字谜。英国人的玩意,这比读报更能消磨时间。17(竖三格)“被水盖住”,三格,很简单,Wet。怎么啦?他想。这是个暧昧的字眼,一个叫人怦然心动的字眼,一个她重复过无数次的字眼。她第一次说,我都湿了,满脸绯红,虽然那时他们已同居很久。那也是在地铁里,他说了一些只有他们才懂的话。她握着的手,指甲抓了他一下,还瞪了瞪眼睛,你敢再胡说。
不是停车这个事实,而是这个事实的讲述使车厢里的人感到了异样。连对面的醉汉也睁开了眼。而那对恋人也开始注视窗外。列车播音员在说话,英语从车厢里扩音机中传出,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语调呆板而音节模糊,像在念咒:由于前方车站发生事故,列车中途停车。
清理工作还需一段时间,有人掉在车底。
把她抬出列车才能进站,给旅客带来不便。
播音员的解释和道歉他没完全听懂,但他感到不安。这声音本身就叫人不安,虽然说这话是想叫人安定。广播又重复了一遍,播音员那伦敦土腔实在让人不舒服,但这次他听懂了;而且听出那是个女人,Her。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一个女的掉进车轮之间!整个车厢一片肃静,好像每个人都看到了站台上的惨景,那个醉汉喃喃地说:“啊,一个女人,一个女人。”
18(横五格)的“分叉”。这是什么词,他想。分岔、岔路,从一条道到许多条道,到更多条道,路永远不断地分岔,一岔就难以回头,像树枝越分越远。他想,这不就是树枝Bough
吗?可是从哪里开始分的岔呢?是她的骄傲?是我的忍让?他们的关系好像总是一个悖论。为了让我回去,她必须收拾傲心,可她的失败她的绝望无助反而使他的耐心忍让失去了对象。如果只需要床上拥抱,那多好,甚至只需要呻吟,不需要语言。他从来就无法理解她的语言。
他有点愠恼地在字谜上写下那个词,但仔细地,格子太小,人和人本来就不易走到一起,尤其在这异国他乡。人和人相遇,就像风中树枝偶然触及,这种偶然和必然一样,应该想到却又常常忘记,“连理枝”会绞杀许多事实,包括自己。
他不愿想下去,他往下做,19(竖五格),“植物繁殖器官的一部分”。怎么今天这个字谜尽是暧昧记号儿,有意撩拨人?见鬼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她的身体,像盛开的百合花。这比喻太陈旧,他曾用过一次,被抢白了几句。她是诗人,把语言像毛巾一样这么扭过来,那么扭过去,永远在寻找吓人一跳的表达方式。萼粉红、瓣艳紫,花瓣的表达还是花瓣。
他拼出来了——PETAL。笔在纸上拖了一下,远远划出格子。很难记起那时说过的话,可他记得一句:让我看看。她说,看什么?啪的一声把灯关了。你们搞科学的人就想把什么都搞清楚,我们搞文学的就想把什么都搞模糊,越模糊越美。他想反驳,但她伸手关灯那动作太冷峻。那还带着浴室潮气的身子却叫他透不过气来。
事情过去后,她突然说:真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他问:怎么啦?又是诗人的气质?没什么,一点儿感觉。我们至今互相不太理解。我们好像裹上越来越多的纱网。你想看清我的肉体,我想看清你的心灵,可我们都越来越看不清,也许有个距离就好一点儿。他没搭腔,这样的谈话已好多次了。开始他还试图劝阻她,后来他就明白劝阻是没用的。艺术家的神经在异国他乡,不能帮助人,只能妨碍你。像往常,他用鼾声淹没她的话。但半夜他醒来,看见她睁大着眼睛,仰天看着黑暗,双手压在胸前。他看着写下的词:潮湿、树枝、花瓣在哪儿见过这几个词。
在诗里!在她的诗里?也许吧!今天她一定要见我,为什么呢?这个骄傲的女人,半年中不理睬他多次和好的请求,现在到底是什么使她放下架子?处境绝望?还是半年落寞使她心灵被榨干!她若回头,自己怎么办?再次走到一起,也必须准备重新分手,她的一切不可能改变,哪怕分离六个月之久。刚接到播音员通知:前站事故已清理,列车即将前行。
播音员感谢各位顾客耐心合作,车厢里一下子静下来之后,那对年轻人高兴得鼓掌吹口哨。等了二十多分钟,连他们也厌倦了调情。时间能改变一切,能使天使冒火,也能让魔女驯服。谁知道这半年她是怎么过的,靠写诗!他很久没读到过她写的诗。他的圈子与文学无缘,更不用说那些印数极少的文艺杂志上的华文文学作品。他也不去关心,诗已经很遥远,就像她。潮湿、树枝、花瓣。
列车缓慢地开动了,灰色电缆在窗外模糊成一条轨迹。她还会在那里等吗?已经误了半个多小时。想到这次可能见不着她,他觉得心里突然一空。如果她已失望地离开,似乎是他故意有违初衷,遇上这延迟,存心使她失望。这一刻他觉得非常想见到她,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骑在肩上,忘掉过去的一切。列车终于驶进车站,小心翼翼,好像怕再出事。他丢开报纸,走到车门口,站台上挤满人,半个小时以来第一辆南行车。他挤出车门,站台上到处是脸,各种各样的脸,就没有一张熟悉、苍白的脸,带着焦虑和期待,朝他的方向看。
他沿着站台走去,人渐渐稀少了,到站的,上车的,都离开了月台,依然没有她。
他忽然想起和字谜有关的那两句诗:人群中出现的那些脸庞,潮湿黝黑树枝上的花瓣。
常听她说起,是她最钦佩的一个住在伦敦的美国诗人写的。他觉得这两行诗太平淡,不需要一个大诗人才能写出,可今天这些词让他悟出一点儿滋味,当他空空的脚步声在月台上响着的时候。然后他从出口到了电梯。到哪儿去找她呢?她想必知道站台上出了事故,就应当耐心等着,或许这又是一个考验,看看他的情意究竟多深,这样做就错了,他已经厌倦了男女之间的游戏,而她似乎还需要这些。就像这两句诗,他想。就那么几个词,平常的词,顺手牵羊做字谜也显得太容易一些。你如果没完没了地咀嚼,似乎真能感到幸福是那么短暂,人生有如风中的花,随时可以凋零。可是你不去咀嚼,它们就不过是几个没用的常用词。
他到了电梯顶上。外面的街道一片漆黑,下起了小雨,灯光迷蒙。在尽头,街角似乎有急救车的尖叫声在飘远。突然他想起这门口应当停过一辆急救车,一个女人搞出来的事故,这个落在车下的女人还活着吗?怎么站台上一点儿痕迹也没有?没人提起这事,没人还记得这事。他转过身,从街边细雨中退回。细雨后面应当是另一个世界,他不想去了解的世界。他走回入口,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