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甲骨文丛书·波斯的中古时代(1040-1797年)
》
售價:NT$
403.0
《
以爱为名的支配
》
售價:NT$
286.0
《
台风天(大吴作品,每一种生活都有被看见的意义)
》
售價:NT$
245.0
《
打好你手里的牌(斯多葛主义+现代认知疗法,提升当代人的心理韧性!)
》
售價:NT$
301.0
《
新时代硬道理 广东寻路高质量发展
》
售價:NT$
352.0
《
6S精益管理实战(精装版)
》
售價:NT$
458.0
《
异域回声——晚近海外汉学之文史互动研究
》
售價:NT$
500.0
《
世界文明中的作物迁徙:聚焦亚洲、中东和南美洲被忽视的本土农业文明
》
售價:NT$
454.0
|
編輯推薦: |
资深媒体人徐虹对文化名人为文为人的品读,确是她对于世象人生的诚实的认识。
此书不仅是关于一群文人的行迹与知识,不仅是关乎现代以来精神、气运与人格的流变,其中更包含着一个对世界充满小心翼翼的探究热情的写作者的深思与发现。
他(她)们落在纸上的文字本是人生的残骸,早已流散于时间的废墟。但即使是废墟中,她也相信残砖断瓦并非虚抛浪掷。
|
內容簡介: |
作者从1996年开始创作,她是《中国青年报》资深大牌记者出身,从事书业十余年,出版过数部作品。《废墟之欢》是作者在长期的文化积淀中对文化名人的解读集锦,全书以独特的视角,用散文随笔的方式构写杨沫、杨绛、林徽因、张爱玲、董桥、刘索拉、章诒和、刘震云、严歌苓、李敬泽、何建明等名家。作者冠之以"我的读书笔记"之名,是以书写人,以点代面。在与部分文化名人的接触过程中,作者抒发了她独特而有见地的体会与感悟,正如她书中所述"落在纸上的字本是人生的残骸,荒芜一片,然而它们却带着生命的温度和曾经的欢颜"。
|
關於作者: |
徐虹,北京作协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学会会员。曾获老舍散文奖、冰心散文奖。2012年茅台杯《小说选刊》中篇小说奖。第八次全国作家代表大会代表。
1996年始创作。在《北京文学》、《青年文学》、《芒种》、《钟山》、《人民文学》、《延河》、《飞天》、《小说月报·原创版》、《黄河文学》等发表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约80万字。作品多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作品与争鸣》、《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等转载。并入选《〈小说选刊〉2010年度最佳中篇小说选》,《〈小说选刊〉2011年最佳中篇小说选》等。
著有中篇小说集《青春晚期》(中国青年出版社)、散文集《有内容的眼神》(花山文艺出版社)、《上世纪的十七岁》(昆仑出版社)、《好像高雅》(中国青年出版社),及《徐虹中篇小说选》(春风文艺出版社)。另有长篇小说《夏日姐妹》(即出)、《北京之恋》(即出)。
现供职于《中国青年报》。
|
目錄:
|
文革中的知识分子
杨沫:一生突围
郑振铎:适时退场
张充和:以慢,以淡
杨宪益:在癫狂中安宁
杨绛:淡水太阳
张申府:最终的胜者
吴宓:活在两极中
林徽因:永远的主角
金岳霖:魏晋风流
张爱玲:在心尖上雕刻
苏青:花开花落
金应熙:叛逆还是精英
观念的精英
伍尔夫:错乱的天使
绿原:孤独中怒放
章诒和:散发坚硬的冷气
叶廷芳:解脱原罪
周海婴:走出历史的暗室
罗孚:香港师爷
王小慧:花朵的极限
董桥:慢慢变老
崔卫平:站在第三个维度
刘索拉:流浪者
蔡澜:愿意多走几步
骆一禾:与青春有关
孟晖:在宏阔细部
何怀宏:观念的精英
纸上男女
陈染:学会了顺应
刘震云:就是一随和
王朔:英雄与流氓在慢慢变老
严歌苓:隐身在传说中陈忠实:老虎吃天
徐坤:偏于硬朗
雷达:怀念伸懒腰的日子
徐小斌:魔女下凡
孟繁华:文人加饮者
陈祖芬:在命运里抽彩
何建明:以笔为旗
高洪波:与鸵鸟对视
李敬泽:信马由缰
张颐武:血越来越温
陈晓明:逍遥的理论家
沉想与心经
江平:法学家的思与痛
刘血花:婴儿的眼睛看世界
张黎:英雄常怀赤子之心
尹建莉:母亲和勇士
阿来:诗人和拯救者
韩小蕙:不按常理出牌
朱晖:局外旁观高手
潘凯雄:书界君子
王必胜:性情中人
高宝军:陕北的歌者
王久辛:南京的客人
董立勃:人丛后部的思考者
邱华栋:天才的生存之道
臧建:让梦想飞
宁肯:一个人的蒙面之城
……
|
內容試閱:
|
杨沫:一生突围
杨沫的人生像一艘巨大的潜艇。《青春之歌》和张中行只是露在水面上的两截长短桅杆,潮湿而鲜亮,岂知潜藏于水下的是如此庞大而复杂的命运构成。老鬼的《我的母亲杨沫》不仅勾勒了大轮廓,而且力求逼真立体。犄角旮旯处的迂回曲折都写出来了——甚至写了她不光彩的一面,如晚年时与比她小20岁的男秘书的暧昧关系。随着时间它们逐渐滑腻而失真,但反而令人性化的杨沫更加完整。她的一生基本属于“一个人的战争”。她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她本质上是一个偏于善、野性又偏执、冲动也轻信的温情主义者,只是一生缺少爱。《青春之歌》算是她的半个自传。写作于她来说,是虚荣、个人实现,更是生命的证词。
1931年她遇见张中行。她少女时代在家庭中受到了太多的冰冷和伤害——父母不和,各自寻欢作乐——而这个温情的学子,处事严谨、治学勤奋、多情多义,让她感受到高雅的情趣,也给了她呵护和尊重,“在她心中简直光芒四射”。她在他那里得到了巨大的、令人晕眩的幸福。她很快怀了孕。
她既不是张爱玲式的高贵的孤独,也不具备林徽因的优越感与贵族诗情,冰心式的温婉安宁不属于她,丁玲与她同属革命作家序列,但丁玲比她更粗放豪迈。
她身上流着湖南人的血,是一位吃辣椒长大的女性,这决定了她渴求动荡和冒险,又敏感多情,有着湖南人特有的执著、生猛,平庸的生活令她窒息。“她渴望投身到一个伟大的运动中去,即使危险从生,也乐趣无穷。”1936年,她与张中行断绝关系,与老地下党员马建民生活在一起,他成为她的第二任丈夫。这时候她22岁,正怀着张中行的第二个孩子。
这个世界往往这样:当事人其时千钧一发,旁人往往无关要紧,权作笑谈。回看她的人生迂回曲折,围观处立刻伸出三五个脑袋,露出白牙齿,听房一样兴奋着。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上世纪的男女真是胆大妄为,恬不知耻。
老鬼这样描述他的母亲:她认准了一件事就死盯着不放。她猜测身边的那些人是共产党,渴望与他们为伍。她每天挺着个大肚子缠着马建民要入党。她是如此真诚。她这时候想入党,原因很简单:就是觉着它好,它代表未来。
这时候的她,就是林道静。
每个人的性格与命运真是互为因果。年轻时代的经历,只是围棋盘上最初布置的几颗棋子,看似漫不经心,煞尾时却生死攸关。它们所决定的格局与大势,终会随着时间逐渐显现。她顺着它走,无法突破宿命。值得玩味的是杨沫的后来。
对马建民的个人感情中有一点是不能忽略的,就是她把对共产党人的崇拜和仰慕完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为他罩了一层圣光。他为了安抚她,有一天对她说,党已经同意接受她,他就是她的入党介绍人。这于当时只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但是多年之后,却成为一颗定时炸弹在“文革”中爆炸。这险些要了她的命。
1969年,马建民在政治高压下写材料,主动揭发了这个细节,说杨沫是“假党员”、“政治骗子”。当时的情形是《青春之歌》正在接受暴风雨加冰雹式的大批判,杨沫本人有心脏病。换句话说,他为了自保,出卖了她,并且知道后果。
这时候的杨沫,血液中的辣椒性终于被压榨出来了。她没有保持沉默、坐以待毙,而是反过来加倍地攻击马建民。她反驳说,她是被欺骗的。关键是,马也欺骗了党。她把他值得说而不能说的罪状,比如与邓拓的关系,等等,一一透露出来。这些都是可以置马于死地的武器。他们互相伤害,刀刀见血。这时候,他们已共同孕育三个孩子:姐姐小胖,老二青柯,最小的小波,也就是老鬼——说那些经过动荡岁月的人是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真是一点不错。相较之下,当下这些职业女性们的职场拼杀又算什么?杜拉拉生活在1966~1969年会怎么样?当下的时尚人只是热衷于语言暴力,拿着板砖,看见血迹、听个响动,岂知这些文革的遗风余韵比起从前,已经温存多了。
人性在被逼仄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会被考量出质地。这个考量是残酷的,也是真实的。
人性和历史,同样值得玩味。
职场生存、利益竞争,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同样是考量,周边都是眼睛。
杨沫在“文革”中,虽遭批判,却没有挨过一下打,与她同在北京文联的老舍命运就大不同了——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据浩然回忆,1966年,把老舍揪出来时,杨沫就在现场。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恐怖之极。杨沫因为害怕,高血压、心脏病并发,瘫倒在屋里。
从1966年至1969年间,杨沫得到了浩然等人切实有效的保护。她虽然紧张,但是没有束手就擒,而是求生有法。书中说,北京电子管厂的造反派召开17万人的《青春之歌》批判大会,相关人杨述、蒋南翔等被拉上台批斗,唯独杨沫这个作者逃之夭夭。北影厂召开万人大会批判毒草电影《青春之歌》,导演崔嵬、演员谢芳全都挨了斗,杨沫这个编剧又逃脱了。“她拿出打游击的劲头,东躲西藏,稍有风吹草动就跑,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她的心思用在如何自保上,对旁人少有攻击性,没有出卖过别人——尽管有时候,出卖不是因为恶毒,而是因为软弱。比如书中提到,北影厂编剧海默遭到批判后,她对他相当同情,却从没跟他划清界限,还曾借给过他500块钱。那时候500块钱可是个大数目。海默是何许人呢?据说红卫兵抄他家时,他拿根大铁棍子,挡在门口大喊:你们不许进我家!我这些书都是孤本、绝版,我要保护国家财产!批斗他时,一位北影厂女士台下喊:“大流氓、反动作家海默低头!”海默当众回嘴:“我是反动作家,可我不是国民党的小老婆!”把这位女士气得脸色发青,跳上台去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
有人说,海默如不跟造反派硬顶硬闹,不至于后来被打死。相较之下的杨沫比较温情主义,只有唯唯诺诺,左躲西藏,她本质上不是那种斗争性很盛、朋友出了事就翻脸不认的“革命左派”——老鬼的话说到了骨子里。
她晚年百病缠身,却仍敢爱敢恨。但她没有与马离婚。可以想象,她固然恨他,但是中国人的宿命,正是把那些互相憎恨和厌恶的人,犬牙交错地压合在一起,让他们在生活的轮子里,吱吱呀呀地运转。至于她与秘书的传说,或者于她来说,只是在生活中突围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