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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梭罗一生热爱真理,他的真理的丰富性,使得一些即使不用堆砌的字句,读起来也像是一个神话格式的谜语。也许,这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象征意味,正是一些伟大作品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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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瓦尔登湖》记录了作者隐居瓦尔登湖畔,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在田园生活中感知自然、重塑自我的奇妙历程。
本书是梭罗在瓦尔登湖林中两年零两个月又两天的生活和思想记录。这是一本清新、健康、引人向上的书,它向世人揭示了作者在回归自然的生活实验中所发现的人生真谛—如果一个人能满足于基本的生活所需,其实便可以更从容、更淡定地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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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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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篇
补充诗篇
我生活的地方;我生活的目的
阅读
声音
孤独
访客
豆田
村子
湖
贝克农场
更高的规律
禽兽为邻
室内取暖
从前的居民和冬天的访客
冬天的动物
冬天的湖
春天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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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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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篇
当我写下以下这些记录,或者相当一大堆文字的时候,我在森林中孤独地生活着,就在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坐落于瓦尔登湖的湖岸上我亲手建筑的木屋里,距离任何邻居都有一英里远,只靠着我双手劳动来养活我自己。我在那里住了两年零两个月。而今,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寄居者了。
如果不是镇上的人对我的生活方式如此关注,详细加以询问,我应该不会这般冒昧地讲述自己的经历以引起读者注意的。有些人觉得询问这些事不太恰当,但我根本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考虑到当时的具体环境,是非常自然而且合情合理的。有人问我拿什么充饥,是否感到孤独,是否感到害怕,等等。另一些人感到好奇的是,想知道我捐献了收入中多大一部分用于慈善目的;还有一些有着一大家子的人,想知道我赡养了多少个穷苦的孩子。因此,特别是那些对我并不十分感兴趣的读者,请原谅我在这本书中尝试对若干诸如此类的问题加以解答。多数书中,第一人称“我”常常被省略,在这本书中将加以保留,这一点,就唯我主义而言,正是最大的不同之处。我们通常忽略的是:归根到底,发言者总是第一人称。如果我能做到知人之深甚于自知,我就不会如此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了。不幸的是,由于我阅历浅薄,只能局限于这一主题了。再者,我要求每一位作家,不仅仅要写他道听途说来的别人的生活,还要能够对自己的生活有一个朴素而诚恳的描述,这种描述就好像他从远方寄给自己的亲人似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若生活得诚实,那一定是生活在离我很遥远的地方。或许这些记录更适合贫寒的学生们去阅读。至于其他的读者,他们会接受适合他们的部分。我相信,没有人会为了穿衣服而撕开缝线,因为只有合乎尺寸的衣服,穿起来才会觉得舒适。
我所乐意谈的事情,并非是关于中国人和三明治岛即美国夏威夷群岛。上的人,而是关于你们——这本书的读者,据说都生活在新英格兰美国东北部六州的总称。英国清教徒最初移民之地。;关于你们的境况,特别是你们在这个世界,这个城镇的外部状况或者环境,我要谈谈它的现状,谈论是否必须要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度日,是否到了无法改善的地步。我在康科德旅行过许多地区。无论在哪,在店铺,在办公场所,在田野,所有的居民看起来仿佛都在赎罪一样,从事着成千种令人惊异的苦役。我曾经听说过婆罗门教的教徒,坐在四面火焰之中,眼盯着太阳,或者在熊熊的火焰上方倒悬着身体,或者侧转过头仰望太空,直到他们的身体无法恢复到原状。他们的脖子是扭转的,除了液体,别的东西都不能流到胃囊中;或者用锁链终生将自己拴在一棵树下面;或者像毛毛虫一样,用他们的身体来丈量帝国的广袤土地;或者用一条腿站在柱子顶上——然而即便是这类有意识的赎罪行为,比起我每天目睹的景象,也并非难以置信和更加令人惊讶了。赫拉克勒斯的十二件苦役,跟我的邻居所从事的苦役比较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因为苦役只有十二件,有结束的时候,然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猎杀或者捕获任何怪兽,也没有看到过他们做完过任何苦役。他们也没有朋友像依俄拉斯希腊神话中的英雄。把九头蛇的脖子上烫上疤,蛇头就无法再生。那样,用烧得灼热的烙铁去烙印那九头怪兽的颈,所以被割去了一个头,两个头就长了出来。
我看见有的年轻人——我的同乡,很不幸的是,他们继承了田地、庐舍、谷仓、牛羊和农具,得到这些东西倒是容易,舍弃它们可困难了。如果他们出生在空旷的草原上,由狼哺乳养大,那就好很多,这样他们就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们所劳作的这片土地是怎么样的。谁使他们变成了土地的奴隶?为什么他们能够享受60英亩田地的供养,而更多人却命中注定要隐忍苟活?为什么他们从一出生就开始自掘坟墓?他们必须要过人的生活,就不得不推着这些东西前进,尽可能地把日子过得好些。我不知碰到多少可怜的、不死的灵魂,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无法喘息,在生活的道路上匍匐前行,推动着一座75英尺长、40英尺宽的大谷仓,还有一座从未打扫过的奥吉亚斯传说中希腊国王奥吉亚斯有3千头牛,30年没有打扫过牛圈。的牛圈,上百英亩耕地、草场、牧场和小林地。那些没有继承产业的人,虽然不必受这类继承的牵累,但是也不得不拼命地干活,以安抚和养育他们几立方英尺的血肉之躯。
可是,人是在错误的笼罩下劳动的。人的健美的躯体很快就被犁入泥土中,化成肥料。正像一本古书中所说的,人们被一种貌似真实通常称作“必然”的命运所支配,他们将积累的财富储藏起来,被飞蛾和铁锈再腐蚀掉,并且招来了盗贼入室行窃。这真是愚蠢的一生,除非他们走到生命的尽头,在生前他们是不会明白的。据说,丢卡利翁和皮拉希腊神话中,大洪水之后,世上只剩下丢卡利翁和皮拉两人。后来成为了人类的祖先。从头顶往后丢石头,从而创造了人类:
“Inde genus durum sumus,experiensque laborum,
Et doeumenta damus qua simus origine nati?”
或者,像雷利雷利(1552—1618),英国航海家、政治家、作家。用洪亮的声调译成的韵诗:
“从此,人变成铁石心肠,任劳任怨,
证明我们的身体,本是岩石结构。”
实在是过于盲目地遵守错误的神谕,以至于把石头从头顶扔到背后去,却不看它们掉落到什么地方。
大多数人即使是在这个相对自由的国度,也仅仅因为无知和错误被虚无缥缈的忧虑所占据,干的全是忙不完的粗活,导致他们不能够采摘生命的美果。他们的手指,因为操劳过度变得粗笨了,颤抖得厉害,已经不能够采集美果了。确实,一天又一天,劳动的人找不到空暇来让自己真正地完善;他无法维持人与人之间最高尚的关系;他的劳动,一到市场上就会跌价。除了做一台机器之外,他没时间来做别的。他怎能意识到他自己的无知呢——这正是他成长的必须——他难道不经常绞尽脑汁想问题吗?在评说他们之前,我们先要免费地使他吃饱穿暖,并用我们的兴奋剂给他注入活力。我们天性中最美好的品质,如同果实上的粉霜,只有轻拿轻放才能保全。然而,我们对待自己或对待他人都没有如此温柔体贴。
我们都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是穷困的,觉得生活很不易,有的时候,可以说连喘气都十分困难。我毫不怀疑,在本书的读者之中,有人连吃饭的饭钱都无力全部偿付,或者为了迅速磨损或已经破损的衣着付钱。好容易忙里偷了闲,那还是从债主那里借来或偷来的时间,才能读这几页文字。很明显,你们许多人过着地位卑贱的生活,因为我的眼力已经被阅历磨得十分锐利了;你们总是生活在限制中,想要通过一笔一笔生意来偿清债务;你们深陷在一个十分古老的泥沼中,拉丁文称作aes
alienum——别人的铜币,古时候有些钱币是用铜来铸成的;在别人的铜钱中,你们生活,死掉,最后被埋葬;总是许诺明天偿还,明天偿还,直到死在今天,债务依然无法偿还;你们求恩、乞怜、请求照顾,只要不是犯罪坐牢;你们撒谎、谄媚、投票,把自己缩进了一个谦虚礼貌的硬壳中,或者自吹自擂,摆出一副稀薄如云雾的慷慨和大度的模样,这样就会使你们的邻人信任你,让你们给他们制作鞋、帽子,或上衣,或马车,或为他们添置杂货。你们把钱藏在一只破箱笼里,或者在灰泥后面的一只袜子里,或者藏在一个用砖头砌成的库房里,那里是更安全了;不管藏在哪里,无论多少,为了应付患病的日子,不料,你们自己却被弄得病倒了。
有时,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何我们会如此轻率,我几乎可以这么说,竟然专注于罪恶昭彰的从外国贩入黑奴来的奴役制度。我们有着这么多精明而且熟练的奴隶主,奴役着北方和南方的奴隶。和一个南方监工打交道很困难,和一个北方的监工相处情况更坏,但最坏的是你成了自己的监工。你在谈论人的神圣吗?看看公路上的赶马人,日夜兼程赶往市场,他们心中有任何神圣的思想在激荡吗?他最高的职责无非就是给马喂草饮水,和运输的赢利比起来,他们的命运算得了什么?他们还不是在给一位繁忙的绅士赶马?他们有何神圣,有何不朽呢?请看他们卑躬屈膝、谨小慎微的样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既不神圣,也不是不朽,他知道自己是属于奴隶或囚徒的称谓,这是他靠自己的行为赢得的名誉。相对于我们的个人观点,公共舆论不过是个微弱无力的暴君。一个人如何看待自己,这决定了——或者确切点说——指明了他的命运。如果在西印度地区谈论心灵与想象力的自我解放,可哪里有一个威尔伯福斯威尔伯福斯(William
Wilbeiforce,1759—1833),英国政治家,主张废除英国殖民地奴隶制。在那边督促呢?再请想一想,这片土地上的妇女们,她们在编织着梳妆用的软垫,等待生命中的最后时光,对她们自己的命运丝毫也不关心,似乎可以继续消磨时间,又不会损害永恒。
大多数人在过着逆来顺受而绝望的生活。所谓听天由命,正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绝望。你总是从绝望的城市走到绝望的村庄,以水貂和麝鼠的盛装来安慰自己。在人类的所谓游戏与消遣底下,甚至都隐藏着一种凝固的、无意识的绝望。就此而言,根本没有娱乐性,因为工作之后才能娱乐。但是要知道智慧的特征是:不做绝望的事。
当我们应用教义问答的方式,思考人生的宗旨内涵,以及生活的必需品与资料究竟是什么时,仿佛人们特意地选择了这种生活的共同方式,而不要任何别的方式似的。其实他们也知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挑选。然而清醒健康的人知道这一点:太阳亘古常新。抛弃我们的偏见,永远都不会嫌太迟。思想与行为不管是如何古老,如果没有经过证实,便不可以轻信。在今天人人同声附和或默认的真理,到明天很可能就变成了虚无缥缈的氤氲,成为虚假的谎言,但是还会有人认为这是一片祥云,可以往大地上抛洒甘霖。老头子们认为办不到的事,你们来试一下,发现往往可以办成功的。老人有旧的一套,新人有新的方法。古人一度不知道,添上燃料便可使火焰不灭,新人却把干柴放在水壶底下。现在的人还可以绕着地球转,迅疾如飞鸟。正如谚语所说的,“气死老头子”。年纪过大并非一定适合做年轻人的导师,因为他们虽有不少收获,却也大有损失。我们可以这样怀疑,即使最聪明的人,活了一世,他又能懂得多少生活的潜在价值呢。实际上,老年人是不会有什么极其重要的忠告可以赠送给年轻人的。他们的经验是这样的残缺不全,他们的生活已经是这样的惨痛和失败,他们应该知道这些错误都是自己铸成的;可能他们心中还保留若干信念与他们的经验不相符合,只可惜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我在这星球上生活了30多年,还没有听到过老长辈们哪一个字是有价值的,甚至连热忱的忠告也没有。他们从未告诉过我什么,也许他们是不能告诉我什么中肯的东西了。这里就是生活,对我而言,是一个极大部分都没有体验过的试验,老年人体验过了,但对于我没有用处。如果我得到了我认为有用的任何经验,我一定确信这个经验是我的老师长们所没有提起过的。
有个农夫曾告诉我:“活着不能光吃蔬菜,蔬菜不能供给你骨骼所需要的养料。”这样,他虔诚地每天分出了一部分时间,来获取那种可以提供给他骨骼所需的养料;他一边说话,一边跟在一条耕牛后面,这条靠吃蔬菜供养了它的骨骼的耕牛,拖动着它和它的木犁不顾一切障碍地前进。在某些场合,某些事物确是生活的必需资料,例如,在走投无路的人或病人中;而在另一些场合,同样的东西只变成了奢侈品,再换了别样的场合,就变成了闻所未闻的东西。
00有人认为人生的全部境界,无论在高峰之巅还是低陷之谷,都已被先辈们走遍,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注意到了。依伊夫林约翰?伊夫林(1620—1706),英国作家。曾说过:“智慧的所罗门曾制定条例,规定树木中间应有的距离;罗马地方官也曾规定,你可以到邻居的地上去拣拾那落下来的橡实多少次而不算乱闯的,并曾规定多少份橡实属于邻居。”希波克拉底希波克拉底(前460—约前359),被西方尊为“医学之父”的古希腊著名医生,西方医学奠基人。甚至教导人们如何剪指甲,不要太短或太长,要剪齐手指头。毫无疑问,把丰富多彩的生活和欢乐都销蚀殆尽,那种单调乏味和忧闷跟亚当一样古老。但人的力量还从来没有得到衡量;我们不能根据他之前所完成的事来判断他的力量,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多。不论你以前经历过何种失败,“别苦恼,我的孩子,谁能指定你去做你未曾做完的事呢?”
00我们可以用一千次简单的测试来测定我们的生命。举个例子,同一个太阳,它使我种的豆子成熟,同时也照耀了像我们的地球一样的整个太阳系。如果我记住了这一点,那就能防止一些错误。可是我锄草时并没有这样去想。星星是一个个多么神奇的三角形的尖顶!宇宙深处,有多少相隔甚远的不同的物种在同时思考着同一事实啊!大自然和人生也是变化多端,一如我们的各种体制。谁能预知,别人的生命有着什么样的前途?还有什么比我们一瞬间通过彼此的眼睛来对视更伟大的奇迹吗?我们本应该在一小时之内就经历了这世上的一切时代;是的,所有时代中所有的世界——历史、诗歌、神话!——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像读别人的经验这样的让人吃惊而又增长知识。
凡我的邻居认为好的东西,在我灵魂中却往往认为有一大部分是坏的。就我而言,如果说我忏悔什么事,那大概就是我的循规蹈矩。是什么魔鬼攫住了我,使我品行这样中规中矩呢?老年人啊,你或许会说出那些最聪明的话——你已经活了70年了,而且还有某种荣耀,我却听到一个不可抗拒的声音,要求我不听你说的那一套。新的一代人抛弃另一代人的业绩,好像离开搁浅的船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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