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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王佩飞,男,笔名金杯,中共党员,工程师。现为灵武市作协主席,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200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中篇小说集《血融》,短篇小说集《我心中的苦恼向谁说》《王佩飞微型小说选》,散文集《漂泊》,主编、参与主编文学作品选集三部。《谶语》入选《2008中国年度短篇小说》,散文《悠悠乡情》被译成英文。这本《塬上》就是由他所写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主要围绕塬上三个相邻的贫困村庄人们的生活状态展开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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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王佩飞编写的《塬上》是一部饱含真情,诗意漾动的作品。
《塬上》围绕塬上三个相邻的贫困村庄人们的生活状态展开叙事,以发生在普通农家里的喜怒哀乐为窗口,原生态地展现了西部塬上人家在变革大潮冲击下的坚忍不拔和顽强奋斗。作品充盈着诚挚的人文关怀和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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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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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婶和她的儿女
第二章 二妈一家
第三章 德昌大爹
第四章 凤嫂
第五章 有根
第六章 乡亲
第七章 老支书
第八章 有义的庄稼
第九章 老根的名声
第十章 老蔫的计谋之一
第十一章 老蔫的计谋之二
第十二章 吕管水的诡计
第十三章 吕管水与山杏
第十四章 代理村长陈修文
第十五章 带着村庄上路
第十六章 塬上的日子
第十七章 修文进城
第十八章 日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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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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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妈无奈地摇头,说她婶,中邪哩,中邪哩,死活要分哩!
柳婶说,她这是咋了嘛?能再劝劝么? 二妈叹了声气,说劝也没用哩,她婶你就分吧。
柳婶的眼泪淌了出来,冲着炕柜上方苫着黑布的相片,哀怨地说,死鬼哩,你腿一伸,眼一闭就走了,一大家子撂下就不管了,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咋办呢。天老爷呀,我的命咋这么苦啊!你说我作了啥孽,你让我脱了火海又进苦海,这么为难我,惩罚我啊……
原来,柳婶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上塬村石匠刘忠,在头涧村给柳翠叶家就是现在的柳婶凿石磨时,俩人对上了眼。当年,柳婶就带着还穿着开裆裤的儿子福娃嫁给了刘忠。那年,柳婶刚过三十,刘忠已四十好几了。柳婶漂亮,能干,也有主见,对刘忠的半大小子留根不中意,说他呆头呆脑的,连声妈也不叫,见了他就来气。后来,柳婶生了女儿月月,对留根就更看不上眼了,连书也不让念了,家里家外的活都是留根的。这么过了几年,日子刚有了点起色,没想刘忠却得病走了。
柳婶的天塌了,连死的心都有了。她看着已长成大小伙子的留根,心里后悔这些年来对他太苛刻了,现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一家老小的日月全指靠他了,他要是记仇咋办啊。没想在刘忠坟前,留根扑通跪在柳婶面前,多年来第一次喊了声妈,说大不在了,有我呢,你莫愁。留根说到做到,不但孝顺柳婶,对福娃和月月也格外亲热,给他俩搭秋千,背着到中塬、下塬村看电影。福娃有病了,他背着福娃去十几里外的乡医院看病。硬是把一个散架的家撑了起来。去年,柳婶四处张罗,给留根娶了媳妇山菊。山菊俊秀,脸比山菊花还要美,还要靓。留根见了骨头就酥了。没想,一家人只热热闹闹过了一年,山菊就闹起了分家。
留根不愿意,山菊就闹,这两天连饭也不吃了。柳婶着急,就请二妈来劝,山菊却是铁心要分,不回心转意了。
福娃、月月还是个孩子,啥也不懂,啥活也干不动,二妈,你说这日子咋过哟。柳婶抹着眼泪对二妈说。
二妈摇了摇头,边往门外走边说,她婶子,这事也怨你哩,你咋早没看出山菊的心思呢?咋不早叫人劝劝哩。这脓头都鼓出来了,就不好往下按了。咳!真是作孽呀,大人不说了,可孩子要遭罪哩。
柳婶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其实,山菊闹分家,是有兆头的。
过年前,村子里排戏,月月要福娃带她去看,福娃应了,正在扫地的山菊气得把扫把嗵地就扔了,说整天就知道吃了玩,玩了吃。
柳婶听了,不由愣住了,这是进门还不到一年的新媳妇说的话吗?心里很是不悦。刚想说山菊两句,可是见了山菊那脸色,柳婶压了火气,换了笑脸,顺着山菊的话对福娃说,就是的,有啥看的嘛,年初二演了再去看。去把羊圈扫一扫,再把鸡粪掏了。
福娃不乐意,说羊圈昨天才扫过嘛,鸡窝也干净哩。柳婶说,鸡窝里有蛋哩,快领妹妹去掏掏。福娃说,妈,你咋忘了,鸡蛋你不是一大早就掏了。柳婶扑哧笑了,说傻娃,今天的蛋还没下哩。
说着就把福娃往门外推,出了门,柳婶冷了脸,说乖娃,听妈话,莫去看戏了,惹你嫂子气哩。去把羊圈再扫扫。
那次,给地里撒粪,山菊说头痛,干不了,柳婶就和留根去了地里。晌午回来,家里锅清灶冷的,月月正在吃生土豆。留根说山菊咋不弄饭吃,看把月月饿的。山菊忽拉翻起身,指着留根鼻子说,我又不是你家佣人,侍奉老的,还要侍奉小的。
前不久,村里来了收土豆的,柳婶和山菊各挑了一挑子,过了秤,柳婶把钱收了,山菊当即拉下脸,甩了扁担,气呼呼地走了……
那时,柳婶就寻思山菊怕是不愿在一起过了。
柳婶哭够了,想这家还是分不得,分了日子就没法过了。顾不得自己老脸了,得再去劝劝山菊。出了门,却见留根蹲在一旁的屋子门口,低头吃着旱烟。屋里,山菊在说,我俩拼着命干活,而她整天窝在家享清福。她那两个孩子张口等着吃,你把他们养大了,会说你好么?领你情么?怕是早忘脚后跟了。
留根说,那你说咋办嘛?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分开了咋办嘛?莫非让他们饿死不成。
再说,村里人会怎样看我?大死了,就把妈撂一边去了。不是人事哩。还有福娃和月月,是我一手把他们带大的,为了他们,我受了多少苦,难道是为了今天和他们分家吗?这个家要是烧起两个灶来,我的心也就烧成两半了。真要分,难道就不能等他们大了再分么?留根哽咽了。
山菊说,孩子是人家的,又不是你的。人家过去连顿饱饭也不让你吃,连件新衣也不给你穿,你咋不长记性哩。人家孩子再过几年就人高马大了,等他们胳膊腿儿一硬邦,谁还能管你哩?可你要是再这么苦几年,身子就完了。你看福娃那脸色,红哧溜光的,再瞧瞧你这脸色,都成了青菜根了。你现在为他们卖命,等我俩有了孩子,再给孩子卖命,这辈子命就太苦了。你咋就不开窍哩,我咋就嫁给你这个榆木疙瘩呀!
一会儿,又说,我问你,家里卖羊的钱哩?卖土豆的钱哩?你用了十块八块吗?怕是你连钱边儿也没摸着哩,都成了人家私房钱哩。
留根说,莫说瞎话,一家人吃穿不花钱?孩子上学不花钱?还有,我俩结婚的钱哪来的?这不都是妈拿的嘛。
听,你妈、妈的喊得亲热的,当初她是咋样对你的。你咋一点记性也不长哩。
留根说咋对我的,我记着哩。饭是妈做的,衣服是妈做的,有病了也是妈找的医生买的药,还能要妈咋样嘛。你快莫说这忤逆的话了,吃饭吧,吃了饭再商量商量嘛。
山菊说,商量?商量个啥。不分家我一口水也不喝,等我饿死了,你再找一个吧。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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