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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李国文的小说,素以直面现实,关注众生,剖析人生百态为特点;近二十年来,虽沉潜于历史,但他的目光也并未脱离当下,用嬉笑怒骂、幽默冷辣的文字,表达对历史、社会和人生的理解,自有一种严肃和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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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国文,原籍江苏盐城,1930年8月生于上海。1949年毕业于南京戏剧专科学校。1957年7月,小说《改选》发表于《人民文学》,引起很大反响。不久被划为“右派”,辍笔多年。1976年10月恢复写作,1980年作品《月食》获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1981年出版长篇小说《冬天里的春天》,次年获首届茅盾文学奖。1982年加入中国作协,出版短篇小说集《第一杯苦酒》。《危楼纪事》获1984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1986年调入中国作协,任中国作协第四届理事。曾任《小说选刊》主编。现为中国作协专业作家。
近十余年来,致力于散文随笔的写作,虽以历史为题材,但着眼当下,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大雅村言》2001年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在《南方都市报》2002年举办的“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中获“年度散文家奖”。有评论家认为“他是当代将学识、性情和见解统一得最好的散文家之一,颇有法国作家蒙田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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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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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春天(上)》
《冬天里的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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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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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加把劲,快点划!”
“打我出娘胎,也不曾这样卖过力气。”
“你早就该这样踏踏实实地做人啦!四姐,她够可怜的。你,一个当哥的,指着妹妹养活过日子,不成材啊!”
老晚沉重地叹了口气。
突然间,那对漆黑闪亮的瞳人逼视着这个划船的人,尽管是雾天,朦朦胧胧,但那刺人的光芒,似乎穿透老晚的心:“是他划走了我的舢板,你实说!”
“嗯!”老晚艰难地点点头,显然,他不敢对她撒谎。
“他没告诉你去哪?”那声调听来十分严厉,只吓得这个划船人一连气地说了几个“没有”,矢口否认地晃着脑袋。
“他自然不会说给你听的。”这一点,她完全相信,如果他真的说出了他的去向,倒是值得认真考虑,没准可能是引入歧途的迷魂阵呢!她又凝视着密如屏障挡在眼前的雾,不由得思索那个被她斗败了的对手,趁着她暂时离开的工夫,竞驾着舢板先走一步,会到什么地方去呢?又有可能搞些什么名堂呢?如同这看不透的浓雾一样,难以揣摸得出他的意图。当然有可能投靠敌人,叛变支队,至少可以毫不费力地说出受伤的游击队长在沙洲上的什么地方躲藏着。那是很有价值的情报,敌人正撒出许多武装特务在遍地寻找呢!立刻,她仿佛在雾里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那个背叛了革命的家伙,带领着保安团朝沙洲密林的腹地行进,企图一下子捉个活的,好去领功请赏……想到这里,她不觉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催着老晚:“快点,再快点!”无论如何要抢在他的前头。她明白,只要游击队长落到敌人手里,决无生还之理,而且那也表明,石湖支队这一下可就真的垮了。所以,她不得不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那珍藏的五块银元,放在老晚脸前的船舱板上,几乎是央告地对他说:“你不会白给革命尽力的,求求你,老晚哥,帮帮我们游击队的忙吧!”
老晚起小就在石湖上载客运货,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见到这么丰厚的脚钱,真是大年初一,发了个利市。虽然嘴上说“用不着”,但那闪亮的银元,给他增添了力气,小篷船像脱弦的箭那样,嗖嗖地在苇丛里的河道上穿行着。
一九四七年底,一九四八年初的那个春节,就这样在石湖的浓雾中,开始了它的一天。哦!多么阴冷的日子啊!在那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年节也过得冷冰冰的,甚至连稀疏的鞭炮声,也是喑哑的,有气无力的。好了,总算快到目的地了,虽然沙洲还在浓雾的隐蔽底下,看不真切,但啁啁啾啾的鸟鸣,却透过这密密的屏障,传进她的耳朵里,这使她放下了一颗心。尽管那是怕冷的鸟躲在窝里凄凄惶惶的叫声,但也表明了沙洲上是平静的,不曾发生过什么意外。有谁能比游击队更熟悉这片人迹罕至的沙洲呢?只要稍有一点动静,那些鸟雀就会惊起,仓皇不安地飞着,半天也不肯平息下来的。现在,沙洲上静悄悄的,静得连小鱼唼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的心安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出现了一丝倦意。的确,她太累了。过去的四十八个小时里面,紧张的接触,频繁的遭遇,血淋淋的白刃战,生与死的决斗,连喘口气的工夫都得不到。她回想起来,离开沙洲的这两天两夜,如同噩梦一场地度过去了。一路上提心吊胆惟恐发生不幸的预感,当她跳下了船,站稳在沙洲土地上的时候,也完全消逝了。想到马上就会见面的,她那负了重伤的丈夫,想到终于搞到手的特效药,想到有足够的时间来得及转移,两天来,第一次脸上出现了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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