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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由启功先生的学生柴剑虹先生遴选了启功先生关于书画创作与鉴定的品介文章,及关于恩师知交如齐白石、吴镜汀、李叔同、溥心畲、赵朴初等先生的回忆文章而成,并配选适当图片,以纪念启功先生的百岁诞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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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启功先生是商务印书馆的良师挚友,生前为京、港两地商务印书馆的出版事业贡献至钜,深得商务同人的衷心敬仰。启功先生治学严谨规范并多有创新,著述丰赡,已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启功全集》。为了纪念启功先生的百岁诞辰,编者特地请他的学生柴剑虹先生遴选其中与书画创作、鉴定及名家评骘相关的文章,并选配适当图片,编辑了这本《启功谈艺录》。《启功谈艺录》收录了《漫谈学习书法》、《记齐白石先生轶事》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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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启功1912-2005中国当代国学大师、书画大师。他幼年失怙且家境中落,乃发愤自学,12岁方入北京汇文学校读书。曾师从戴绥之学习古文,后又从贾羲民、吴镜汀等习书画创作。1934年由辅仁校长陈援庵破格安排,先任辅仁中学教员,一九三五年开始在辅仁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任教,曾任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央文史馆馆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他著作丰富,通晓语言文字学,是古典诗词的泰斗,又是古书画鉴赏家,尤精碑帖之学。他的书法作品博采众家之长而自成一家,被誉为诗、书、画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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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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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人草书研究——一九四二年在辅仁大学的讲演
晋代人书信中的句逗
关于法书墨迹和碑帖
论书札记
金石书画漫谈
论书随笔
鉴定书画二三例
书画鉴定三议
漫谈学习书法
谈诗书画的关系
戾家考——谈绘画史上的一个问题
山水画南北宗说辨
从河南碑刻谈古代石刻书法艺术
唐末到宋初的几位山水画家
文徵明之风谊
文徵明原名和他写的《落花诗》
恽南田的书髓文心——记恽南田赠王石谷杂书册
我心目中的郑板桥
自叙学画缘由
我和荣宝斋
故宫古代书画给我的眼福
记我的几位恩师
记齐白石先生轶事
忆先师吴镜汀先生
谈谈李叔同先生的为人与绘画
平生风义兼师友——怀龙坡翁
溥心畲先生南渡前的艺术生涯
仁者永怀无尽意——回向赵朴初先生
朱季潢先生哀辞
玩物而不丧志——我的挚友王世襄先生
沙孟海翰墨生涯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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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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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契以来,字体屡变,汉许慎著《说文解字》,千古奉为圭臬。顾自隶体一兴,古制渐泯。草书更专主简省急就,六书之义,不可骤寻。唐宋学者,有自矜谨重,不为草书者;乾嘉老宿,甚且以篆体录文,其视草行,殆同旒赘。然许氏云:
“汉兴有草书”,而士夫书牍,尤尚草体,号为迫遽不及草书,盖慎其笔法耳,固古人之所重也。研求文字沿革者,于汉隶之后,今隶以前,微草无征,讵可等之杂艺乎?汉有草书之说,前人多未尽信,以《阁帖》所收章帝张芝之书,皆出伪造。自西陲简牍,重见人间,其有年号可考者,上至武帝太始,而“神爵”一简,已是草书,祭酒之语,始信不诬。第草书于汉世,究属草创,木简之出土,多已断阙,其由章草变之今草,体势完具,当在晋世,故言草书者,必以晋人为主。上窥炎汉,以溯渊源,下概李唐,以穷俗变,宋元工草体者,仅米赵数家,明人偏旁多杜撰,尽可存而不论矣。晋人草书,自少数木简外,端凭法帖,馆本《十七帖》,传称唐刻,《澄心堂帖》,南唐所摹,世久无传,明人以南宋《澄清堂帖》当之,其误已不待言。《淳化阁帖》,虽编订多舛,为后世所诃,然大辂椎轮,其功未可尽没。其后《大观》、《潭》、《绛》,孳乳益繁,朱明而后,丛帖尤盛,所收诸书,真伪混杂,颇有待于辨订。地不爱宝,他日或将继简牍更有发见,居今而考晋人之书,仍必以法帖为大宗。《阁帖》编排未善,书人名氏混淆,屡经订正,已成铁案。而略检通行汇刻草字之书,犹多收伪帖中字,其贻误学人,殆非浅鲜。是以欲考镜字体源流,必先确辨书人时代。与夫帖之真伪,后人题署,不足尽凭也。《阁帖》之误,前人论之已详,明清丛帖中,颇有古帖,标题亦常舛误,观者过信过疑,皆有其蔽,试举二帖以例之。《出师颂》书作章草,墨池堂《戏鸿堂》本,题日索靖,《玉烟堂》本,题日萧子云,《三希堂》本,有米友仁跋,定为隋人。尝合校之,明人所刻,“鼓无停响”,“鼓”皆作“敉”,文遂不通。《三希堂》本墨迹,今有影本行世,笔势古厚而流美,决非向拓可得,因尝悬断明人所刻底本为伪。后于友人家见一墨迹,为陶斋旧藏者,有明初人及文彭十馀跋,备致推许。其误处与明刻皆同,纸墨尚不及唐宋之古,虽不敢即指为章董诸刻所据之本,而误字既同,则章董诸本之非真,可断言也。且王世贞曾收二本,是明代以前,此帖摹本非一,皆辗转传模,信笔题署,要以米跋本为最古,至其是否隋人,固无的据。总之不题为六朝以上人,米氏自有特识,苟仅依汇帖标题则以后作先,不亦□乎?《平复帖》,章草奇古,纸墨渝敝,字多剥落,宋徽宗瘦金标签,题日陆机。梁清标刻之《秋碧堂帖》,书家既鲜临仿,而论书评帖者,亦罕及之。近年墨迹影本既出,世间始见庐山面目,而观者以其字不可识,董其昌跋,又未能详具原委,遂谓徽宗标题,漫无根据,时论纷然,竞以骨董羹目之矣。余见其草法简古,虽近木简,以为苟能寻绎文词,或可稍得佐证。因澄怀谤玩,又复博询八法名家之留意斯帖者,然后全文大略可读。其中可商之字,尚约三分之一,而篇首八字,日“彦先赢瘵,恐难平复
”,则确无疑义。彦先为顾荣字,荣与机、云同人洛,号为“三俊”,则此帖藉使非出世衡,亦其同时侪辈矣。徽宗标题古迹,固多臆断,而于此帖,必有依据,惜乎旧跋尽轶,源流莫辨,所幸首行未泐,尚可资为凭鉴耳。帖之时代既明,然后究其体势结构变迁之迹,庶不致混淆讹舛,后先倒置,而古人着笔,缓急从心,缣素时或凋残,墨痕更易脱落。隋唐向拓,已不免失真,宋人上石,再经钩摹,尤多乖误,诸家释文往往纷歧,察其所失,盖有数端。一、今草源出章草,章草实省隶为之,如爱之为鸯,忧之为□,最与真书不合。而按之汉隶,则爱作□,忧作□,草书之源,昭昭可见。后人但据真书结体,以释草书,宜乎其多未合矣。即如六朝及唐人草书,亦常据当时别体。如孙过庭《书谱》“互相陶□”,或释陶染或释陶淬,今传古写二体千文墨迹,旧题智永所书,染字真书作淬,草书作□,可证《书谱》之非陶淬。敦煌所出唐人草书《法华玄赞》数卷,中有□字,或释函,或释品,或释卷,按卷字别体作弓,道藏中恒有其字,刻本《玄赞》,此处真书正作卷也。拈此二字,足当隅反。二、董迪《广川书跋》云:“得秘阁墨书,校其字画,皆硬黄摹书,至有墨色湮落,或以重墨添晕,当著奉诏时,其所模拓,皆略仿其大体,而私以笔画成之。”按,著指王著,奉诏谓刻《阁帖》也。《大观》虽重取墨迹上石,较胜《淳化》,而仍不免舛误者,当是底本如斯,无从校正耳。王献之《地黄汤帖》,“谢生还可尔,进退不可解”,□□二字之间,空隔甚远,且尔字横笔上折,文义字形,两觉未允。偶阅《右军帖》,见屡言司州,因悟尔实东字,原迹失其首笔一横,其上是河字,非可字也。此或《广川》所谓墨色湮落处,一笔之失,两字俱误。又王羲之《谢光禄帖》,“二□奄忽”,二下之字,旧释为朝,二字分明两画,而释作一,所以迁就下文朝字,实当释二郗也。此一字难识,而径改上文,削足适履,此之谓耶。三、阁本伪张芝《汝殊愁帖》,“处耳”处字,误断为二,分居两行,后人释为不可。《大观》改正,处字始明。姚鼐谓《大观》行款较《淳化》为高,即以此处耳二字一行为度,其说虽无实据,却具至理。四、王洽《不孝祸深帖》,“备□婴荼毒”,备下一字,旧释作豫,盖由上文备字而臆测之,不知与下文不属也。谛审《大观》本,此字笔势,与上下各字,迥不相侔。后见唐摹右军《丧乱帖》墨迹,亦有此一字,在两行之间。《丧乱帖》,前有僧权押字,乃悟此字为珍,姚怀珍押字也,摹入正文,遂不可解。故余尝谓处字为截鹤,珍字为续凫,阁本摹勒之粗,可窥一斑。如望文生义,鲜有不误者,然则考释古帖,岂易事哉。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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