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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推销员格雷戈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壳虫。起初,家人尚将他看做一个得了怪病的亲人,慢慢地便失去了耐性,最终完全拿他当一只丑陋可怕的甲壳虫对待了。或许可以说,卡夫卡天马行空的幻想撕碎了家庭生活温情的面纱,但事情似乎不止于此:坚定地把一只大甲壳虫当作至亲之人对待,多么坚韧的神经才可以?血缘、亲情、人性能穿透和超越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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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弗朗茨·卡夫卡奥地利小说家,出生于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为4部短篇小说集和3部长篇小说。可惜生前大多未发表,3部长篇也均未写完。卡夫卡是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他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态度,故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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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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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
变形记
流放岛见闻
乡村医生
法律门前
饥饿艺术家
猎人格拉库斯
马戏团顶层楼座之上
致某研究院的报告
先帝遗诏
亚洲胡狼与阿拉伯人
苦难的开始
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
一只杂种
有家之人的烦恼
寓言
野蛮人
秃鹰
老光棍布鲁姆费尔德
日常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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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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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满春时节。一个周日的早晨,年轻的商人乔治·贝德曼坐在自家二楼的房间里。这排低矮的建筑沿河一直伸展下去,房屋的构造非常优美,但都是一个模式,只有在高度和颜色上有所不同。他刚刚给国外的一位老朋友写完一封信,把信漫不经心地封好。然后,他一只胳膊肘撑在书桌上,凝望着窗外的河水、桥梁和对岸呈现出的淡淡绿色。
乔治在回忆这位朋友。几年前,出于对自己前途的不满,他毅然决然去了俄国。如今他在圣彼得堡开了一家店铺,起初生意还蛮兴隆,但最近好像也不太景气。朋友总是抱怨他来访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就那样一个人在国外,毫无目的地挣扎、奔波着。尽管脸上留起怪样的胡须,但乔治仍能一眼认出。那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儿童时代起就是那么的熟悉。朋友的皮肤开始变得蜡黄,这可能是某种病症将要发作的迹象。据他所说,他跟那里的同胞并没有多少往来,同当地的居民也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所以好像一辈子都注定要做一个单身汉了。
给这样一个人写信,能写些什么呢?很明显他已经完全误入歧途,别人只能替他惋惜却无能为力。难道要劝他返回故里重新生活,恢复一切旧交——这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然后靠朋友的资助过活?但是这也就等于向他宣告,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徒劳,最终他还是要放弃一切回到故土;而他自己也不过像个孩子,应该像他国内的朋友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干一番成功的事业。但是大家越是好心帮助他,给他带来的伤害可能会越大。而且,让他承受这些打击到底有没有必要呢?或许,根本就不可能劝他回来——他曾经说过,自己对国内的商界已完全陌生——他会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朋友的劝告只会使他更加痛苦,而且会让他们越来越疏远。即使他听从朋友的建议回来,但却发现已经不适应家乡的生活,当然并不是因为别人的恶意,而只是来自环境的压力,或者他不能够同朋友相处,抑或是只能依赖朋友过活,这都将会使他感到羞耻。那样,他就会像没有朋友一样,也不会找到归家的感觉。既然这样,让他继续留在国外过原来的生活不是更好吗?考虑到这些因素,怎么可以指望他回来成就一番事业呢?
出于这样的原因,如果说还想跟他保持一点联系,就不能告诉他任何真实的消息,哪怕这种消息可以坦诚地告诉其他任何一位一般的朋友。他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回来了,对此他是有理由的,但好像并不充分。他说俄国政局不太稳定,尽管政府容许成千上万的俄国人在世界各地安全旅行,却不允许他这样的小商人离境片刻。然而也正是在这三年里,乔治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两年前,乔治的母亲去世,从那以后家里就只剩他和父亲两个人。朋友也接到了乔治母亲去世的通知,但他只是写来干巴巴的一封信,以表示他的同情。当然,我们也应该理解,这样的事情带来的悲痛并不是远离家乡的人所能体会到的。打那以后,乔治在处理公司和其他一切事务中变得更加果断了。或许母亲在世的时候,父亲的固执使得他无法真正实施自己的计划;也可能是母亲去世后,父亲尽管依然关心他的事业,却已经没有那么好强了;更或许只是时来运转吧——确实有这种可能的——在两年的时间里,公司的发展异常繁荣,人员增加了一倍,营业额也增长了五倍之多。毫无疑问,公司的未来前景广阔。
但乔治的朋友对这些变化并不知情。早在几年前,可能就是母亲死时他写来的那一封信中,他还试图劝说乔治移民到俄国,而且还详细勾画了乔治的事业在圣彼得堡的发展前景。他还引用了准确的数据,对乔治公司的运营情况作了详细的对比。但乔治没有把自己公司的成功告诉朋友,因为想想朋友以前那封信,如果在这个时候说,肯定不合时宜。
因此,乔治在信中只谈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仿佛是在某个星期天遐想的时候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一样。因为他不希望破坏朋友对家乡形象的回忆。朋友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在他脑海里,家乡还是他当时离开时的老样子。很长时间以来,乔治只写过三封信,每次都会提到某某跟某个女孩订婚之类的事。而乔治没有想到的,朋友居然开始对此类事情感兴趣了。
然而乔治宁愿说说这些琐事,也不愿提起自己的经历。就在一个月前,他同弗丽达·布兰登菲尔德小姐订了婚,姑娘的家庭非常富有。他经常跟她谈起这位朋友以及他们之间相识以来的特殊关系。“看来,他可能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她曾经说道,“但我有权利认识你所有的朋友啊!”“我不想打扰他,”乔治回答说,“你不要误会,他也许能来参加,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会感觉自己是被迫的,可能会因此受伤害,或许他还会嫉妒我。他会感到不安,却又不能消除这种不安,只好再次孤零零地离去。孤零零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我知道,但是他会不会从别人那里听说我们结婚的消息呢?”“我当然不能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但考虑到他的生活方式,应该也不太可能。”“乔治,你有那样的朋友,就不该跟我订婚了。”“哦,那看来是我们两个人的错喽?可我现在没其他选择了啊!”乔治吻着她,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还是添了一句:“不管怎样,这都会让我伤心。”或许把这事写信告诉朋友会好一些,乔治思索道。“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我都是这样的人。”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总不能为了和他做朋友而刻意改变自己吧。”
事实上,在那天早晨,他写了一封长信向朋友提到了自己已订婚的事。信中写到:“最后,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跟弗丽达·布兰登菲尔德小姐订婚了。她的家庭很富有,是你走后很长时间才迁来的,所以你可能不会认识她。关于弗丽达的情况,我以后再和你详谈。但现在我只想说,我感觉真的很幸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唯一的改变就是,你的朋友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个幸福的人了!另外,你还会结识我的未婚妻,她让我转达她真诚的问候,并很快会亲自写信给你,做你真诚的异性朋友。这对一位单身的人来说,可不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啊!我知道你事务繁忙,没法回来看望我们,但我们的婚礼不正好是个机会么?你何不趁此机会,暂且放下手头的事回来一趟呢?当然,说是这样说,假如实在走不开,你也不要为难。”
乔治手握着信,面朝窗外,在书桌前呆坐了许久。有位熟人走过,挥手向他打招呼,乔治几乎没有察觉到。等他抱以微笑时,此人已经离开。
最后,他把信放进口袋里,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过道对面父亲的房问里。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进这个房间了,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进来,因为每天工作时都能见到父亲,而且中午他们也会一起在饭馆吃饭;到了晚上,两个人就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乔治经常出去会朋友,而最近更是经常去找未婚妻,但不出门的时候,他们也会在客厅里坐一会儿,各自翻看当天的报纸。
父亲房间里的光线十分黯淡,甚至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也是如此,这着实让乔治吃了一惊。看来他忘记了是院子对面的高墙把这间屋子的光线全都挡住了。父亲正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看报纸,身边摆设着母亲的各种各样的纪念物。他斜握着报纸,眼睛离得很近才看得清报上的内容。桌上还有残留的早餐,看来没吃多少。
“哦,是乔治呀。”父亲说着,随即起身迎过来,笨重的睡衣随着他的走动敞开了,下面的衣摆也飘起来。——“父亲总还是一个巨人哪,”他想。
“这里光线太暗了。”他高声说道。
“是的,是很暗。”父亲回答。
“您还关着窗子?”
“我喜欢关着窗子。”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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