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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殷健灵写出了平淡真实的人生,写出了人生难言的奥秘,也写出了心酸的过去与美好的回忆……
这是一组童年生活实录,不是离奇的故事,更不是将童年视为笑料的段子,它有浓郁人间气息,而又出之以朴实优美的散文形式。它有另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
《你可听见沙漏的声音》为“中国儿童文学名家精品畅销书系”之一,收录了殷健灵儿童文学中的经典之作。独特的文字,在一种非常亲和的氛围中,讲述了一个个微澜起伏的故事,活泼、明快、具有强烈的青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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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美读美绘书系》是当今童书出版的一种高品质制作,可谓“文、音、图”三杰,可读性、可听性、可赏性兼具。美文、美读、美绘的有机融合,将一流儿童文学的生动气象与艺术风韵立体地呈现了出来。小读者在阅读图书的同时,倾听原文的优美诵读,欣赏书中的精美插图,这是一种何等惬意的精神享受!
《你可听见沙漏的声音》为“中国儿童文学名家精品畅销书系”之一,收录了殷健灵中短篇小说中的经典之作。
《你可听见沙漏的声音》以明朗而优美的语言、深沉的笔触,通过曲折、出人意料的情节展示少年人的内心世界,在另一层面上表现他们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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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殷健灵,知名儿童文学女作家。法学学士,文学硕士。18岁发表处女作,以青少年文学作品为主。出版有诗集《盛开的心情》,散文集《纯真季节》《临界情感》《记得那年花下》,中篇小说集《青春密码》,长篇小说《玻璃鸟》《哭泣精灵》《月亮茶馆里的童年》《纸人》《轮子上的麦小麦》,纪实文学集《热点女人》以及作品集《殷健灵少女物语》等。
曾获“巨人”中长篇儿童文学奖、冰心图书奖大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上海市“十大文化新人”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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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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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莲花般的女孩
我的财富
被寄养的故乡
张望与遐想
气味,记忆的触角
你可听见沙漏的声音
莲花般的女孩
第二辑 漫长的告别
短信
夏日和声
回家的路
薄荷糖
老奶奶的名片
第三辑 鸟儿愿为一朵云
祠堂
天米和闵多
妈妈出走了
乌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无名少年
博雅
时间深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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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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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记忆的触角
小时候,我没有居住在上海,因此,对这个城市总是隔膜。只有每年的假期,从南京父母那里坐火车来到这里,体验一下上海逼仄里弄空间里的烟火气。这种体验,带了游戏的性质,是颇能让人欢悦的。
在南京,我住在市郊,是上海设在这里的一个企业。周围全是上海人,但和真正的上海还是不一样。那里也有叫做“大世界”之类的地名,是个热闹的所在,但怎么看,也只是个照搬过来的模型,简陋幼稚得很。那里的上海人很想活出家乡人的味道来,可是,失却了石库门亭子间和花园洋房,是无论如何造不出一个上海来的。
一律干净整齐的工人新村,推窗可见的青山绿野,大家享受着
20世纪80年代大型国营企业的种种福利,没有住房壅塞之苦,更嗅不到煤烟气,看不到邻街的人家摆了小菜在门口小酌的景象。不乘电车,人人依赖自行车或者步行,上班的人和上学的人都是有条不紊的样子,按部就班周而复始,如果没有意外,生活就是一条波澜不兴没有分汊的河流。说是过日子,其实更像某种工艺流程。很单调,没有好看的风景映衬。
到了上海,才真的看到了多样繁复的风景。
我从火车上下来,外祖父母来接。刚出站,就有一层从心底一点一点泛出来的恐慌,车站上拥挤的人群,酝酿着一种令你紧张退却的情绪。车子来了,人群拥上去,恐慌更是潮水般压上来。老人被推到了队伍后面,借助外力我才得以上车,然而,我的外祖母却被人挤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上了车,在夹缝里嗅到了浓重的人的气味,那是过去的日常里没有的。当许许多多人的身体堆挤在一起,人气就在凝滞的空气里发了酵,混合了汗酸味、隔宿的饭菜味、衣服上的樟脑味、明星牌花露水的香味……熏得人昏昏欲睡。车子在并不宽敞的马路上绕来绕去,飘来的声音也让人缝中的我感到新奇。喧闹嘈杂声,自行车铃声,路边店家放的音乐,夹杂着一两句嗲声嗲气的正宗沪语,声响的河流就这么淌过来,很丰富,在我那个地方是难以听到的。
要是车上没有争吵,几站路就能太太平平地过来。 然后,就是进弄堂了。
若是冬天,夕照下的弄堂有一种安宁淳厚的气韵。金色的光线在青砖色的墙上厚厚地镀了一层,也照在即将被收回去的棉被上,好像面包上涂的奶油,很富足的样子。挂棉被的地方,是隔壁某某姆妈牺牲了睡眠时间,辛苦占来的,各自的区域也有各自的默契,否则,就算侵占了他人,是要脸红的。
若是夏天,则是另一番景象,欣欣向荣的。走进去,要经历路边纳凉人群的检阅。穿越洗澡水的暧昧溽湿的气味,邻居家门前的饭香,白天烈日炙烤的气味带着灼人的余温从青砖的墙缝里,从弹街路的石头缝里一并散逸出来……这弄堂里的气味从来就不单一,混合了人的生活的味道。
深夜的老虎窗外,看不到星光闪耀,轮船的汽笛声从黄浦江上远远地飘来,同时呜咽着。楼下的女人,还在天井里洗着什么,和着热烈的水声,肥皂粉的气味连同自来水里呛鼻的漂白粉味,一起清凉地浮上来,很自然地让你勾想起暑假里常去的游泳池。
到了早上,天亮,值得一看的就多起来。狭弄里,人人在生小煤炉,扇出滚滚的浓厚白烟,我喜欢站在这白烟里,仿佛腾云驾雾。
在更早的时候,老虎灶前就已经升起了香而暖的呛人的烟雾,接水的人排了一长条。灼热的开水居然也是有气味的。
而在普通人家那里,生小煤炉则另有一番讲究。一天里面,用多少块煤饼,多少根柴火,都是经过了算计的。知道煤炉底下的通风口开多大,才是恰到好处;到了夜里,最后一块煤烧到什么分上,才能焐热一壶水。那些烧过的煤饼也不轻易丢掉,还要将其碾碎了,从里面挑出黑色的煤渣子,重新用水和泥和一和,做成小煤球,晒干了以后又可以用上一阵子。晚上,并排放在公用灶间里的煤炉还是温热的,遗留下白天烹煮食物的气味和油香,那炉子就仿佛带上了主人的温度。
不过,最让我高兴的,还是在早上吃到外祖父从对面饮食店里买回来的小馄饨。用一只小号的单柄钢精锅装了,飘着葱香。浮在汤里的小馄饨,个个圆胖可爱,皮薄如纸,咬一口,满口的碱香和肉香。那里的阳春面,虽无浇头点缀,也一样鲜香,外祖父习惯加几丝醋浸的姜丝,也算一顿乐胃的美味。
隔壁胭脂店的女人已经在那里笑吟吟地做生意,别的我没有兴趣,只对那些玻璃罐里的蜜饯有兴趣。五分钱,就可以买到一小包话梅,用牛皮纸包成三角形状的。不像我们那里,是装在一个劣质小塑料袋里的。隔了牛皮纸,嗅一嗅,一样能嗅到话梅的酸香,不由引下你的涎水来。
无聊了,可以到处转转。 去得最多的,是相隔不远的城隍庙。馋的时候,就吃小笼包。
长队从店里一直排到店外,在腾腾的蒸汽里面,人声聒噪着,小孩子在队伍里面窜来窜去,当做了捉迷藏的好所在。外祖母给我买上半笼,看我一个人吃。
九曲桥上人山人海,队伍也弯成九曲,争抢着往水里投鱼食。 那食投下去,咕嘟泛起一串水泡,拥上来一群鱼,像开出了一朵红花。
那些卖小物件的,也各是各的味道。扇子店的檀香,木器店的木香,绸布店的蚕丝香,刀剪店的机油气,纸品店的纸香,还有乐器店的丝竹暗香……无论是袭人的,还是淡雅的,都是那么淳厚踏实地浮在空气里,贴肉,平和。
当然,更刺激真实的还是弄堂邻里间的相骂。相骂的理由多半是缘于空间的逼仄,谁烧饭的地盘多出一寸了,谁的晾衣竿戳到别人家的窗口去了,谁家敲的钉子穿通了邻居家的墙了,如此之类。
一点点是非竟是可以燃起大的纷争的,大打出手的也有,这时候的狭弄就布满了火药味了。两家的争执,可以引来众人的观看,多是劝架,也有半含着笑观战的,仿佛觅到了平淡生活的乐子。
好在,这种相骂总是能止住的,不会愈燃愈烈,更不可能升级到出人命的地步。这是上海人的脾性决定的。因此,相骂一旦起来,在很大程度上,还是邻居们的调剂。吵过的那两家,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积在心里的怨气总是排遣不掉,并且郁积在那里,一旦有了新的矛盾,便一点即着。
几乎每一次来上海,都是要观看一两场相骂的。当然,也能吃上若干次邻居送过来的馄饨、粽子、炝蟹、生日面。这些东西,在南京的父母那里是享受不到的。
每次过完假期回去,都觉得身上挟带了浓厚的烟火气和市井气,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抖落的。
从火车上下来,回到我们的那个地方,周围依旧是纯正的沪语,可那气味和那个真的上海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P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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