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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叶老手拉着巴金的手,一直送他到走廊中,两人久久地握手惜别。巴金向前走去,又几次依依不舍地返回来向叶老道别。叶圣老目送巴金走到走廊拐角处。巴金回过身来,久久地挥动着手臂。
当1983年初我第一次去见胡风时,他留给我的印象是极其酸楚的。他在客厅里见我,秃顶微胖,额头很大,表情麻木,话也很少,长期的牢狱生活使他丧失了生命的活力。
1986年12月初,张充和从美国回到北京,参加纪念汤显祖的活动,并且还客串昆曲《游园惊梦》。卞曾欣然前往剧场观赏。舞台上的张充和还是那么风韵不减当年,观众席上的卞之琳还是那么痴痴地凝望。
那是一个暮春的下午,当我忐忑不安地叩响钱先生寓所的门铃时,一个高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随之门被打开,一个在心目中已很熟悉却又陌生的钱先生出现在眼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驼色中式裤褂;眼镜片后机敏的双眸闪着探寻的目光,浅浅的笑意浮在唇边,一副乐观、大度、潇洒、睿智的样子。
采访结束后,我与他交换了名片,他的名片上印的名字是陈文统,我请他在名片上签写了梁羽生三字,这成为我的特色收藏。
独立的奇树
与大师接触的机会多了,自己也扎堆进去了,不是因为我成为大师,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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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末,因为种种机缘,作者与中国许多学术、艺术大师有过亲密接触。他们身上还背负着过去的阴影,心中还镌刻着痛苦的烙印,但荆棘并没有磨蚀大师们的风骨和爱国热忱,他们仍然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拳拳前行。
作者以一个惓惓后生的身份做着时代忠实的记录员,用谦恭的文字和泛黄的信札、题词记下大师们的隽永话语和闪光思想,记下这些宗师巨匠在奉献国家以及提携传承人上的竭诚努力。作者用亲手拍摄的照片印下文学大师们的音容笑貌,他们的喜悦和苦恼,他们的和蔼和严谨,他们的携手和抵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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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邹士方
知名作家、美学学者、艺术评论家、画家、摄影家。1949年6月出生于北京,1982年1月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77级)。师从美学大师朱光潜和宗白华及美学家杨辛、叶朗教授,被学术界公认为是朱光潜、宗白华研究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
曾任北京民治新闻专科学校副校长,《民主》杂志副主编,《音乐生活报》高级编审,《中国画廊》杂志副总编辑,人过五十网(北京)科技有限公司总编辑,北京市杂文学会理事,中华湖社画会理事,中国新闻摄影学会学术委员会委员,香港东方文化中心书画研究部研究员。现为《中华盛世》杂志执行总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华全国美学学会会员。
出版著作200万字:美学专著《朱光潜宗白华论》(1987与王德胜合著)、《宗白华评传》(1989),散文随笔杂文集《春天的问候》(1987),散文集《名人纪实》(1988),散文摄影集《北大访师记》(2012)。出版画集《万紫千红》(2004)和连环画《映山红》(撰文1977)。另外发表新闻、散文、评论、杂文、随笔、诗歌等数百篇200余万字。《中国哲学年鉴》、《中国新闻年鉴》以及冰心、季羡林、端木蕻良、吴祖光、常任侠、李泽厚、蒋孔阳、管桦、蒋星煜、赵清阁、郁风、张允和、吴小如、刘章对其著作均有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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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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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第一卷 互诉衷肠
五四出了个猛将
大师云集北大
四巨头挺进重庆
冰心发出的绝密信
独立的奇树
巴金的轻和重
大师与大师的对决
叶圣陶在1985
请来艾青作诗
第二卷 80年代风云
从上海城隍庙到北京国子监
飞蛾扑火,非死不止
巍巍昆仑,荡荡夏衍
胡风在风雨中前行
沙汀留下的三件手迹
两位文坛巨匠病中泪别
曹禺雷雨日出
山东大汉跑到北京
东北作家发现新大陆
卞之琳与沈从文的小姨子
第三卷 奔跑中的大师
狂奔的萧氏父子
“三家村”幸存者
季羡林那时正年轻
一代大儒横刀立马
挥泪国家图书馆馆长
外国人的三个愿望
萧乾与郭沫若结仇
芙蓉秋色一平章
曹辛之看不惯臧克家的诗
请鲁迅看最后一场电影
第四卷 风雨同舟路
与曹靖华并肩在北大战斗
周而复书琵琶行
相逢何必曾相识
越洋来的狂人
又见红楼
四十年代的烟尘
第五卷 似水流年
人生不如初见
几百年来仅此一人
酒仙惜酒仙
偷偷创作《红旗谱》
小英雄雨来横空出世
三巨头聚会
不老冯骥才
第六卷 望断天涯
当年的冯玉祥国文教师
赵清阁与老舍的爱恨纠葛
一张珍贵的照片
挥别朱自清
从什刹海到复兴门
第七卷 大师渐行渐远
罗大冈的无奈
夜里挑灯看戏
诗人变侠士
台湾来的客人
第八卷 何日再见君
梁羽生论剑
别了,老友李辉英
再续当年真情
从湖南到英国
岁月的痕迹
大师再西行
作者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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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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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手拉着巴金的手,一直送他到走廊中,两人久久地握手惜别。巴金向前走去,又几次依依不舍地返回来向叶老道别。叶圣老目送巴金走到走廊拐角处。巴金回过身来,久久地挥动着手臂。
当1983年初我第一次去见胡风时,他留给我的印象是极其酸楚的。他在客厅里见我,秃顶微胖,额头很大,表情麻木,话也很少,长期的牢狱生活使他丧失了生命的活力。
1986年12月初,张充和从美国回到北京,参加纪念汤显祖的活动,并且还客串昆曲《游园惊梦》。卞曾欣然前往剧场观赏。舞台上的张充和还是那么风韵不减当年,观众席上的卞之琳还是那么痴痴地凝望。
那是一个暮春的下午,当我忐忑不安地叩响钱先生寓所的门铃时,一个高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随之门被打开,一个在心目中已很熟悉却又陌生的钱先生出现在眼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驼色中式裤褂;眼镜片后机敏的双眸闪着探寻的目光,浅浅的笑意浮在唇边,一副乐观、大度、潇洒、睿智的样子。
采访结束后,我与他交换了名片,他的名片上印的名字是陈文统,我请他在名片上签写了梁羽生三字,这成为我的特色收藏。
独立的奇树
与大师接触的机会多了,自己也扎堆进去了,不是因为我成为大师,而是因为认识了更多的大师。于是,我这颗幼苗就有成长为参天大树的可能。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所以我希望把这些幸运带给每一个人,我会把与那个奔腾的年代的大师点滴分享给每一个人。
继冰心之后,我又有幸认识沈从文,并走近他。
记得,自1985年3月我陪同巴金先生拜访沈从文先生后,多年没有见到沈老。期间听说沈老因病几次住院,又听说他迁进了新居,享受到副部长级的待遇,我心底暗暗祝福他健康!
沈老的新居我只去过一次,那是前年冬天去看望他夫人的妹妹—美籍华人作家、昆曲家张充和女士。那时沈老正在住院,当然无缘相见。
后来听说沈老已经康复,但又听说他杜门谢客,于是我就请沈老夫人的姐姐,昆曲家张允和前辈为我写了一封介绍信。1988年1月28日上午,我来到沈老的新居—崇文门附近的高层公寓。
虽说近三年未见,沈老的夫人张兆和还记得我,她看到姐姐允和的介绍信,连连点头。
她把我让到客厅,沈老正坐在藤椅上,精神甚好。他还是三年前印象中的那一副谦和大度、平易慈爱的神情,只是显得瘦了许多。我自报了姓名,并提起三年前陪同巴老访见他的事,他面露微笑,频频点头。
我说:“沈老,您好像瘦了。”
兆和说:“他过去那一阵子不是真胖,是浮肿,现在脸上、身上的浮肿都消除了,所以看起来瘦了。”
我环顾着这间客厅,东墙上悬挂着沈老写给兆和的一首宋诗和黄永玉的一幅作品,南面的书柜里是大陆出版的12卷本的《沈从文集》和5卷本的《沈从文选集》,台湾出版的《沈从文选集》《联合文学?沈从文专号》,以及沈老的著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此外还有他的孙女沈红为他画的两幅速写像。书柜上有香港摄影家为他拍摄的两张彩色照片,还有前几年的一些作品。
沈老这时想起了我们相遇的年月,就问起许多熟人的情况。他问到徐盈,我说最近他住院了,他的夫人子冈刚过世了。他又问到贺捷生(贺龙的女儿),我说她已经调走了。他又问我关于易礼容(俞平伯的女婿)和贺麟(哲学家),我说他们都很好,尤其是易老参加活动很积极,记忆力十分好。他告诉我,唐生明(沈老的湖南同乡、唐生智的弟弟)故去了。
后来,他又同我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吕德申。
沈老感慨地说:“都老了!”
这使我记起他曾说过的话:“我和我的读者,都共同将近老去了。”
我注视着他那银白的头发和红润的面庞,陷入沉思,不禁自问道:他真的衰老了吗?
可是他的听觉还那么好,记忆力也令人吃惊……
兆和告诉我:许多熟人的名字我记不得了,他会脱口而出;某年某月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他都能回忆起他们的名字。尤其对历史文物方面记得更清楚,他的助手遇到疑难问题来询问他,他会给以十分准确的答复,甚至有些资料出自哪部书哪一页,他都记得十分清晰。前些日子他只能看看大字《参考》,现在也能看点书刊,但不能太多。
我问兆和:“您的身体还好吧?”她回答:“我喉头的淋巴结发现肿块,而且又患有胆结石,西医让我动手术,我家里事情多得不得了,哪里能去?后来中医给我开了汤药,说是可以消的。我最怕吃汤药,现在也得吃。三个月以后看效果。”她又说:“现在找他的人倒不多,因为知道他一直病着。记者采访,电视台来录像,我一般都加以谢绝。但来信,寄文稿请他提意见,请他题字的还是源源不断的,我要回信。过去在《人民文学》当编辑时,最怕写信,现在仍然要写。有时来信多了,又怕丢失。其实这么多年我们同文艺界联系很少。这不,湖南吉首大学创办一本《沈从文研究》,让黄永玉设计封面,让他题字,他现在根本写不了字。黄永玉到处跑,抓不到。来,我现在再给他打个电话。”我知道,画家黄永玉是沈老的表侄儿。
说着,她接通了电话,恰好黄永玉在家。她放下听筒后,对沈老说:“这件事总算有了着落,永玉已答应了。最近他的女儿黑妮结婚了。”
我说:“黑妮好像在国外,是否还画画?”“在意大利,学美术。”“永玉还有个儿子叫黑蛮呢?”“早结婚了。”
兆和无可奈何地对我说:“我家这个电话有毛病,我们这里讲话,对方老说听不清,请人修,说,电话机该换了。其实我家这部电话机才装上两个月就不好使。”
我向兆和提出为沈老照几张相,兆和说:“我得跟他商量一下,他自从病了以后,不愿意照相,也很久没照了。”
兆和同沈老商量,他先是不肯。兆和说:“你再同他商量商量!”
沈老听完我的话说:“我这么丑,谢谢你,不照了吧!”
“您既不丑也不老,特别精神。我给您照了,不发表,留作资料。”“那也是丑的资料。”在我的一再请求下,他终于应允了。
于是我十分迅速地为他拍了几张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一边照,一边听沈老对我说:“照侧面,侧面还好。”
我迅速抓住几个镜头,狂拍一阵。当时虽说不是一流的摄影师,但我敢说我是最幸运的摄影师,抓住了最伟大的瞬间。
拍完后,兆和对我说:“他还真对你不错,一般人他根本不让照。而且他今天精神特别好,眼睛也睁得挺大。往日他10点半就要睡觉了,今天他好像并不困。”
这时中国作协书记处葛洛、《人民文学》杂志副主编崔道怡、中国作协创联部周嘉华三人来看望沈老,我起身告辞。
回到家,意犹未尽,我连忙找出我的纪念册,赏味着沈老三年前给我的题词:“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记得他告诉我,这是陶渊明的诗句。
沈老,您不就是一株独立的奇树吗?您的作品,您的人格,在海内外掀起的“沈从文热”中,青春常在,永不衰老。
夕阳沉下去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但是,那些流逝的光景再也找不回来了。如今我只能对着昔日故人的照片,独自叹息了。
每当我看沈老的这一组照片,总能想起他说的“照侧面,侧面还好”这句话,感觉大师有趣极了。
任凭我绞尽脑汁刻画这些场面,都已随着时光的流逝渐行渐远,昔人已远去,只有文字依然熟悉。
我想,这也算是雕刻自己的人生吧。生活还在继续,故事还在讲述,只是要对大师说句,别了,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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