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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马可·奥勒留(公元121-180年),罗马帝国五贤帝之一、斯多葛学派著名哲学家。在位的近20年间,有洪水、地震等频繁的自然灾害,有与东方安息人及北方马科曼尼人的战乱以及内部的叛乱,有妻子的不忠及儿子的乖戾残暴,但他以其坚定的信念和哲学智慧,淡然处之。他对征战与政务的思考,成就了伟大著作《沉思录》的诞生。虽然他的勤勉并未阻止罗马的衰亡,但他的哲学思想却影响后世千年之久。在罗马帝国的日益衰亡中,当时的中国又起到了怎样推波助澜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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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弗兰克·麦克林恩,专业作家,早年著有《拿破仑传》、《H.M.斯坦利》和《里察德?伯恩》等多部传记,以及以詹姆斯党运动为题材的若干著作。其中《查尔斯?爱德华?斯图亚特》一书获1989年度“最佳苏格兰作家”默克维逖奖最终提名。《英国詹姆斯党军队》一书获1985年度切尔滕纳姆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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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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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2第二章
3第三章
4第四章
5第五章
6第六章
7第七章
8第八章
9第九章
10第十章
11第十一章
12第十二章
13第十三章
14第十四章
15第十五章
16第十六章
17第十七章
18第十八章
19第十九章
附录一
附录二
附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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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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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为什么我们会对一个活在2000年前的罗马帝王感兴趣?我们甚至不会对去年的总统、总理和统治者们有一点兴趣,除非他们是政治巨人或者恶魔怪兽。除了通常而言的学习历史的有用性,这个问题有许多答案。马可·奥勒留是一个今天仍然对我们有着重要意义的古代人物。我们今天可能仍然激动于亚历山大大帝、汉尼拔或者恺撒大帝的丰功伟绩。历史小说家们可能通过对西塞罗或者朱利安(仅有的来自古代历史的其他人物,除了我们熟知其思想过程的恺撒和马可·奥勒留外)的再造而使我们着迷,但是具有当代意义来自希腊罗马世界的唯一声音就是这个从公元161年到公元180年统治罗马帝国的男人。持续热销的《沉思录》也是佐证。我们不停地使用“马可·奥勒留”作为一个智慧统治者的标签。一个评论家在研
究了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Juan
Carlos)的系列采访后评价说道,他和马可·奥勒留差得很远。美国激进右翼评论家和政治家帕特?布卡南(Pat
Bacharan)评论乔治?布什为“非马可·奥勒留”。同时,布什白宫的前任比尔?克林顿声称在其总统任职期间反复阅读了马可·奥勒留的书。19世纪英国作家宣称,“如果一个人被广泛铭记,那么他并没有真正死亡。”因此可以说,马可·奥勒留比大多数活着的人更鲜活。他巨大的影响让那些试图以滑稽态度来处理此现象的人感到困惑,甚至尴尬。
那些因马可·奥勒留的声望和不朽而恼怒和困惑的人宣称,仅仅是哲学家和思想家对马可·奥勒留感兴趣并且真正的行动派男人应该是对著名的斯多葛主义者,埃皮克提图(Epictetus)感兴趣。詹姆斯?斯托克戴尔(James
Stockdale),一个美军战斗机飞行员,越战时他驾驶的飞机在越南被击落,他被越共抓住,作为战犯扣押长达七年半。在此期间,他承受了严刑拷打并被单独监禁四年。后来他解释道,正是埃皮克提图精神的鼓舞,让他得以幸存。的确,埃皮克提图,一段时间以来,被人们当成一个新的英雄,并成为自救手册的楷模。但是当我们仔细看看证实了这位坚韧帝王影响力的冒险家的数量时,那些把马可·奥勒留隔离于“纯粹的”思想,而与行动无关的企图,马上就不攻自破。关于马可·奥勒留对后代的影响,我们有更多要说的。但就现在而言,我仅仅想以两个例子予以说明。约翰?史密斯船长(CaptainJohn
Smith),因《风中奇缘》而出名,被一个既是思想家又是勇士的统治者即马可·奥勒留深深打动,即使这只是一个勉强的例子。其在其弗吉尼亚的探险中,随身携带两本书:马基雅维利(Machiavelli)的书和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某些方面讲,更有说服力的是谢西尔?罗德斯(Cecil
Rhodes)的例子,他是一个千万富翁、政客和将来帝国的奠基者。正如他自传所言:“他永远随身携带着一本翻旧的、亲自标注的这最后一本书的副本,最爱的格言是‘难道人们能认为他活着不是为了行动和执行,而是为了快乐吗?’‘看看蚂蚁吧,你们这些懒虫,看看蚂蚁干活,聪明起来。’”本书中有101处被罗德斯重重地划了下划线,其中四处尤为突出。分别是,“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我们的生活,应当直面死亡的迫在眉睫”“智力应该总是战胜情绪”“做重要的事情,而非琐碎的,做正确的事情,而非流行的,他人的事情放到第一位去做,自己的事情放第二位”“自强自立,同时也要宽容、灵活,随时准备变通你的思想”。
马可·奥勒留在今天广受欢迎,可以说是建立在不同的级别层次上。一些流于肤浅的表面,一些则非常之严肃。他是唯一这样的罗马皇帝,在电影上总是非常严肃正面的形象,同时以最好的形象展现在大家面前。在有关罗马帝国的电影里面,罗马帝国的皇帝们通常只是作为非常次要的角色出现[人们常把电影演员伊万·特里索特(Ivan
Triesault)当成电影《壮士千秋》中的古罗马暴君尼禄(Nero),或者把电影演员乔治?雷尔夫(George)当作电影《宾虚》中的古罗马皇帝提比利乌斯(Tiberius)],或者在情景剧中,就像杰伊?罗宾逊(Jay
Robinson)被当作电影《圣袍千秋》中的古罗马暴君卡里古拉(Caligula),或者彼得·乌斯蒂诺夫(Peter
Ustionv)在电影《暴君焚域录》中饰演暴君卡里古拉的非常出名的喜剧暴虐表演。然而在电影《角斗士》和《罗马帝国沦亡录》(分别由理查德?哈里斯(Kichard
Harris)和亚历克?吉尼斯(Alec
Guinnes)饰演)中,马可·奥勒留在每个方面都表现为一个严肃的人物。但是马可·奥勒留不仅仅存在于电影之中。我想要说的是,马可·奥勒留的伟大之处有五大根源。首先,他满足了对哲学引导的渴求。古代哲学家认为这是他们行动的使命,但现代哲学家们则很大程度上已经将之抛弃。除了一些例外之人,一小撮犹如孤独之狼的人,如卡尔?雅斯贝尔斯(Karl
Jaspers)、让?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和乔治?桑塔耶纳(George
Santayana),现代哲学已经从日常生活的喧嚣热闹实际情况,退而以技术性手段关注永远深奥难懂问题的哲学本身。在欧洲,哲学关注于逻辑实证主义和现象论;在美国,哲学关注于符号逻辑、实用主义或者科学的深奥哲理。然而在英国,哲学倒退到愚蠢空洞的、墨守成规的、死路一条的语言哲学中去了。面对专业哲学家们责任感的退却,普通大众百姓转而求助于东方的神秘主义或者转而迷信古人。学院派专家们和脑力枯竭的书呆子们冷嘲热讽道,普通大众把《沉思录》的格言警句当作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金科玉律。他们驳斥道,智慧不应当取自于迂腐过时的陈词老调中,所有有名有号的哲学中,没有下里巴人的哲学种类。然而那些在有组织的宗教中找不到寄托和安慰的人,却被马可·奥勒留的观点深深吸引,他的观点都非常流行。
用马可·奥勒留的一些观点来提醒我们是非常有意义的。例如,“宇宙是变化的,或者说,我们的生活是我们的思想造成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天生地敢于承受,那么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在其身上。”“不要藐视死亡,因为即使死亡,也是上天旨意的一部分。”“拥有一个宁静的思想,我的意思是它要井然有序。”“追逐不可能的事是疯子的行为。”“愤怒的结果比愤怒的原因要难受得多。”“惊讶于生命中发生的事情的人是多么地荒谬和不切实际。”“损失不过只是变化,而变化是自然界的闪光之处。”“对智者而言,生命是一个难题,对傻子而言,则是一个答案。”“如果你因为某事而感到痛苦,那你的痛苦不是来自事情本身,而是来自你自己对该事情的估计;你有能力随时消除此痛苦。”“生命的目的,不是在于和大多数人站在同一边,而是避免自己跻身于疯狂者的行列中。如果你尽心尽职地做好你生命中的每一件事,即使它是最后一件,那么你将从徒劳的幻想中解脱出来。”“美丽的东西有它自身的美丽之源,赞美不是美丽的一部分。所以被赞美既不会让美丽更美,也不会让美丽变丑。”“你生活的幸福取决于你思想的质量。因此采取相应的预防措施并小心一点,凡是与美德和理性无关的想法,都不要迁就。”“绝不把任何可能导致你失信于人或失去自尊自重的事物当作你自己的优点来尊重。”“对一个不察看隔壁邻居说什么、做什么和想什么的人而言,他节省了多少时
间啊。”“从自己身上入手吧;如果你审视自己,那里的力量之源就总会爆发出来。”“停止浪费时间谈论诸如伟大的灵魂和怎样才是伟大的灵魂之类的话题,成为一个你真正的自己吧。”
马可·奥勒留持续受到关注的第二个原因在于他对斯多葛哲学的追求,这个统治者对斯多葛哲学的追求以及他以结果来判断真相的思想和美国人对实用主义哲学的追求基本一致。正如斯多葛哲学是最典型的罗马哲学,实用主义哲学的最主要的践行者[威廉?詹姆斯(William
Tames)就把“金钱观”当成一种思想,还有什么比这样一个教条更美国化呢?同时,我们可以看到马可·奥勒留非常痴迷于三元。罗马时代有三个著名的斯多葛派学者:塞内卡(Seneca)、埃皮克提图和马可·奥勒留,在美国有三个实用主义仿效者:查理?皮尔斯(C.S.Pierce)、威廉?詹姆斯(Willam
James)和约翰?杜威(John
Dewey)。很偶然地,哲学学生把杜威的准黑格尔整体论和马可·奥勒留的类似思想联系起来。实用主义是美国社会律师和法律统治背后的因素之一,因为发展趋势是要把所有的哲学问题和伦理道德问题转化为法律问题,或者说把不确定问题转化为确定问题。如果两个同等的或者对立的价值观发生冲突,比如在自由和“开放”的社会中常常存在此类冲突,联邦最高法院将为你解决此类难题。由于联邦最高法院是由个体的人所组成,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政治理念、偏见和偏爱,所以很自然地,这种问题将总是被以一种快速粗放的特别方式予以解决。那种认为联邦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具有超越人性弱点的彻底的“客观”的想法,可以说当然是一种政治和社会神话,但是,尽管如此,这也是一种美好愿景。实用主义的美好之处在于,它能够使人们基于假设的结果作出判断,它总是取决于未来,也因此不能立即予以确证。那么,以它自己的话来说,在美国,实用主义对社会和政治体系起到意识形态上的支持的功能,就好比斯多葛哲学在古罗马社会的作用一样。斯多葛哲学是实用主义的原型,在这一点上,要知道,责任的价值永远高于个人愉悦,艰苦奋斗的美德高于懒惰和冷漠。依此类推,斯多葛哲学和实用主义都是一种高尚的思想,在它们的最鼎盛时期都适合于世界强国。如果把罗马人、美国人的相似性进行联系的话会更加有趣。众所周知,比尔?克林顿对马可·奥勒留非常痴迷,不过这触发了以天主教右翼评论家加里?威尔斯(Gary
Wills)为首的许多评论家的强烈反对。他们质疑克林顿曾经从斯多葛哲学中汲取任何有价值的说法。正如一个评论家写道:“如果克林顿曾读过这个宣扬道德行为高于政治结果的人的书,那么他很可能没有专心读。因为马可·奥勒留宣扬性欲的理性。而比尔?克林顿却对性欲身体力行。”
马可·奥勒留在现代社会里持续受到关注的第三个原因是他对自然界的感情,这有时候和华兹华斯(Wordsworth)在《序曲》和《不朽颂》中的立场很接近,该颂歌对带有忧郁色彩的感性非常崇尚。以下是马可·奥勒留对自然之美的赞颂:“大块的切片面包平铺于烤炉顶上,烤出了些许折皱,尽管如此,不知为何,却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愉悦的味道,挑人胃口。熟透的无花果开始绽裂,橄榄趋于熟落,熟烂的迹象赋予它们别样的美丽。小麦的躯干沉甸甸地弯下了腰,狮子的额头刻满了岁月沧桑的皱纹,大熊的嘴角泛着点点白沫……如果你孤立地看待它们,它们没有任何特别的美丽可言,然而,当它们和自然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使我们倍感丰富,并沉迷其中。任何对大自然有感情的人,任何心灵敏锐的人,都会发现,即使是不经意的,它们都散发着愉悦。你会发现动物们的下巴,就像油画中和雕刻的一样漂亮……诸如此类的其他事物,不被人们所注意到的事物,但对那些居家工作的人来说是有效的事物,将不断吸引着观察者们的注意。”那些情绪,即使以一种玄妙深奥的散文和缺乏韵律的诗歌表达出来,也和华兹华斯的东西十分相似,特别是当我们把他们放入完全忧郁的恰当的环境中的时候。正如杰出的诗人马修?阿诺德所说,马可·奥勒留对大自然的钟爱有“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一种感同身受的温柔,和华兹华斯很般配。”
马可·奥勒留在现代世界中广受爱戴的第四个主要原因是在西方,宗教的衰落导致对新时代思想和东方思想及哲学的兴趣高涨,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和东方思想及哲学有着明显的密切关系。公元前6世纪以来的印度教《奥义书》中的印度教经典教义也相似地强调了玩乐相对美德的低劣、自私的错误观念、自我知识的渴求、对宇宙万物的彻底互相贯通,简而言之,即泛神论。《沉思录》中讲述了马可·奥勒留对身体的轻视,强调一个找到了精神的人,拥有了精神,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拥有了一切。“死神说,‘美德是一件事,快乐是另一件事;这两件事,这具有不同目的的事情,制约着人们。一个人坚持美德是好的,一个选择快乐的人则将迷失于人生的路途。’”在接下来的世纪里,释迦牟尼记住并践行了以上的大部分,以他的关于因果报应和涅槃的“异端学说”脱离了印度教,提出了智慧八正道,包括以下内容:“正见,就是明白苦难之源;正思维,就是选择避免自我放纵;正语,就是远离流言蜚语;正业,不谋杀,不参军(以释迦牟尼的观点来看与前者是同一回事);正精进,就是不要以对社会有害的方式赚钱;正命,就是远离不健康的想法;正念,就是取得对精神状态的控制;正定,就是获得内心深处的宁静。”除了印度教的《奥义书》和佛教“圣经”《法句经》(Dhammapada)以外,东方哲学的第三个伟大来源就是《薄伽梵歌》,也被译为《神之歌》,它本身是印度教史诗《摩呵婆罗多》(类似于古希腊史诗《伊利亚特》)的一部分。《薄伽梵歌》大约创作于公元前2世纪,直接挑战佛学教义,强调了灵魂的不朽性、人格神和不作为的荒谬。马可·奥勒留对此也有很多共鸣,如下列所言:“对生者而言,死是必然的;对死者而言,生是必然的。所以,不要悲伤于无法避免之事。”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马可·奥勒留有时被称为“罗马的佛陀”。直到德国哲学家叔本华(Schopenhauer)和瑞士精神病学家荣格(C.G.Jung)之后,人们才发现,西方思想中的人物性格居然如此一致于东方智慧。
华兹华斯追随者对自然界的感情,以及和东方思想的密切性在马可·奥勒留的最后内容都有出现,解释了马可·奥勒留为什么永受欢迎:他作为孤独信徒的角色。和他强力连接在一起的观念就是他是浪漫主义运动的先驱,最著名的代表人物有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Rousseau)、英国诗人拜伦(Byron)和英国诗人华兹华斯。伊丽莎白时期的思想家培根(Bacon)指出:“一个人因被称之为孤独而高兴,那么他要么是一头野兽,要么就是神。”毫无疑问,即使在喧嚣的宫殿中,马可·奥勒留也时常感到孤独,使他产生上帝一样的思想,孤独能够触发超自然洞察力和神秘灵感的感知在其文学中作品中随处可见。所有的这些,都说明了,尽管马可·奥勒留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但他是难以效仿的。他告诉我们,如果要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必须要深入到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去,并且对该事持保留态度而不急于行动;这与消极逃避或刻意而为的孤单生活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如果仅仅是强迫他们,马可·奥勒留永远不会在虔诚的基督徒中如此大受欢迎。但是对于其他人,他为无神论者提供了精神前景,上帝之外的幸福、天堂之外的快乐和宗教之外的美德。
就像我们有时会一遍一遍地说,他真是一位在任何时代都可以称之为男子汉的人,当然也包括21世纪。马可·奥勒留的职业充满了讽刺和矛盾。斯多葛派的教义告诉他的世界的样子(导致他悲观)和他本能察觉的(使他充满希望)之间充斥着矛盾。他关于邪恶非现实的哲学立场和他对现实世界认知过于现实而给予的偏见言论之间明显充满矛盾。他轻视人的外在世界却又坚持其作为罗马皇帝的职责;他渴望成为一名哲学家过隐居生活,但他的命运却是成为一名战士;这些都充满了矛盾和讽刺。然而最大的讽刺在于,马可·奥勒留鄙视名声和后世,他常常提及死后的虚荣是多么地荒谬,可是两千年以来,他却拥有了巨大的声望,成为人们的楷模,激励着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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