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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毛文凤总策划的《天下阅读第5辑品位》围绕品位的主旨,精选2010年-2011年报刊杂志中的美文,其中既有世界各国灿若星辰之文化,亦有古今中外史话新编,既有风云人物叱咤身姿,亦有生命与流年赋予我们的感动与震撼。让这些文字的力量照透我们的身体以及灵魂,乃至生命。让我们一起,摊开书卷,享受这一刻生活在别处的阅读之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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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毛文凤总策划的《天下阅读第5辑品位》以“短文”为核心,经典中求精髓,以一流的文字、开阔的视野、动人的故事、时尚的视觉为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提供良好的美文阅读体验,《天下阅读第5辑品位》打造一个属于您自己的在线文化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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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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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卷首语
诗意的栖居
坐上火车去远方·杨文勇
80岁的女朋友·朱丽亚
去乡下住一晚·王贞虎
将人生过成从容的模样·钱海燕
坐公交车去旅行·阿花
风吹哪页读哪页·丁立梅
塔什干的表情·云杉
人间烟火·素简
让情感与水为伴·大爱无痕
四季情怀
背起时光,收割童话·青木
帕克那屋顶上的时光·李丹崖
琴之树·汪涵
幽梅的清韵·扬州遗姝
你知道行走有多美·黄茨娅
邮戳上的光阴·齐子儿
一泓清水,一条小溪·扬州遗姝
枕月而眠·张儒学
草木人生·木集
高贵心灵
孤胆邮差·大海
凯瑟琳太太的微笑·付雁南
那一种高贵·萨苏
墙洞里的诺贝尔·望嶂
看见了就不能忽视·程刚
你的美,不只是上帝看得到·崔修建
时尚风物
期待城市温暖浪漫的时刻·伍俊东
慢车道上的时尚·乔治安娜·萨夫殷蛹/译
心灵避风港·马蒂亚斯·齐格勒
看似不经意的时尚经·沙拉·免虏伯
欧洲城市新名片·陈冰
低碳,低碳·马小淘
当iPhone已成乐器·艾小鱼
森男森女的诗意栖居·陈赤兵
像赫本一样优雅·黄佟侉
范儿也是一种生活哲学·胡赳赳
雅致生活
来吧,和生命跳支舞·陈晓辉
到林语堂家喝咖啡·罗溪
品味生活·冰果
茶煎谷雨春·吾长梅
咖啡时光·彭晓玲
一室阳光四壁书·钱国宏
生活本可如此精致·曹晔
一个人的独舞·潘云责
美给自己看·崔修建
品味文化
饮一口汨罗·熊召政
阿尔勒的阳光·池莉
品味美玉·李宗惠
我的老街·李萍
非洲人的理想世界·米歇尔·塞拉
直面现实的强大内心·孙义域
画布上的舞蹈之美·黄礼孩
可爱的骨头·陈小花
青花艺术·田万里
小径幽幽临画境·翁秀美
豁达心境
干净的阳光·【法】兰波
藏在文字里的温情·仲达明
书疗·张丽钧
人淡如菊·潘姝苗
淡定·李丹崖
饥来吃饭倦来眠·彭忠富
闻声悟道·孙喜玲
第一个20年最好·王文华
听从心灵的声音·段奇清
向往安详·王蒙
人淡如菊
专精·张曼娟
千里相思共明月·包利民
在孤独中盛放·浅草
戴西小姐的下午茶·抹茶
一千年前的一场雪,两个人·琼月满天
请像Armani他老人家一样自恋吧·岑桑
像养花一样养年华·陈建宽
黄家驹,水中的诗歌·苏兰朵
叶芝:与爱,一生痴缠·朱砂
幸福的失意者·朱晖
品味人生
酒品·刘东华
你不明白当木匠有多幸福·汪涵
路过最好·刘悦
你所不知道的青春·包利民
皈依是一种心情·史铁生
女孩们,微醺就好·姬晓安
飘扬起你青春的旗·梁晓声
泥沙俱下的生活·毕淑敏
幸福就是一株草·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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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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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生过成从容的模样 ◎钱海燕 楼下有个花店,一个老太太卖花。
店的名字很奇怪,叫“花开花”,小小的门面,左右挂着两副竹劈填石绿的对子,改的鲁迅先生两句诗:犹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心知。没有横批,门楣上有时挂一帘碧绿的茑萝,有时悬一大瀑金黄的悬崖菊。冬天则是一个大头朝下的绿皮红心萝卜:萝卜从尾巴上掏空,里头浇点水,搁头蒜,半个白菜心。太阳地里晒着,慢慢会长出嫩绿的蒜苗,鹅黄的白菜花,从下往上翻翘着的萝卜缨子,碧莹莹如同翡翠。这本来是北方人家腊月里做给孩子的玩意儿,被老太太别出心裁挂在这儿,又好看,又有意思。
老太太是个垂拱而治的店主人,一年四季裹着披肩坐在花丛里织毛线,腿脚不大利索了,但身材娇小,慈眉善目,年轻时也是个美人。替她进货的年轻男子叫她姑妈,英俊开朗,说说笑笑的,开了个很帅的吉普车——大概主要也是为了隔三差五来看看她,捎点日用零碎东西。他其实是个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
常见老太太收到世界各地的明信片,但没见她有什么别的亲人。
不知为什么,这老太太常让我想起林徽因、杜拉斯什么的,想起灰蒙蒙的照片上年轻时候的爱米丽。
傍晚散步时偶尔踅进店里挑几枝铃兰或者百合,闲聊几句。
她从来不说身世的,偶尔谈文论画。说起《红楼梦》里宝玉给平儿搽的胭脂里有紫茉莉,其实不过就是夜来花。周天民的花卉画谱,线条清丽,文字干净:“木香……春末新叶生蕾,初夏开花,花开高架,满栅生香,亦称锦栅儿。”简直就是诗嘛。
我曾疑心她是位植物学家,或者学过园艺。但她的侄子悄悄告诉我,姑母在师大教了40年英诗呢。当我低头嗅一捧新雪般的满天星,老太太问我:
“知道它的英文名字吗?”我摇头。“Baby''s breath,多美。”
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但精神还好。周末我煮汤,一个人喝不完,就分一半端到店里。暮色渐合的窗口,看到她正专注地侧着耳朵聆听着什么,脸上有种奇异的微笑:“听!”
我听了一会儿:“什么啊?” “鸟叫啊!”
房后面曾是个小小的荒园,老太太搬来以后稍微整了整,墁上不到三米长的碎石小径,撒了很多花籽:玉簪、蔷薇、鸢尾、向日葵,还有一大挂茑萝,都不怎么费事的花,一年下来开得烂漫多姿。园中有棵老榕树,正是暮鸟归巢的时候,一群灰喜鹊叽叽喳喳,吵闹得树叶都发抖了。
“奇怪,我以前怎没听到?”帮她缠着毛线,我低低自语。那棵树的枝丫恰好在我书房的下面。
“是啊,孩子,”她慈爱地拍了拍我的脸颊,“粗心的人会失去很多乐趣——人可不是70岁才开始变聋的呢。”我笑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那天晚上,她抱着旧影集在摇椅里安静地睡去了,毛线球滚到地上,另一只手里是一只未完工的毛袜——邻居的孩子都穿过她的袜子。她买了各种颜色毛线,织好送给来买花的年轻妈妈们:小孩最怕脚丫着凉,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也有一双这样的毛袜,还有一个用干玫瑰花瓣填的枕头——里面掺了白菊花和薰衣草:她知道我画画熬夜费眼,偶尔还失眠。
清晨或黄昏,我趴在窗口听那鸟声,常常会想起她来,但也不特别难过。
我猜她一定度过了很有意思的一生,到过许多地方,做过许多事情,很深很深地爱过。多年以后我老了,希望也能像她一样,缄守秘密,心存感激,姿态从容。
【摘自《时代音年·哲思》2010年第12期】 P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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