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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幸福九植物

書城自編碼: 1876776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成功/勵志心灵与修养
作者: [美]博文
國際書號(ISBN): 9787508632384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4-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00/162000
書度/開本: 大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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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现在孤独,以后会好的。继《一辈子做女孩》后,茱莉亚?罗伯茨亲自挑选、执导的女性成长代表作。红透全球的女性心灵励志小说。朝九晚五小白领必读书单首选。你必须去感受,才能得到疗愈。一本植物魔法书,让你的心里每天开出一朵花。
內容簡介:
植物需要根,因为不能无法移动。能四处移动的你,却因为害怕自由,把自己绑在不喜欢的地方。唯有忍痛拔根,你才能展开另一趟生命之旅……《幸福九植物》是一本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温习一下的书,它将帮助你提升正能量,排解负面情绪,赶走愤怒、怨恨、沉重,使你的心灵变得柔软而轻松,这,就是植物的神秘疗愈。
本书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莉拉是所谓的纽约广告界精英,三十多岁,刚刚离婚,搬进了一个没有男人、没有宠物、没有花草,也就没有麻烦的狭小公寓。
有一天,她漫无目地地逛到绿化集市,买了一支天堂鸟,从而意外获得神秘的启示:在墨西哥热带雨林里,有九种神奇植物,分别代表着财富、力量、魔法、勇气、自由、美好的性、持久的爱、生命繁衍、长生不死。找到了它们,就能得到一生的幸福。于是,她抛下城市的一切,听从内心指引,离开拥挤的都市,去到无人的雨林。她是否能找齐幸福九植物,而植物,又将把她的心带往何方?
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魔法师。
關於作者:
玛格·博文(Margot
Berwin),毕业于纽约市新学院大学,获艺术硕士学位。写作风格幽默犀利,受到都市女性的青睐。作品散见于美国知名网络杂志《Nerve.com》、《纽约报刊》,以及选集《淘气行为的未来》。她曾任职于广告公司,目前居住在纽约,在家中种植了许多植物。
目錄
第一部分 纽约城
 天堂鸟
 广告
 火蕨
 中国扇棕
 墨西哥蒲葵
 摇钱树
 数字9
 约会
 丰花月季
 兰花之家
 曾经的美洲豹
第二部分 尤卡坦半岛
 墨西哥
 月海
 墨西哥铁树
 蝎子
 维乔萨满巫师
 可可树
 菊苣
 曼德拉草
 精育无籽大麻
 洋地黄
 曼陀罗
 山谷百合
 热带气生植物
第三部分 纽约城
內容試閱
安子变了一个人
安子驾驶的机动三轮车掀起阵阵沙尘开了过来。
将长板凳搬到路上纳凉的公公婆婆们慌忙将长板凳撤到屋檐下。
道路绝不算狭窄。即便如此,轮到安子驾驶时可就另当别论了。
车子咔嗒咔嗒颤抖着越驶越近。尚未铺修的路面已被压出了深深的车辙。行驶中的机动三轮车,前轮压在道路正中像垄一样隆起的地方,时不时就会从垄上滑落下来,于是车身就会猛地弹跳起来,一阵摇摆。
“怎么搞的?”一位公公一边将身子紧贴到屋檐下,一边向邻居家的婆婆问道:“他是在认真地看着前方吗?这个安子!”
隐身于拉门里侧的婆婆只是将脸部探出门外,将目光扫向车子开来的方向。
“啊!这哪成!”
说罢,婆婆便眉头颦蹙,摇晃起脑袋来。
“没看路是吗?”
“脸倒是冲着前方的……可是,他又在唱歌呀!”
安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地翕动着,边唱边笑,心情大好,因此也就更加危险。
机动三轮车再次从垄上滑落下来。前轮滑进车辙时的弹力,使方向盘失去了控制,整个车子几乎就要冲进面向道路的房子里。
装货台面上的车篷从雨水管上擦过,掀翻了屋檐下的花盆。
“喂!安子!别把我家的房子给撞坏了!”
从二楼的晒台上传来了婆婆的怒吼声。即便如此,在急刹车以及扭转方向盘改变车子的前进方向时,安子也并未停止自己的歌声。那张笑脸只是在一瞬间里僵硬了一下,之后便迅速恢复了原状。
“蠢猪!安子,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开吗?”
“你会短命的!”
“不是跟你说了让你走国道吗?”
跑回家中避难的公公们异口同声地怒吼着。即便如此,安子仍然笑容可掬地从驾驶室大开的窗口向外面猛一挥手,做了一个打招呼的姿势。总而言之一句话——心情大好!
“用两只手驾驶!用两只手!”
“啊哈哈哈……”
对于公公们的喊声,安子只是一阵大笑,置若罔闻,接着便大声回敬道:
“老实巴交的家伙,辛苦啦!”
这简直就是一个植木等①!“无责任一代男”!
昭和三十七年②,夏末,二十八岁的安子沉浸在自己一生当中最为幸福的时光里。
机动三轮车的目的地是停放着多辆大卡车的运输公司分公司。由于避开了拥挤的国道,一般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安子抄近道大约只用了三十分钟。
安子一边摘下缠在头上的毛巾,一边猛地推开了分公司办公室的门。
“大家好啊!”
闻声,正在整理传票的营业科科长荻本满脸惊讶地问道:
“怎么?安子,货物已经收上来了?”
“当然!要是磨磨蹭蹭地干,还不得干到太阳落山啊!”
说罢,安子便把一捆送货单放到收款台上,敞开胸前的工作服,用毛巾擦拭起汗水来。
“科长,下趟去哪儿?”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从早上起你就马不停蹄地跑。”
科长看着这个一旦拿到新的送货单,就恨不得立马从公司飞奔出去的安子,心疼地制止了他。
“这算什么?小菜一碟!运往大阪的货物还没收全吧?等俺把现在的货物卸完后马上就出发。速去速回!”
开往大阪的长途卡车晚上七点出发。在卡车出发之前,必须先到市内的工厂、商店,或是批发店把货物收集上来。大宗货物的客户是由开往大阪的卡车直接取货,而小批货物、临时货物,或四吨卡车无法通过之处的货物,便全都靠轻型卡车或机动三轮车往返收集。这就好像大货轮与小舢板的关系。
“单子还没准备好呢。算了,你就先休息一下,好吗?”
见科长像哄小孩子一般地劝说着安子,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全都偷偷地抿嘴笑,并互相交换着眼神。
打开春起一直如此。
安子干劲儿十足!在这之前,每天中午,一收集完送往名古屋的货物后,他都会说上一声“啊,好累,安全第一呀”,说罢便会睡上个午觉。要是没有人去叫醒他,他就会一直睡上两三个小时。可如今,他干的活要比其他人多出两倍乃至三倍。
“那么,俺去卸货了。”
还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安子便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再次缠在头上走了出去。
“知道自己快要当爹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嘛!”
科长以惊讶的表情嘟囔着。办公室里的人也全都颔首表示赞同。
就在安子将机动三轮车装货台面上的货物卸到站台上时,葛原走过来搭话道:
“安子师傅,我来帮您一把吧!”
“噢,不好意思!”
“我去把手推车推过来!”
“跑着去!别打瞌睡。”
“是!”
葛原对安子唯命是从。
安子和葛原是工作上的前辈和晚辈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兄长与小弟的关系。因此,当葛原推着满载货物的手推车时,安子朝他大声吼叫也是家常便饭。
“瞧!都摇晃起来了!”
“喂,废物点心!真是的,要俺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啊?这站台就是俺们的战场,一走神货物倒塌下来我们会受重伤的!”
“对不起!”
“推小车时要用膝盖和腰部顶着推,笨蛋才用手腕推呢。用手腕推不可能走直道!要靠这儿!这儿!”
说罢,安子便用戴着劳动手套的手拍了拍葛原的腰部,“这儿也很重要!”安子又轻轻地踢了一下葛原的膝盖里侧。
葛原高中刚刚毕业。在他二十岁有资格取得大型货车B2驾驶证之前,他将一直以实习生的身份在站台上从理货开始学习业务。
“你躲开,俺来做给你看!”
安子一推起手推车,堆放了三百多公斤货物的手推车便立刻轻轻地向前滑动起来,巧妙地躲开了堆积在站台上的其他货物,拐了个弯儿后,转眼间就来到开往大阪的卡车装货台面前。
“喂,废物!还傻乎乎地看什么呢?快过来搭把手啊!”
在把手推车上的货物换装到卡车装货台面上时,安子的动作也很是漂亮有力。尽管后背上的工作服已被汗水浸透,可他还是不停地忙活着。
记得二月份时,他还对即将进入公司、前来寒暄的葛原笑着说过这样的话:
“等俺教你几招偷懒儿的方法!”
与那时相比,现在的安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实际上就是换了一个人。他已经脱胎换骨了。没错!因为他本人就是这么说的。
三月份,安子得知妻子美佐子有了身孕。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一直盼望着有个孩子。预产期是十一月十日。眼下是九月初。
上星期,安子买了一辆三轮车,挨了美佐子一顿骂,只好又把它送回百货公司。
“安子,怎么搞的嘛?人家都说你脱胎换骨了呀!”
当安子来到集货地香奈枝水产公司时,碰到了正在往公司前面的大街上洒水的尾藤老板。尾藤老板叫住他问道:
“听我这儿的年轻人说,你快有孩子了,是真的吗?”
“是的……托您的福!”
天堂鸟
(学名:鹤望兰)
原产于非洲南部,属芭蕉科,
以其高大枝干、明亮花色而著称。
这种植物极有耐力,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因为它酝酿一次花开要7年。
对于一再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人来说,堪称完美。
你知道自己是谁。
我一不小心爱上了热带植物,因为这就是联合广场绿化集市的那个男人卖给我的。
我一直相信这件事,但现在我更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它就这样发生了。
我刚搬到第十四街和联合广场,搬进了一个窄小、翻新的工作室兼卧室,毫无特别之处。它四四方方,木条地板,无装饰,无家什,白墙,低顶。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房间。它的新意味着,没有回忆镶嵌在墙上和地板间。浴室的镜子里,不会有争吵或挣扎于无望之爱的一幕盯着我。它是崭新的,就如我想要的新生活。
我想,一些绿叶应该可以装扮这个空间。没别的意思,只是加上一些必要的颜色。因此,我穿过了街,走向联合广场的绿化集市,准备去买。
站在花草旁的那个男人像原始人。毛糙金发,深泥肤色,似乎一直待在野外。破旧的棉绒T恤,磨损的天伯伦鞋——显然是为了工作而穿,不是显范儿。他站在那里,十分显眼,周围是穿戴整齐的逛街的城市人群,他们一手挎着柳条篮,一手拿着古琦太阳镜。这个男人与众不同,他是一个粗犷的“乡下人”。
他要我描述我的房间,不是房间面积,也不是灶台或冰箱的摆法,而是灯的数量,室内温度以及湿度。
我告诉他房间是落地窗,这差不多是实话,虽然窗户是从天花板到暖气管,不是从天花板到地板。
我告诉他,南面窗户视野开阔,没有遮挡,在纽约难以找到。只要出太阳,室内一整天都阳光灿烂,暖烘烘的,冬天也是。
我还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过过冬天,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但我猜大概是让自己听起来比较好受一点儿。他也是,因为他在一堆花草中弯下腰去,头埋进紫色花丛中,抬起头看我时,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手里举着两英尺高的一束叶子。
我失望了。
“这是什么?”
“天堂鸟。”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它向上举过头顶,用手掌转着花盆。
“热带植物?”我问道,拉上外套抵御这三月末的寒风,心中想着它命不长了。
“准确地说,来自夏威夷。鹤望兰,芭蕉科属,它需要大量的阳光,但不要太过直射,等泥土干了再浇水。它长得很慢,五六年甚至7年都不会开花,开花要看天气情况,以及爱心。”他眨了下眼,补充道。
我又拉开了夹克。
“六七年?我的婚姻都维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你还有其他开花快一点儿的吗?比如一两周内的。”
“这是适合你的花,”他说,“她是个美人。”
“多少钱?”
“30美元,我还会送你一本关于稀有热带植物的小册子,好让你了解怎么照料它。”
“30美元?我去拐角的熟食店花10美元就能买上一大把玫瑰,而且它们现在就开得香喷喷的。”
“你是可以那样做,但它们一周后就凋谢了。你必须每个周末买一把才行。算一算的话,还是我的划算。而且,这种花是热带的,让人想起暖暖的海风,晃动的棕榈树,卡巴那男孩,在白色沙滩上喝凤梨园,身边还有温暖的浅蓝海水。”
我不知道是凤梨园、卡巴那男孩,还是他那天蓝色的眼睛打动了我,但作为一名广告从业者,我不得不尊重一个好卖点。我付了款,他递给我那盆花,还有稀有热带植物的册子和他的名片,名片上写着:戴维·埃克斯雷,种植人。
“念起来像一个超级英雄。”我说。
“嗯,我确实对植物和动物有些特别的招儿,如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话。”
我不知道,但我乱点头了。
“如果它的叶子边缘变黄了,回来找我。我每周一、三、六在这儿,从早上6点一直到晚上10点。”
“最好不要。”我回过头说,“看在30美元的分上,它们最好一直超级绿。”
我带着我的天堂鸟走出了集市,把它抱在胸前,犹如献礼。它被一片泥土圈立着,看起来还不错。我想,它让我看起来像那些正常女人中的一员,脚穿勃肯鞋,读着犹太神秘哲学,每天晚上为她们在史代纳学校上学的孩子做上一顿皆大欢喜的晚餐。而不是我本来面目:32岁,离婚,单身,没有孩子,不养花草。
回到公寓,我将天堂鸟摆在窗边。花盆底太宽了,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这30美元的热带植物扑向地板之前,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跟着我还不到5分钟,它就性命堪虞。意料之中。
自我离婚后,这盆天堂鸟是第一个和我共处一室的生物。我过去9个月来的信条是:无宠物,无植物,无人,无麻烦。
我在工作时认识的前夫。他聪明可爱,事业成功。但我俩结合是一个巨大错误。他是一个无比渴望要许多小孩的男人,而我却是一个不想要那么多小孩的普通女人。我知道大多数婚姻犹如疑难杂症,但我们的不是。我们4年的婚姻就像这样一个简单程序:
第一年:“我爱你,莉拉。”
第二年:“我爱你,莉拉。”
第三年:“我爱你,莉拉。”
第四年:“我要离开你,莉拉,到广告代理部的制片人那里去。”
广告代理部的制片人,就是为他端咖啡、订机票的那个女人,只会做些毫无新意的事。那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影视剧里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却如此伤人。
但实际上无关小孩,也无关制片人,我们婚姻真正的问题是基因。
我丈夫出生于一个爱尔兰天主教徒的大家庭,他们每个人结了婚就要许多小孩,除非他们是同性恋或得了绝症。我的家庭却是没有人在有小孩之前就结婚的,而且有小孩也多半是意外。
我深爱的父母,他们在我年幼时就离了婚。离婚后,他们疯狂地约会,犹如少年,却没有再婚。我的哥哥和姐姐,都有小孩,但没有结婚。
许多人结婚是为了遵循传统,我却相反,我结婚是为了打破传统。
奇怪的是,突破所有障碍后,我爱上了婚姻。我热爱这神圣的仪式,甜蜜的昵称。他是“宝贝熊”,我是“野玫瑰”。我喜欢在全食超市买东西,在大锅里焖牛肉、煮鸡汤,放上很多蔬菜;我喜欢边洗碗边听柯蒂斯?梅菲尔德;我喜欢洗衣服的全部过程。天知道,我甚至喜欢上了除尘。平心而论,在我几年的婚姻中,我成了世界上最无聊的人,自己却乐在其中。
结果是,我的前夫,一个看起来完全是结婚狂,家族历史也完全如此的人,却大大厌倦了我们的婚姻。他是个空间狂,从小与众多兄弟姐妹在一个小屋里长大,所以无法忍受与人过于亲密。他不停地拉着我去买更大的床,搬进更大的房间。到最后,我们的床大到我们两个人呈大字躺在上面,都不能够到彼此的脚尖,我们住的房子更是可以装进一架飞机。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疯,我对床做了个调查。我的朋友奥利弗,一个著名的室内设计师,他告诉我,这是他在全曼哈顿市的公寓里见过的最大的一张床。另一个朋友丽萨说,这床让她感觉自己只有一丁点儿大,就像小时候爬在父母的床上。我妈说必须要为它特制床单。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科代尔克?斯达尔,一个冲浪手,他说床上蓝绿色的被子让他想起了大海。这确实是真的。我的床如同大西洋,我睡在纽约,我丈夫一直睡在床岸的另一边——伦敦。
我大大的宝贝熊,我的靠山石,结果证明原来只是一块浮石。他在压力下变得单薄脆弱,甚至都不知道,也说不出他自己的感觉。在我们巨大的公寓里,巨大的床上,他走得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他走出家门再也不回来。没有开玩笑,就是这么回事。
结果表明,我真正的靠山石是同事科代尔克·斯达尔。科迪是一个有点儿哲学家气质的优秀冲浪员,名字很迷人,而且,他比我认识的许多女人都要美。他生气时喜欢说“酷”、“老兄”这样的字眼,而且他对待事物喜欢像先知般冥想,清醒地幻想。如果他不是生于1984年,比我小8岁,我可能就会考虑和他来个新的开始了。
我们同在一个办公室,科迪在听到关于我前夫的事之前,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力地工作。我们本来在做一个新的彪马运动鞋的商业广告,但之后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解决我婚姻中更为紧迫的问题了。当我问他为什么我丈夫走了,甚至都没有试着解决问题时,他回答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还用了易于理解的冲浪比喻。他将他那光滑的金发往耳后一捋,穿着人字拖的双脚往桌上一搭,双手交叉枕在后颈。
“老兄,”他说,“只有世界级的长板冲浪手才有本领驾驭各种浪头,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不管浪头大小。你的丈夫不过是短板业余级。”
“但为什么是我呢?”我又不厌其烦地问起这个问题,“为什么总是我倒霉?”
“因为失败就像呼吸,”他说,“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我在婚姻完蛋后,便执意要养活这盆天堂鸟。我会慢慢来,植物是第一步。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我就会再次融入人群。
每天早上上班前,我会用指尖抚摸它的茎秆,因为上面有细微的茸毛,摸起来很舒服。偶尔,我还用湿海绵布擦洗它宽大的芭蕉似的叶子,在城市里生存,它们会染上太多尘埃。
我招待这只“鸟”就像是家中宾客,只不过用水代替了酒,也尽量不朝它的方向吹香烟。我的窗帘整天打开着,甚至在阳光过亮使我看不清电脑屏幕时也是如此。我迎合了自己想象中关于它的每一个怪念头,但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它长势旺盛,枝头长出了新芽。我耐心地从指缝里为它浇水,说着甜言蜜语。新芽慢慢展开,变成大片光亮嫩绿的叶子,半透明的叶片上,细长的叶脉清晰可见。
我想回一趟绿化集市,去感谢戴维·埃克斯雷,顺便炫耀一下我的进展(意味着再见他一次以及不动声色地调情)。但我又不敢:一旦涉及男人,我便胆怯,没有把握。因此,我打电话给科迪。
他在海边接的电话,在波浪声中高喊。
“你正准备回那儿去,莉拉。你正准备回去征服一些波浪。在没有夹紧双腿稳蹲在旋涡里之前不要退缩。像鸟一样自由,姑娘,像鸟一样自由。”
我挂了电话,前往绿化集市,要蹲到旋涡里去。
“我的‘鸟’长得很好。”我说。
戴维·埃克斯雷,种植人,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
“那边还有很多新进的。”
“我不是要买,我只是随便看看。”
“没关系,随便看。不过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你到我的棚子里,告诉你怎么让你的‘鸟’长出‘翅膀’。”
“我有点儿时间,”我说,“告诉我怎么让它飞。”
他降低了声音,凑近了些。
“在我泄露热带种植专业的秘密之前,我想知道在跟谁谈话。”
“我叫莉拉。”
“莉拉,不错,姓什么?”
“诺娃。”
“中间名呢,莉拉·诺娃?”
“葛瑞丝。”
“莉拉·葛瑞丝·诺娃。新手莉拉·葛瑞丝。”
他拉着我的手臂,领我走进了他的花草室。这是一个潮湿的、翠绿欲滴的花棚,城市小公寓般大小,满是植物。里面的温度至少比外边高15华氏度,气味闻起来犹如雨后潮湿的泥土,入目皆绿。
在一张野餐用的木头桌上,放有5盆高高的天堂鸟。它们的叶子都坚定地朝上指着。
“伸出你的手,莉拉·葛瑞丝·诺娃。”
他拉起我的手,让我的指尖在一片宽大的叶面上滑过。
“感觉到了吗?”
“是湿润的。”
“不是湿润,是润滑。你感受到区别了吗?”
“你是怎么保持这样的?我是指润滑,没有让它们变得完全湿润。”
他放下了我的手,我的手沾上了他园艺手套上的泥土,感觉似乎还被他握着。
“你自己买一对加湿器。不要放得离花太近——这样会让叶子被浸透——但也不要太远——这样它们会干透。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它们恰好盖上一层细微的薄雾即可。它会喜欢,会长出你房间的窗外。照我说的去做,你就要搬到一个新地方才能装得下那只‘鸟’了。”
“我讨厌搬家。”
“那是因为你扎下了根,表示你是真正有根的人了。”
我喜欢这个说法。“一个真正有根的人”,听起来更像活着,更温暖,比起“一个真正的广告人”来,也更女性化。
我看着埃克斯雷。他的眼睛里是淡蓝工作衫的颜色,衬衫的两只衣角布满了扇形的褶皱,大概是整日蹲在太阳底下的缘故。他让我觉得自己不是身处曼哈顿,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想,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专家,一个真正的卖花的花迷。
“你做什么工作?”他问。
“广告业。”
“很棒的行业,呃?”
广告业掏光了我的所有,但如果他继续扮演粗犷的乡下男人,那么我就继续扮演性感的城市女人吧。
“是的,”我说着,一边用双手把金色的卷发撩到肩后,一边偏了偏头,“是一个很棒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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