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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穿越小说”代表作家素素雪新作精彩上市
她满腹才情,武功卓绝,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只为复仇;
他清艳妖孽,痴情至深,坐在权与力的顶端,只为爱她。
狼烟,马蹄,刀刃倒卷;血染,黄沙,风吹沙净。
丝帛裹住刀刃,美人一笑卸甲,且看一代女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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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纷飞,一路跌撞,女钗裙怎样掀动四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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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人物个性鲜明,女主正直善良、恩怨分明、智勇双全,读之让人惊艳;情节步步展开,引人入胜,其间不乏宏大的场景描写、激烈的感情碰撞。静心细读,不难发现,小说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情感,亦是细腻而朴实,确实是一部值得读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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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血染黄沙的相遇,两个注定相杀却爱上彼此的男女……文中的主角一个个有血有肉,性格丰满,有着自己特有的风采。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恰似一曲云倾天阙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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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前世被父母厌弃,今生一场大火焚毁她的如水柔情——
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现代女孩穿越乱世,成为战将之女。
然其父遭皇帝残害,一夕之间,她背负血海深仇。
利剑挥下,青丝飞断,从此她甘愿红妆藏匿,与一国为敌。
巾帼一人骁将略,夜响刀环匹马驰。投身军营,她英姿飒爽。
都道霸者男儿身,她偏要鸳鸯袖里握兵符。
当娇弱稚女成长为一代女帅,当曾经的仇人变成左右天下动向的英主,当个人仇恨和天下大义陷入对立,她可否在成长中放宽胸怀,寻到心之宁静?
一路隐忍前行,一步步走向权力顶端,却发现,原来她要的从来便不多,唯求真心人携手至幸福彼岸,再拥温暖家庭……
但看美人一笑卸甲,携手知心爱人且歌且行,笑看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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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素素雪,80后小女人,潇湘书院人气写手。09年涉足网络文学,把美好的爱情作为精神食粮来歌颂,在绮丽的文中讲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涓涓情思,于明快的字里表达丰富多样的人生悟感。她的作品中真挚情感和细腻文字水乳交融,并与环环相扣的情节浑然一体;泼墨处,众生百态,诉诸笔尖,人物生动,题材广阔,含意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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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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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第一章 血海深仇
第二章 初识四郎
第三章 搅起风波
第四章 炸毁西市
第五章 携伴进宫
第六章 时光荏苒
第七章 殿中激斗
第八章 使馆风波
第九章 少不更事
第十章 喋血迷情
第十一章 青丝飞断
第十二章 血染战袍
第十三章 平原血战
第十四章 英雄救美
第十五章 死皮赖脸
第十六章 夜沐之扰
第十七章 品评天下
第十八章 景炎归来
第十九章 庙堂之高
第二十章 出使青国
第二十一章 雪夜重逢
第二十二章 心若焚烧
下册
第一章 再见凤瑛
第二章 舌战百官
第三章 风雨同济
第四章 凤瑛之心
第五章 誓师出征
第六章 久攻不破
第七章 阵前质问
第八章 罄冉扬威
第九章 军歌嘹亮
第十章 浪漫花嫁
第十一章 一项发明
第十二章 雯江水战
第十三章 一夫当关
第十四章 计逃鬼村
第十五章 再回小屋
第十六章 女帅出世
第十七章 罪己诏书
第十八章 捷报传来
第十九章 全家团圆
第二十章 携手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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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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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海深仇
左周竟宁十九年,随着左周王朝最后一座城池雁城被燕国攻破,中原大陆近二百年的左周王朝彻底覆灭。左周最后一个皇帝周沥王自缢雁城,从此战、耀、麟、旌、燕、成六国共存之势正式形成。
六国分歧不断,战争时而爆发,世事多变。胜出者疆域变大了、人口变多了、财富也集中了,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发动更为持久、规模更大的战争,百姓流离失所,凄惨度日。
战国英帝元康三年冬,战国兵马大元帅云艺率领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了六国中力量最为薄弱的成国。战国国力大增,隐有凌驾于其他四国之上之姿。然而就在战国举国欢庆、四国惶惶皆以为英帝要派云艺征战四国之际,英帝却以迅捷之态收了云艺兵权,并允其解甲归田。
乱世出英才,而我们的故事便发生在这个狼烟四起、雄杰辈出、战乱纷纷的乱世……
雪后的阳光总是耀眼而不带一丝温度,清晨第一道银白的光线刺破云层照在漫无边际的皑皑白雪上,映衬得天地更加广阔无垠。
辰时将至,三辆乌木马车摇摇晃晃地压过厚厚积雪,缓缓驶出鹊歌城高大的南城门。那行驶在最前面的马车最引人注目,虽看不出有多么华美,但马车乌木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让人一瞧便知是上好的百年和州黑木,驾车的两匹高头大马毛色黑亮、目光炯炯。
残雪、老树、炊烟,银白的原野上积雪扑簌簌地从树上掉落,马车压过厚雪咯吱吱响,偶尔几声清亮的鹰叫、马儿激昂的喷鼻声,一切仿若画中。
突然,打头的马车停了下来,车中传来一声清昂的问询,“贺录,怎么了?”
驾车的男子看上去二十来岁,浓眉大眼,听到问询之音,恭敬回头,道:“老爷,许是有东西卡在了车轮中,我看看。”
贺录跳下马车正欲查看,雕花车门却被推开,一道青影闪过,车门紧接着被关上,而车旁的雪地上却多了个身披青锦大氅的中年男人。男人已届五十,却面目清雅、气度从容,从眉宇间依稀可见其年轻时必定是个丰神俊朗、秀逸无双的美男子。
“老爷怎么亲自下来了?这些小事贺录来就行。”
“车里太热,这么好的空气,出来透透气也好。”男人上前拍拍贺录的肩膀,俯身检查起车轮来,姿态雍容、贵气卓拔。
贺录笑笑,望着面前大氅下只着单衫的男人,面上全是仰慕之色。他暗叹着,老爷果真英雄了得、宝刀未老,虽已年过五旬,身体却依然健朗得叫他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自愧不如。
男人绕到马车左侧,果见后轮车辙中卡着一块大石,他右手反掌劈去,应声之下那大石竟四散而碎、飞溅开去,车轮却分毫未损。
“赶路吧,离下个城镇还远着,一会儿,冉冉那疯丫头醒来怕是要叫饿了。”
贺录尚未从刚刚那迅雷般的一掌中回过心神,他手掌翻转,正潜心琢磨着方才男人那一掌,等回神应声,男人早已上了马车。
车中炭火熏热,厚厚的毛毯榻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身白衣倚在软靠上,怀中还抱着个红衣女孩。女孩一点都没被方才的事所惊扰,睡得沉沉的,浓黑纤长的睫毛随着马车轻动,粉粉的小脸上挂着香甜的笑容。
“这丫头睡得倒是沉。”男人上了车,俯身捏了捏小女孩水润的面颊,满意地听到一声不满的轻哼。
女孩将姣好的面颊更深地探向那美妇怀中,惹得美妇轻笑着慈爱地抚弄了下她柔软的发,这才抬头问道:“艺哥,离下个镇子还远吗?”
“不远了,再过半个时辰便能到,咱们在镇上休息一晚,明儿再赶路。如今交了兵权辞了官也好,多少年没这般清闲了。以后我云艺可真成乡下老头子喽,要靠上山打猎养活全家,娘子可嫌弃否?”刚辞了官的战国名将云艺轻笑着,眸带调侃地望向结发妻子易燕萝。
“老爷品艺超群,做猎人定也苦不了我母女,只是……”易燕萝淡声而笑,话到一半,眉眼间却蕴上了几分忧虑。
“萝妹是担心英帝不会轻易放过我?”云艺抬手抚过夫人微蹙的黛眉。
“英帝不似先帝心胸宽广,向来睚眦必报。他尚是皇子时老爷可没少得罪他,如今他刚登基便收了老爷兵权,我真担心……”
云艺小心地将易燕萝带进怀中,见她怀中的小女孩毫无所觉,这才开口道:“萝妹放心,我带兵多年,他忌惮我、收我兵权也是应该。可我素无二心,如今主动交了兵权,他还待如何?何况我素有威望,想来皇上不会乱来。如今几国纷争,皇上也没那工夫搭理我这老头子不是?萝妹不要多想了,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日日陪着你和孩子吗?”
“有艺哥伴着,日后再不必担心你行军在外会受累受伤,我自是高兴。可能是这种日子来得太突然,反倒不安了。”
云艺正欲再安慰夫人几句,却听一声轻哼,小女孩睫毛轻动竟似要醒来了。云艺赶忙放开夫人,向后移了移,方坐好却听一声戏谑传来。
“嘻嘻,爹爹好投入,冉冉都醒好久了爹爹都没发现!不过爹爹可以和娘亲继续哦,冉冉很想要个小弟弟呢。”
云艺轻咳一声,伸出大掌拍向夫人怀中还闭着眼却笑得调皮的女儿,宠溺道:“你这鬼丫头!”
“娘,爹打我!哎哟,好疼!”女孩嬉闹着睁开眼,本就姣好的面容被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眸点缀得更显精致轻灵、粉雕玉琢。
她瞪向云艺,满脸委屈的样子逗得易燕萝轻声笑了起来,“好了,别闹了,快洗把脸。”
说话间,易燕萝便置好了温水,女孩冲云艺扮了个鬼脸,这才乖乖任由娘亲给自己洗脸、抹脸、梳头。收拾利落,她便一把抓起外套披上,推开了车门。
“我去看看姐姐醒来没。”她说罢,竟飞身向后面奔驰着的马车掠去,小小身影轻盈异常,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转,咯咯一笑便落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她还不忘回头对父母吐吐舌头,打开车门便钻了进去。
“不愧是我云艺的女儿,这轻功可比我小时候强上数倍!”云艺一脸骄傲道。
“女孩就应该像蝶儿,你偏要教冉冉武功,看到时候她嫁不出去怎么办!”
“怎会嫁不出去?靖炎那小子已经天天追着冉冉跑了。我女儿将来定是巾帼英雄,多的是好男儿仰慕!”云艺开怀一笑。
“我只愿一双女儿将来都觅得好姻缘,一生快快乐乐的。”易燕萝轻笑道,眸中全是为人母的慈爱。
贺录听着车后的动静,也开怀地咧开了嘴巴,心中暗叹,这二小姐就是云家的开心果,只要有她在,保管到哪儿都是欢声笑语,也难怪老爷、夫人、大小姐都疼她到了骨头里。说来也是,二小姐是老爷中年才得,从小就娇惯,虽是调皮却不娇蛮,才五岁便懂事得很,聪明伶俐、惹人怜爱。京都更有传言,说二小姐云罄冉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一整句——“爹爹,娘亲,女儿好喜欢你们。”有阵子京都盛传云二小姐是神童,后来老爷出面澄清了此事。如果有婴孩儿出口便成句的,那还不成怪物了?
贺录一面想一面甩着马缰,后面的马车里传出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贺录被笑声感染,手中的马鞭挥得更加轻快。
与此同时,一队黑衣铁卫策马出了鹊歌城的南城门,这队人个个腰挎宝剑、目光森寒。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高头大马,马上却是个年纪甚小的男孩,他一身黑衣,乌金银线狐裘大氅彰显着高贵身份,面容虽尚未长开,侧脸却已有刀刻般的棱角,风雪卷荡也难掩他眸中的清寒和狠辣。他手中马鞭狂挥而下,马儿吃痛,发疯般向前急冲,雪花飞溅,蹄声铿锵,竟带着一股熊熊的杀气!偶有起早的摊贩在路旁摆摊,望一眼便心生寒意,不免暗自猜度,这是哪家的小孩,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气势?这些人又是赶着去做什么,怎如此杀气腾腾?
伸延石若桥,
通天复奔月。
触目石如剑,
寒风映霜雪。
这是一首描述蒙山的歌谣,吟唱的便是以雄伟之壮、高耸之境、凛冽之意而闻名五国的蒙山最高岭苍岭之景。
蒙山位于战国东南部,犹如一条横卧大地的巨龙,又如一只昂首摆尾的猛虎,高耸巍峨、雄伟壮观,成为一道保护战国东南边境不受他国侵扰的天然屏障。
此时的苍岭白雪皑皑,然而高峰之间的一处低谷却暖意融融。谷中有一处极大的温泉,即使是冰雪封山,泉水仍热气腾腾,温泉四周更是如同春日。山谷中的云杉郁郁葱葱,林间有一处空地,建有数间木屋。阳光下木屋整齐而精致,木屋外还有一圈精巧的栅栏,建造得可谓处处精心。
云罄冉睁大眼睛望着这人间仙境,率先惊呼起来,她甩开父亲的手便向木屋冲去,“姐,你看,我们的新家可真好!”银铃般的笑声尚未消散,她小小的身影已推门进屋消失不见了。
云罄蝶明亮的眼眸亦是一片华彩,她转身看向父母,见母亲点头这才跨步向木屋走去,姿态娴雅。
易燕萝望着两个女儿以不同的姿态消失在眼前,心中欢喜满足,这两个孩子虽性子不同,却都是她的心头肉。她满心蜜意地抬头,正撞上云艺柔和的目光,易燕萝眼眶微红,道:“这样的日子真像做梦……”
“又傻了,快进去看看。”云艺面带歉疚,推开了屋门。
易燕萝还没迈步,一声带着撒娇的悦耳童声便从屋中传出,伴随着那声音一道粉影闪过,转瞬便到了云艺面前,“爹、娘,冉冉要最北面那间,从那小窗能看到温泉呢。”云罄冉眨巴着晶亮的黑眸,仰头说罢,便学着姐姐平日的样子盈盈一拜。
她见父母半天没说话,小嘴一嘟,抬头却见爹娘一脸哭笑不得,而刚刚走出屋的姐姐亦是一脸取笑。
“怎么了?”
“蝶儿,你来跟你妹妹说。”易燕萝笑着摇头。
罄蝶闻言盈盈走来,轻轻在妹妹满是茫然的面上爱怜地抚过,笑道:“小妹,你一个动作错误百出!首先,俯身屈的是右腿不是左腿;双手手指相扣,左手要叠在右手上面,你弄反了;还有,两手相叠要放在左腰侧而不是右腰。别的学得倒快,怎么一到礼节就不通了。”
“我有错那么多吗?不管,反正我要最北面那间小屋,谁都不能跟我抢。”云罄冉不以为意,双手掐腰,一副不给屋子便找人打架的模样。
罄蝶不觉扑哧一笑,拍拍妹妹的脸颊,“傻瓜,那屋中挂着爹爹新给你做的短枪,你没看到?”
罄冉一愣,原来那本就是给她准备的房间啊!她一乐,扑向父亲,小哈巴狗般眨巴着晶亮的眼眸,撒娇道:“爹爹真厉害,神仙住的地方都能找到!”
她的讨好惹得云艺哈哈大笑,道:“巧嘴的丫头。走,帮你娘生火做饭,晚会儿你白叔和靖炎就采买东西回来了。”
一家上下齐动手,一桌佳肴上厅来。
临近酉时,太阳早已西斜,天穹似染,霞光壮美,采买日常用品的白徽鸣和他九岁的儿子白靖炎也回到了木屋。
罄冉一天都欢欢喜喜、忙这忙那的,现在望着一屋子熟悉的面孔、亲人温暖的笑脸,更是欢快极了。从此以后,这个仙境一般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世上再没有谁比她更幸福了。
想着这些,罄冉不觉鼻头微酸,忆及前世……前世的她是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父亲酗酒成狂,母亲受够了挨打受冻的日子与人私奔而去,却抛下了年仅八岁的她。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冬日的寒风、满地的空酒瓶子以及父亲甩下的皮带和谩骂。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却被一场车祸夺去了性命,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感到的竟是解脱。
人生真是奇妙,闭眼睁眼间已换了个身体再世为人。她不知道她为何没走那奈何桥,便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她知道的是,今世她有了慈爱的父母、温柔的姐姐、疼爱她的白叔叔和宠溺她的小炎哥哥。在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真好……
置在炭火炉上的清酒已咕咕冒出了白汽,散发出一屋酒香来。饭菜上齐,众人也不按什么位次,纷纷落座。
“今日云白两家乔迁新居,我云罄冉,谨以此酒庆贺大家乔迁之喜,以后这里一定要天天充满笑声哦。”罄冉率先站起身来笑嘻嘻地道,言罢便倒了一杯酒,仰头欲喝。
突然,她手腕一紧,却是身旁的白靖炎抓住了她,笑道:“冉冉,你一个小姑娘喝什么酒,这酒哥哥替你喝了。”
白靖炎是云艺好兄弟白徽鸣的儿子,白徽鸣做云艺的军师三十五个年头,两人同生共死岂止一两次?两家人早就亲如一家,靖炎更是和罄冉亲如兄妹。
罄冉回头一看,大家都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们俩。罄冉狠瞪靖炎一眼,身子一转,空着的左手便击上了靖炎抓着她的手腕。哪知靖炎早预料到她会有此一招,手一松一挡,便死死抓住了她袭来的手,另一只手飞快地夺去她手中的酒杯,尚未等罄冉回过神,一杯酒便已进了他的口中。
“冉妹,坐,我给你夹菜吃。”
罄冉气恼地望着他的笑颜却难以发作,众人望着她气嘟嘟的双颊又是一阵哄笑,晚膳便是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开始和结束的。
当月明星稀、四下静寂,罄冉躺在她的新床上,望着房中温馨的摆设,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抹不去。墙上挂着爹新给她做的短枪、小弓和木剑,桌上放着娘亲手缝制的棉衣,她枕着的狐狸毛软枕却是靖炎猎来狐狸剥下皮毛,然后由姐姐亲手给她做的。这样被无尽的爱包围着的日子已经有五年了,罄冉却一直觉得像场美梦般,可这梦却是那般甜蜜温馨、绵长暖心。
望着这充满爱的小屋,罄冉满心开怀,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她眸光一转,干脆推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女孩小小的身影宛若林间小鹿般轻盈跳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此时的她尚不知她的一时兴起竟救了自己一命。
僻静的松林郁郁静默,轻风拂过吹开松香,温泉叮咚打着拍子。
罄冉跳跃在松林间,望着不远处月光下雾气弥漫的温泉,她乌黑的双眼愈发晶亮。扔下方才跃起时随手扯下的松枝,她施展轻功便飞掠而去,片刻就到了温泉岸边。
罄冉一屁股坐下,便将鞋袜脱掉,将白嫩的脚丫探进了水中。拨弄了一会儿,觉得不够畅快,她干脆站起来便要脱衣服。谁知她刚解开两颗扣子,就听一旁的阴暗处传来一声轻笑,罄冉一愣便大喝一声,“靖炎,你给我出来!”
话音一落,白靖炎果真跳了出来,一脸笑意,“我就说数不到一百你一准脱衣服,果然吧,才数到七十七。”
“你真无聊,大晚上跑到这里数数。”罄冉气恼地看着眼前笑意盎然的小屁孩,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为什么这个不到十岁的小破孩每次都坏自己的好事?
“哈哈,冉妹这是要洗澡不成,恼羞成怒了?”靖炎得意地眨巴着眼睛靠了过来。
罄冉白他一眼也不搭理他,穿起袜子,“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炎哥哥了解冉妹啊,我一早便知你今晚肯定跑来这里玩。”靖炎再次得意地眨眼。
“恭喜你,猜对了。不过你要是跟我娘乱说,我可生气啊。”穿好鞋袜,罄冉一脸警告地看向靖炎。
靖炎看着罄冉一本正经的小脸,正想调侃她几句,耳际却突然捕捉到什么。凝神静听,他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虽说罄冉的武功已不错,但毕竟习武不如靖炎时间长,耳力自然也强不过他。见靖炎摆手,罄冉便觉不对,忙也收敛心神听了起来。
正在此时,身在木屋的云艺猛地睁开如鹰一般的双眼,大喝一声便从床上飞身而起,“萝妹,快去叫冉冉和蝶儿起来,快!”
易燕萝听他大喝,迷蒙地睁开眼睛,见云艺已取了支架上的银枪,方才他的话在耳边瞬间回响,她面色青白起来,立马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匆匆下床也顾不上穿鞋,拽了一件外套便向外跑去,而此刻的云艺已经前去拍白徽鸣的屋门。
当易燕萝拉着云罄蝶慌乱地跑出屋子时,云艺和白徽鸣已站在院中,一人执枪,一人拿剑。
“艺哥,冉冉不在!”
“炎儿也不在,他俩应该在一起。”白徽鸣蹙眉道。
“走!”云艺冷声说着,此时这位万军阵前亦不变色的名将,面上已初见苍白。今晚要逃脱,万难!凭他的武功修为,早已听出此刻这里已是高手云集。
云艺拉着罄蝶、护着易燕萝,四人跑向院外。刚出院子,几支飞箭便射了过来。挥枪格挡,云艺撒开拉着女儿的手果断道:“快跑,往北面!”
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四个黑衣人现身五米开外。
“走!”云艺大喝一声,手中寒枪横起便冲了上去。
易燕萝眸中含泪,咬牙拉住罄蝶的手便狠心向北面跑。
白徽鸣却没有走,挥剑便跟着冲了上去,“艺哥,我们兄弟并肩一战!”
院子三面燃起点点火光,无数火把正迅速围了过来。木屋前的松林里闪出数十个黑衣人,个个轻功精湛,瞬间便将云艺二人包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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