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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德彪西,法国作曲家,“印象主义”音乐的鼻祖,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欧洲音乐界最具影响的音乐革新家。对自然景物画面的描绘,引起人们遐想的声音,对早已消逝的梦境的回忆以及某些生活场景的再现等,是他作品内容的主要领域,他的音乐作品以及思想至今在日本颇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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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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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序001
印象主义音乐的先声
印象审美003
耶稣与贝多芬010
歌剧院的腔调017
请上帝饶恕我023
跟克罗士先生的对话028
小议迷信种种和歌剧一出035
我为什么写《佩列阿斯与梅丽桑德》042
音乐发展的方向045
德国对法国音乐的影响047
万桑·丹第的音乐剧《外乡人》048
露天音乐与音乐会054
重演《茶花女》062
大众的审美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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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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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克罗士先生的对话
夜晚很迷人,于是我决定什么事也不做。(说得好听一点,就算我陷入遐想吧。)将来,人们会以动人而夸张的口吻说,在这美好的时刻,我为未来开辟了道路。实际上并非如此,在这样的时刻里,我心里确实不存在什么奢望,只不过有些“善良的愿望”而已。
我沉思遐想,构思乐曲吗?完成一些作品吗?这些问号都出于一种稚气的虚荣心,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摆脱久久萦绕脑际的念头。因为这一切都掩饰不住想超人一等的愚蠢怪僻。想超人一等从来费不了很大的努力,除非既想超过别人又想超过自己。那不过是一种比较特别的炼金术而已,并且还得把自己可怜的个性也付诸一炬,作为牺牲品。这是难以经受的,并什么也炼不出来。再说,要想得到一致的公认,就意味着要花一段相当可观的时间在不断的表白和不倦的宣传上面,才可以获得侧身名流的权利。而人们谈起这些大人物的名字,只不过是为了使那了无生气的讨论艺术的谈话重新活跃起来。我不想坚持这些看法,免得使人扫兴。
夜晚依然迷人,可是别人也看得出来,我并不孤芳自赏……我有些迷惘,满脑子都是些令人讨厌的想法。正是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于是我结识了克罗士先生。他来到这儿,是出于一些合乎情理或不合情理的小事,其细节丝毫不会增加该故事的趣味,就恕不赘述了。克罗士先生有个干瘪的小脑袋和显然惯于进行形而上学讨论的手势。想一想赛马骑手托姆?兰和梯亥尔先生那样的脑袋,就能想象出他的容貌。他那样子好似一把新的餐刀。他说话声音很低,从来不放声大笑,只偶尔为了强调他说的话才默然一笑。他笑起来,鼻子眼睛皱成一团,犹如一池静水,被人家投进了一块石子。笑容久不消失,令人难以忍受。
他对于音乐的别致的见解,很快便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他谈起一首管弦乐作品来好像谈起一幅绘画一样,几乎从来不用术语,可是用词却不平常。说话的语调很平板,犹如陈旧的古铜钱的声音。我记得他把贝多芬的管弦乐作品和瓦格纳的管弦乐作品作对比。他认为,贝多芬的管弦乐是一种黑白格调,形成一种由浅到深的、典雅的灰色系列,而瓦格纳的管弦乐则像均匀摊开的五彩的油泥,在其中,他对我说,再也分辨不出哪是提琴的声音,哪是长号的声音。由于他露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笑容来,特别是当他谈起音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询问他的职业。他回答说:“一个‘反对音乐行家的人’……”答话的声调,拒任何批评于千里之外,而且用一种平板而气愤的腔调继续说道:“你注意到音乐会场子里听众的敌对情绪了吗?你观察过那些情绪厌倦、无动于衷、甚至蠢头蠢脑的面孔了吗?他们是永远也不会懂得享受通过交响乐冲突表现出来的纯悲剧的。这种交响乐的冲突可以使人登上音响大厦的顶峰,享受到一种尽善之美。先生,这些人看上去总像是多少有些修养的宾客。他们耐心地忍受着烦人的差事。他们没有中途退场,是为了要人家在散场时看到他们。否则,他们为什么会来呢?承认吧,有点儿叫人永远讨厌音乐呢……”我申言曾经目睹过一些非常值得推崇的热情场面,甚至还亲身参加了进去。于是,他回答说:“你是大错特错了。你表现得如此热情,那是你私下在想,有一天人家对你也报以同样的热情!要知道,美的真正感受,除了静默之外,不可能有别的效果。举个例子来说吧!当你每天看到太阳落山的灿烂景色时,你曾想到过鼓掌吗?你会向我承认,这倒是比你所有心爱的音乐作品还要有点儿出人意外的引申,是吗?还有……你感到自己太渺小,你不能把自己的灵魂融入其中。然而,在一件所谓的艺术品面前,你的劲儿就上来了,你有一套惯用的行话,可以谈起来滔滔不绝。”如果我一口同意他的看法,会使我们的谈话内容枯竭,所以我不敢告诉他,我跟他的意见是相当接近的。我宁可问他是否搞音乐创作。他蓦然抬起头来说道:“先生,我是个不喜欢专搞一门的人。我觉得,专搞一门也就是缩小人的天地,就好像以前拉着木马转轴的老马一样,在著名的《洛林进行曲》的乐声中死去!”然而我什么音乐都见识过,从而产生一种特殊的骄傲感:有把握不会产生任何惊奇,听两个小节,我就知道一首交响曲或一首任何其他乐曲的调号了。
新的‘顽强的苛求’,其他许多人就不是这样。这些人顽固地重复着他们曾经获得过成功的东西,所以我对他们的技巧就不感兴趣。
有人把他们当做大师看待!当心,这只不过是一种摆脱他们的客气的方式而已,或者是为诸多的类似做法寻找托词而已。总之,我想忘记音乐,因为它妨碍我去听我所不熟悉的音乐,或者‘明天’将会熟悉的音乐……
为什么要热衷于人们已经知道得滚瓜烂熟的东西呢?”我跟他谈起当代音乐家中最著名的人物,他比先前更加咄咄逼人。
“您有夸大事实的倾向。这些事,比如在巴赫那个时代,也许是合乎情理的。您跟我谈起保尔?杜卡先生的奏鸣曲。他大概是您的朋友吧?甚至是音乐批评家吧?这些都是你们互相吹捧的原因。可是别人对他的赞美已经超过了你。皮埃尔?拉罗先生在《时代报》的专栏里为这首奏鸣曲专门写了一篇评论文章,在称赞这首奏鸣曲的同时,把舒曼和肖邦写的奏鸣曲贬了一通。诚然,神经质的肖邦没有写作奏鸣曲所需要的耐性,他写的还不如说是非常接近于完成的‘草稿’。尽管如此,人们仍然可以说,他开创了处理这一音乐形式的富有个性的方式,且不说他为此所创造的悦耳动听的音乐性了。他是个才思敏捷、主意很多的人。他经常改变想法,从不要求别人百分之百地接受他的想法。而对我们的某些大师来说,自己的想法被别人百分之百的接受是最为显赫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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