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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80后的时代就是最美好的时代,虽然不如70后悠闲,没有90后富足,但对于我们来说,属于我们的啃着红果冰棍、看着克塞号、玩着超级玛丽的时代,就是最好最好的时代。把我们的青春放进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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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吃喝玩乐,囧人囧事。游戏和漫画,电视和明星。小暧昧,小伤感,小美好。
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十几年的青春岁月,好像不过是那么弹指一挥间的事。
而记忆里的那些枝枝蔓蔓,吃的,玩的,看的,听的;动漫,小说,音乐,电影……我们的往事仿佛是无数个阀门,当某个部分被触动,从前的一切都将随之喷涌,那么鲜活,那么美好。
让我们跟着这本书,走回再不可得的过去。随时打开,随时翻阅。
献给我们曾经拥有并且仍将继续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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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白小帆,网名“白色彩色”,根正苗红的80后。长于京华,少时旅居海外,毕业归来,现客居上海。喜读书,爱音乐,常旅游,嗜美食。混迹于天涯社区,后成“娱乐八卦”首席版主,闲来码字,追忆成长往事、似水年华,颇得版友共鸣,不胜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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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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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大饱口福
第二部分:疯玩疯闹
第三部分:囧人囧事
第四部分:小说动漫
第五部分:歌星和歌
第六部分:光影传奇
第七部分:电视儿童
第八部分:校园生活
第九部分:斗转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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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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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大饱口福——糖果、小吃、冰激凌,那些令我们至今念念不忘的零食。
镇山之宝
无花果、红果冰棍、大大泡泡糖、酸梅粉、麦丽素……
看到这几件东西便悠然神往或者激动不已的同学,让我们来拥抱一下吧。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大家都是根正苗红的80后。
小卖部
我想对于大部分80后的孩子来说,小卖部都应该是童年记忆里无法抹去的重要部分。一般来说,一个大院或者一个小区里的小卖部,都开在某座楼的一层。住在一层的某户人家从窗子外面开一道门,下面修几级台阶,窗子上贴着各种零食的包装袋,于是一整天都会看到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孩噔噔噔地跑来跑去。小女孩跑着的时候往往都拖着两条长辫子,下台阶的时候辫梢甩得老高。
无花果
无花果装在印着乌木色花纹的小塑料袋里,那是到现在都说不清滋味的东西,只能说有点涩涩的,不觉得有多好吃,可是却会忍不住一直去买。小时候在院子里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大家飞奔到小卖部去买几袋无花果,回来坐在花坛边上分着吃。都是用拇指和食指从袋子里捻出一小撮,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地抿滋味。吃完了再去捻。一袋无花果沾完了你的口水再沾我的,反正谁也不嫌弃谁。
冰棍
红果冰棍已经不是冰棍的最早版本。最早版本是没有任何口味的,很有可能就是白糖兑水冻成的冰块,又硬又冷,咬一口,牙直疼。最开始的时候似乎是五分钱一根,后来出了红果口味的,立刻涨到了一毛钱。等我上小学之后又再接再厉地推出了巧克力、酸奶之类的加强版口味,价格也上升到两毛钱那么贵了,是大家轻易不舍得买的奢侈品。
小时候卖冰棍的一般都是老奶奶,冰棍外面裹着一层纸,上面简单地印着冰棍的口味。制冷设备也很简单,没有冰柜,都是推着手推车,上面盖着一层大棉被。
说来也奇怪,炎炎夏日里,看见那条棉被一点也不觉得闷热,反而立刻神清气爽,也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
那时候大家经常凑在一起讨论,为什么冰棍盖着棉被还不化?于是有一个富有实践精神的小朋友买了一根冰棍,趁父母不在家翻出了冬天盖的棉被,把冰棍盖在里面。结果可想而知:冰棍化了,沾了一被子的糖水,他也被爸妈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而通过这个失败的实验,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卖冰棍用的棉被和家里的不一样,会越盖越冷。
我曾经把贩卖冰棍以及各种零食当作长大以后的最高理想,后来这个理想又被我修正成了摊煎饼。
泡泡糖
大大泡泡糖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直到现在都还能买到的少时零食。我还记得以前的大大泡泡糖是用红纸包着的小长方块,上面一棱一棱的,硬邦邦的,放到嘴里要费半天劲才能嚼软。我吹泡泡的本领一直非常菜,从来没吹出过高度超过鼻子的泡泡。院子里的几个吹泡泡高手可以把泡泡吹得像脸那样大,甚至还可以吹出双层的。我看了总是羡慕不已。大大泡泡糖最早是一毛钱一块,后来涨到了两毛钱,现在可能是五毛钱了吧。
酸梅粉
酸梅粉具体卖多少钱(一毛?五分)我已经彻底忘记了,其实连味道也不太记得了,依稀记得有些酸。反正当年买这个从来也不是为了味道,而是为了各种造型的小勺子。
说起来酸梅粉应该算是买零食送玩具这一伟大促销手段的先驱者之一。现在那些在包装袋里放卡片之类的薯片与之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酸梅粉的勺子都是有主题并且构成系统的,单我记得的,就有《西游记》系列、九色龙系列、军舰坦克系列、刀枪剑戟系列等。每个系列数量若干、颜色若干,想要集齐就要一直购买。所以小时候,交换酸梅粉里的小勺也是小孩交朋友的主流方法之一。
麦丽素
麦丽素在童年的零食里算是不打折扣的贵族产品。红色的塑料袋里装着一颗颗圆圆的巧克力球。在当年,怀揣一袋麦丽素而带来的威风和神气是无法言喻的,往往谁买了一袋,都会和要好的朋友分享,分享的时候脸上都发着光。
甜麦圈
甜麦圈和咸麦圈装在挺大的纸盒子里。盒子边上有一个三角形的开口,打开就可以把麦圈倒出来。小时候,觉得那个开口就很像玩具。
还记得《小龙人》里的琦琦就整天抱着一盒甜麦圈,人也长得像麦圈一样甜。可惜我嗜吃甜食,所以独沽甜麦圈,连想也没想过去尝尝咸麦圈的味道,现在想买却又买不到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出产麦圈的厂家叫作“亨氏”。
太阳锅巴
太阳锅巴是上小学时,午休时间最普及的零食。太阳公司的标志是一个周围围绕着放射状光芒的太阳。锅巴有很多味道:辣的、咸的、五香的、牛肉味的……最受欢迎的是五香味的,又鲜又脆,入味十分。中午吃过饭大家就你一袋我两袋地买回来,一边吃一边聊天。
糖果
仔细想想,小时候的糖虽然不像现在这样多得让人眼花,但也绝对不少,所以我们的童年多多少少还可以谈得上甜蜜。
酸三色
这是种水果硬糖,有红黄绿三种颜色,味道都是酸酸甜甜的。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绿色的,其次是黄色的,红色的排在最后。
后来看《穆斯林的葬礼》,才知道远在20世纪50年代,这种糖在北京就已经很有名了,居然还是卖到五块钱一斤的高级糖。可惜这些年见得少了,偶尔在商店里看见一回还能激动半天。
大虾酥
大虾酥的外皮是酥的,皮里包着又甜又咸的馅儿,味道鲜美,入口即化。这是小时候标准的喜糖,平时想吃都吃不到。
那时候的婚礼还很简单,一般在门口贴两个大大的红“囍”字,然后新郎新娘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门,两旁的亲戚朋友对他们撒彩色的亮晶晶的塑料纸片。小孩子最喜欢干这种活儿,所以那时候谁家结婚,我们这群小孩都在人群里跑来跑去,一边嚼着糖块一边撒彩纸,撒一次不过瘾的话还要把已经掉在地上的捡起来再撒一次。
话梅糖
印象里话梅糖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乌色硬糖块,味道酸甜;另外一种是半透明的糖块,里头包着一小颗话梅,糖很甜,话梅很酸,配在一起味道很奇妙。后来还有话梅棒棒糖。这两种话梅糖都是我的最爱。作为一个逢车必晕的资深“马路杀手”,话梅糖是我每次参加春游、秋游等活动的必备良药。
巧克力
费列罗之类的是长大后才见到的高档巧克力,连德芙那样的大众品牌也是后期才进入中国,小时候我们吃的是有着极其浓郁中国风的金币巧克力。那种巧克力是金币造型的,货真价实,沉甸甸的,又大又圆,外面包着晃花人眼的金纸,小时候吃到一块能高兴三天。后来有了足球巧克力,椭圆形的,外面包着足球图案的纸,红色和绿色、黑色和白色比较常见。酒心巧克力是当时巧克力家族中的贵族,一般也是喜宴专用,里头的酒心最好吃,咬碎巧克力以后流了一嘴,又甜又辣。
而外国巧克力流入中国时我已经上了小学,依稀记得最早进驻的一批是金帝、吉百利、德芙,风头一时无两。
橘子糖
它的样子很像一个个小小的橘子瓣,软软的,外面撒着一层均匀的白糖粒,看上去又可爱又梦幻,所以味道是怎样的反而不被人关注了。反正作为糖来说,它甜甜的,基本就算恪尽职守了。
橘子味的东西有很多,像是糖啦汽水啦冰棍啦什么的。比起橙子口味来说,橘子口味显得单纯又甜蜜得多,几乎没有一点点酸涩或者刺激的味道。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橘子口味的所有产品如今几乎都退出了历史舞台,真是让人伤心。
大白兔奶糖
这是小时候顶尖的高级糖果,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记得我家的大白兔那时候藏在一个铁盒子里,铁盒子又被爸爸妈妈搁在我够不着的大衣柜上。于是,嘴馋之下,常常搬着凳子爬上去偷吃,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奶糖已经基本被我吃光,结果也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大白兔奶糖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纸”,第一次吃时差点扔掉,妈妈告诉我那是可以吃的,于是我觉得奇妙极了。所以后来每次都要先把这层“纸”撕下来吃,然后再吃里面的奶糖。
大白兔无论是含着吃还是嚼着吃,都香到骨子里,含着吃能感觉到浓郁的奶香味在嘴里一点一点散开,连呼吸都是甜的,嚼着吃会粘在牙上,每一口都又甜又韧——能一边吃一边让我流口水的糖想想也只有这一种了。
棉花糖
这个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糖果。小时候逛庙会或者逛公园时,才能遇到卖棉花糖的——一个大筒子一样的机器,开起来嗡嗡响,拿一根棍伸进去绕着机器转啊转啊,出来就是又大又圆又软又白像云彩一样的糖。每次买了这种糖,都是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鼻子尖和嘴边甚至脸上都沾满了糖絮,像长了胡子的猫。
接下来用手撕着吃,有时候撕一撕还揉一揉,把糖揉成一个实在的小糖球才放进嘴里面。
除了以上那些,还有粽子糖、牛轧糖、关东糖、麦芽糖……都是小时候随便给一个就足够让我们高兴一整天的糖。现在每次看到,都会又激动又兴奋地买下来,在熟悉的味道里去回忆从前的时光。
古怪糖果
香烟糖
说起稀奇古怪的糖嘛,首先想起的,一定是香烟糖。
80后应该都很熟悉这种糖。流行的时候我在读小学,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那群小男生们就人人都叼起了一根“烟”,还煞有介事地磕一磕“烟盒”,用两只手指夹着“烟”,仿佛自己很潇洒。老师自然是如临大敌,把“烟”没收,把孩子们狠训一顿,并且要联系家长,孩子们这才傻了眼,纷纷委屈地对老师解释那根本不是真的烟,只是糖。老师啼笑皆非,训了大家几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当然,香烟糖的风潮绝不会因此而熄灭,反而更加大行其道,在男生们的带动下,连平时一贯听话的女孩子们也开始尝试。其实还是得承认,香烟糖本身还是很好吃的,又甜又脆,就是有点粘牙。糖的做工也很精致,黄色的滤嘴,白色的烟体,乍一看和真的烟几乎没有区别。
这几年好像这种烟糖又有重新流行的趋势,甚至在不少媒体报道中见过记者和家长忧心忡忡地担忧它会教坏了小朋友。每次看到类似的新闻我总是笑着想:安啦安啦,我们就是叼着这种“烟”长大的,还不是挺好——家长和老师其实别太紧张,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没有点恶趣味是不完整的,孩子们学坏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戒指糖、口红糖
有时候我在想,戒指糖和口红糖是不是配套出品的糖果呢?消费主打群当然是未成年,是被老师家长严禁化妆戴首饰,却又总是因为臭美对妈妈的化妆盒首饰盒虎视眈眈,经常趁妈妈不在家偷穿妈妈衣服偷戴妈妈项链戒指的那些小女生。
其实我真的不太记得口红糖这种东西了,有时候又觉得似乎还记得个影子。记忆里仿佛有过小女生吃这种糖,并且真的把它当作唇膏往嘴唇上涂的画面,似乎涂过以后还会忍不住舔舔甜甜的嘴唇……可我真的无法确定,这些依稀残存的画面究竟是来自于回忆,还是幻想。
但是戒指糖绝对是记忆深刻的。硕大的戒指,半透明的糖块被切割成钻石的形状,我们真的会把它戴在手上四处招摇,还可以一边招摇一边不时舔上几口。
魔鬼糖、跳跳糖
魔鬼糖和跳跳糖对我来说是一对难兄难弟,或者这个说法不太准确。总之,它们是两种我从来不敢尝试的糖果。
跳跳糖据说是放进嘴里就会一直跳一直跳,于是大家都在吃,最红火的时候,我估计随便找哪个学校,把孩子们逮起来搜搜,都能从身上搜出几包跳跳糖。我也好奇得要死,为什么会跳,怎么个跳法?可因为胆子太小,始终没敢尝试。
魔鬼糖嘛,就是吃了以后会把舌头彻底染色的糖,记得有很多种颜色,红的和绿的最常见。这种糖多半是小男孩们的恶作剧工具,他们总是不怀好意地吃它们,然后趁女孩子们不注意突然跳出来扮鬼脸,吐舌头吓唬人。大概就是在这种心理阴影之下吧,我也一直没有尝试过它们。后来爸爸妈妈知道了魔鬼糖很流行后,曾经反复警告我不准吃,说是糖里一定有色素,可我一直没忍心告诉他们,当他们嘱咐我这些事的时候,魔鬼糖已经不再流行好几年了。
事实证明了,这就如同男人永远不理解女人在流行什么,家长要追上孩子们的流行趋势,也永远是要慢上好几拍的。
秀逗
曾经,流行过一种很酸很酸的糖。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很确定地想起来,那种糖的名字叫作秀逗。
糖是铁盒装的,里面装着一颗颗糖球,糖球外面包着一层白色粉末,就是那层粉末……酸得直到现在我写起它们的时候,还忍不住要倒牙。
最开始我们都用秀逗来搞恶作剧,骗别人吃,然后看着别人痛苦的表情乐不可支。后来渐渐流行得广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就改去捉弄大人。
我曾经用秀逗捉弄我的爸爸妈妈,先给妈妈吃,妈妈含了一颗,面无表情,我正诧异着,爸爸也已经含了一颗,立刻被酸得满屋子跳脚。这时候妈妈才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我问妈妈:“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酸啊?”我妈说:“那样的话你爸还能吃吗?”
我和我爸:“……”
关于这种糖,糖盒上印着一行字:你有多少勇气?其实除了最开始酸得人忍不住想哭,这糖吃到后面却是甜的。
吹糖人、画糖画
吹糖人和画糖画,都能被称作我们童年时代的行为艺术。
吹糖人,我至今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捏一团糖,粘在麦秆上,通过麦秆吹啊吹啊,那团糖果就开始渐渐变成我们想要的形状,不管是动物还是卡通人物,都眉目清晰、栩栩如生。小时候一看到吹糖人的就走不动路,可爸爸妈妈打死也不给买,说是脏,于是每次都是眼泪汪汪地被爸爸硬从摊子前抱开。后来,某一年庙会的时候,因为过年,爸爸妈妈终于给我买了一个,但还是不许我吃,只是买来看看。
回到家以后,爸爸妈妈就把那个糖人插在从庙会买回来的风车上,摆在阳台里一个很高的柜子上。后来开春了,阳光照进阳台,糖人化了。
画糖画要比吹糖人常见一些。还记得画糖画的摊子上都有一个转盘,交五毛钱,自己转,转到什么,摊主就给我们画一个什么。龙是最大最好最漂亮的,可也最难转到,偶尔看到有人转到了,忍不住羡慕得要死。
画糖画是用勺子的,画在一块白色的案板上。案板上似乎是涂了油,所以不粘糖。和摊煎饼的一样,都是我童年时候羡慕的工作。
速食品
藕粉、黑芝麻糊
我的速食生涯是从藕粉开始的,小时候,每天下午听广播的时候,就是我的藕粉时间,我每天都眼巴巴地盼着。白白的粉末,倒进大碗里,浇点开水,冒出很多热气,搅拌一下,过一会儿就变成了褐色的糨糊。一直觉得很神奇,明明藕粉是白色的嘛,为什么加了水以后就会变色呢?等藕粉凉了,家长就把它给我,我自己边吃边玩,常常弄得满身满脸都是。
对藕粉的热爱一直保持到上小学,黑芝麻糊横空出世之时。
第一个看到的黑芝麻糊广告不是多利牌就是南方牌,我仍旧清晰地记得电视屏幕里的芝麻糊看起来既黑又浓稠,让人一见难忘。后来去商店买东西就存了心,横磨竖磨,磨到妈妈买回一大包来,便迫不及待地冲开来喝。味道实在是不让人失望,好喝得厉害。我于是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把两小袋芝麻粉倒在一起冲,冲出来的芝麻糊就更浓更香。
罐头
罐头一般来说分为两种——玻璃瓶子、铁皮罐,而在我们童年的时候,无论哪一种,都是毫无疑问的奢侈品。
小时候最常见的水果罐头有黄桃和橘子两种。黄桃切成大块,橘子分瓣掰开,泡在甜甜的糖水里,其中似乎又以黄桃更为多见。还记得当年,每次我一生病,妈妈就买黄桃罐头给我吃。我靠在床上,枕头竖着垫在身后,妈妈把装罐头的大玻璃瓶子打开,配一把勺子交到我手里,沉甸甸的。我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吃完以后连罐头里甜甜的糖水都要喝干净。如果是夏天还会求妈妈把罐头冰镇了再吃。
吃过罐头以后吃药,然后睡觉,睡醒了家里就有甜甜的饭菜香,妈妈说:“吃饭了。”小时候,生点小病,其实是很甜蜜的一件事情。
装在玻璃瓶里的罐头还有山楂和鹌鹑蛋两种。山楂倒没什么稀奇,无非就是酸甜味道,软得一抿就碎。鹌鹑蛋却是十足的稀罕物。依稀记得那是最贵的一种罐头,比乒乓球还小的蛋是熟的,蛋壳已经敲碎了,细细的全是碎纹,用手轻轻一扯就像剥好的苹果皮一样一圈圈脱落下来。小时候其实很痛恨吃煮鸡蛋,但是对这种罐头装的鹌鹑蛋却十分热爱。其实现在连味道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小时候那样喜欢,喜欢得在脑子里深深印下了鹌鹑蛋比鸡蛋好吃一千倍的认知。
铁皮罐头自然是指午餐肉或者鱼罐头一类的。其实现在谁也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不过小时候要是哪顿饭能开一罐午餐肉,便觉得是盛宴了。
最好吃的午餐肉一直都是梅林牌的,油汪汪的大块的肉,切成厚片颤巍巍地放在盘子里,配粥配饭都是绝妙,其他的杂牌罐头简直没有可比性。当然价格也是贵的,难得吃上一次。
鱼罐头最早接触到的似乎是沙丁鱼和凤尾鱼,局促地装在扁圆形的铁盒子里,要用罐头起子才能打开。小时候开罐头划破过很多次手。似乎还有一种鱼罐头里有浓浓的番茄酱,用来拌饭无比美味。后来豆豉鲮鱼走红,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呆呆地念作“豆鼓”,被妈妈好一通嘲笑。
方便面
在台湾品牌进入大陆之前,我们也有自己的方便面,都是各地小厂出品的,稍微大一点的牌子,似乎是华龙。
最早的那些方便面成分都很简单,不过是一块面饼,还有一包混合了盐、味精和其他调味品的调料包。既没有肉包、酱包,也没有油包,但味道却十分好。那时候泡方便面都用搪瓷缸子,其实就是有盖的大搪瓷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曾经是每家都有的生活用品。
一块面饼搁进去,把调料撒上,倒开水,盖盖。几分钟以后拿筷子搅和搅和,一股香味直冲着鼻子而来。
后来,20世纪90年代中前期吧,康师傅方便面跨越海峡而来,一夜之间大红特红。广告当然是功不可没的,那广告里热腾腾的面,大块大块的牛肉,让人看到了很难不咽口水。当时天真的我还真的以为方便面的内容就像电视广告里所展示的一样丰富,更是对它朝思暮想。可惜康师傅太贵了,在那个年代就要四五块钱一碗,等我终于攒了好几天的零花钱咬牙买了一碗回来,立刻心碎了——拆开面碗,仍旧只有一块面饼,一块肉也看不见,只是调料多了两包。
康师傅高高在上的地位没有维持很久,市场就因为统一的介入而变得双分天下。于是两个品牌的面不停地翻新花样,什么牛肉面、鸡肉面、海鲜面、鱼虾面,甚至拌面捞面炸酱面都一一出炉。康师傅甚至一度推出过真正含有大块牛肉的奢华版碗面,名字叫作“满汉全席”,价格自然也更上一层楼。不过那种面的生命力很短,很快就悄然消失在了市场中。
小学的时候,有那么一年,学校的大师傅偷懒,每个星期五都不做饭,改成发给我们每人一碗康师傅碗面,再加一根双汇火腿肠当午餐。大家倒是高兴,反而比另外几天吃得更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堪称黄金搭档的搭配,天生就符合中国人的胃口。
中学的时候,有一度大家不堪忍受学校食堂几年如一日难以下咽的饭菜,终于某一天,有同学忍无可忍带了方便面来做午饭。于是那天中午,当大家从食堂打来味道寡淡的饭菜,却闻到班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方便面香味时,纷纷忍耐不住到那位同学的饭盒里打劫。那可怜的孩子最后就喝了点面汤,眼泪汪汪地饿了一下午。第二天午饭时间,班里至少有一半同学齐刷刷地掏出方便面来,拒绝再去吃食堂。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方便面一直充当我们的午餐。
上了大学,方便面更成了大家离不开的必需品。每次去超市必定要买回一大堆囤着,自己的存货不够了也没关系,敲敲同学的房门,肯定也能找出来。还记得曾经好多个冬天的夜里,敲开同公寓女生的房门“借”方便面,终于把对方的食欲也勾了起来,于是凑起好多人,一起围着电饭锅煮方便面吃。
大家煮面的技巧已炉火纯青。哪个牌子要久煮,哪个牌子要焖泡,哪个牌子要先放面饼,又该在什么时候下酱料包和蔬菜……无一不有讲究。拿来配方便面的食物也多种多样,罐头啦,鱼丸啦,香肠啦,再切一个番茄或者撕两片白菜进去,一块单一的面饼就变成浓浓的一大锅面,大家围坐在一起吃,满屋子都是“哧溜哧溜”的动静。
吃饱了回房间去倒头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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