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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优雅淑女哈丽雅特·范内带来爱情、伦理与解谜的完美结合
本书入选MWA、CWA百大榜单;高居“塞耶斯著作评选网”读者票选第一位
★唯一与克里斯蒂齐名的侦探小说女王,
★引侦探作品入文学主流的第一人
★经济大萧条时期罗斯福总统的减压书
美国推理作家协会(MWA)票选最受欢迎三大女作家之一
贵族神探温西勋爵——MWA票选三大最受欢迎男侦探之一
英国侦探俱乐部主要奠基者、主席
深受艾略特、刘易斯、奎因、奥登等名家热评
內容簡介:
哈丽雅特·范内回到母校参加校友聚会,从此被卷入了一场针对知识女性的战争中。学院里发生了一系列怪事,不久,她发现自己陷入一场浪漫与恐惧交织的噩梦当中……
關於作者:
多萝西·L. 塞耶斯Dorothy L Sayers,1893—1957
,英国著名侦探小说家、戏剧家、神学理论家兼翻译家。
1893年出生于一个牧师家庭,是第一批获得牛津大学学位的女性之一。从牛津大学毕业后,塞耶斯先是任职于出版社,后选择在伦敦一家广告事务所担任广告撰稿人,并着手创作第一部长篇侦探小说《谁的尸体》(Whose
Body?1923)。从1923年到1937年,塞耶斯主要创作了十多部以彼得?温西勋爵Lord Peter
Wimsey为主角的系列侦探小说,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出色的侦探小说作家之一。另外,她还参与创建英国侦探小说俱乐部,并担任过主席。
停止侦探小说写作后,塞耶斯把主要精力用于创作广播剧,研究神学理论,其中一项杰出的成就是翻译了但丁的《神曲》,但她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侦探小说俱乐部的发展壮大。1957年,64岁的塞耶斯在埃塞克斯郡与世长辞。
內容試閱 :
哈丽雅特·范内坐在她的写字台前,眼睛盯着外面的梅克伦堡广场。在广场花园里,最后的几株郁金香顽强地绽放着;早起的四名网球练习者高喊着比分,像清晨一场激情四射的四重奏,正在进行着这场不专业的糟糕比赛。但哈丽雅特既不在意郁金香,也不在意网球练习者。一封信正躺在她面前的吸墨纸上,眼前的画面渐渐从她的脑子里淡出,她要腾出空来想些别的。
她看见一个石砌的四方院,由一个现代建筑师设计,风格既不古老也不摩登,却仿佛正伸出双手要把过去和现在调和在一起。在深墙大院里,是一块被石台包围的、修整过的草地,花朵零星散落在草地的四角。在“科茨沃尔德
”式水平板岩屋檐的后面,一些更古老、更悠闲的建筑物伸展着它们的砖砌烟囱——那也是一个四方院,依然存留着维多利亚时期古老住宅区的风貌,那里曾经是什鲁斯伯里学院第一批惴惴不安的学生的栖息地。前面,是乔伊特小路上的树,再往前,是一片古老的院墙以及新学院的塔楼,寒鸦逆风扇动着翅膀。
记忆一如移动着的人影,充满了这个四方院。学生成双结对地闲逛。她们飞奔到讲堂,袍子仓促地沾在了里面轻柔的夏裙上,方帽被荒谬的风扯得像小丑的鸡冠帽。自行车垒叠在看门人的小屋里,车架上堆满了书,长袍绕在车把上。一个面色灰白的教师正穿过草地,她眼神迷离,出神地想着那迷人的十六世纪哲学。她的袖子在飘动,肩膀微斜着,恰好平复了后襟起皱的丝绸。两个男生在寻找一辆马车,他们头上没戴帽子,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声地谈论着有关船只的话题。面色严峻、神情庄重的督学和身材结实、情绪欢快的院长在通往旧四方院的拱道下面热烈地讨论着什么。高高的星星点点的飞燕草映衬着那些颤动的灰蓝色长袍,像火焰一般——假如火焰会是蓝色的。学院里的猫是那么地全神贯注、若无其事。它们冲着藏酒室的方向昂首阔步,高傲地竖起尾巴。
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它似乎包含了一切,像是从后来的苦涩岁月里伸出的一把剑,干脆利落地割断了时间的联系。她现在能面对吗?那些女人会对她说什么?哈丽雅特·范内,这个第一学位是英语文学的学生,后来去了伦敦写侦探小说,还没结婚就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而且还身陷谋杀罪名的谣言之中。对于什鲁斯伯里学院来说,这可不是他们对毕业生们的期望。
她从来没有回去过。最初,是因为她太爱这个地方了,一次决绝的离别仿佛比漫长而痛苦的依依不合要好;接下来,她的父母去世了,留下她孤身一人、穷困潦倒,为生计奔波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再后来,绞刑架那荒凉的阴影把她和那个被阳光浸染成灰绿色的四方院隔开。但是,现在呢?
她又把信拿了起来。这是一封急件,邀请她去参加什鲁斯伯里的年度宴会——这种恳请让人很难置之不理。她有一个朋友,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现在她结婚了,也与自己疏远了,但如今她生病了,希望在去国外动手术之前再和哈丽雅特见一面,据说那手术难度大,也很危险。
玛丽·斯托克斯,那么优美精致,就像二年级戏剧里的帕蒂小姐。那样。她优雅迷人、举止得体,是社交圈里的焦点。然而奇怪的是,她竟然很喜欢哈丽雅特·范内,范内是那样一个粗糙笨拙、永远都不受人欢迎的人啊。
无论玛丽干什么,哈丽雅特都跟着做;她们带着草莓和热水瓶去谢尔河划船;她们在五一节的日出前爬上玛格达林塔,感受钟就在她们身下摇摆;她们一起坐在炉火边一直聊到很晚很晚,就着咖啡和姜饼。玛丽总是要开始一段长长的对话,谈论爱和艺术,宗教和民权。所有的朋友都说,玛丽天生就是第一。所以当哈丽雅特的名字在头等学生名单里,而玛丽却在二等时,除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学究导师外,所有的人都很惊讶。自那以后,玛丽结婚了,很少再听到她的消息;不过她一次不落地参加每年的校友聚会。但哈丽雅特打破了所有的传统樊篱,甚至打破了一半的戒律,名誉扫地,一心赚钱。
富有而迷人的彼得·温西勋爵拜倒在她脚下,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嫁给他;她精力充沛,生活满是苦涩,名声也不大清白。似乎普罗米修斯和厄毗米修斯。颠倒了角色;对一个人来说,那是一堆的麻烦,对另一个人来说,那不过是光秃秃的岩石和秃鹫;而且,在哈丽雅特看来,她们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相似之处了。
“但是,上帝啊!”哈丽雅特说,“我不想成为一个胆小鬼。我要去,一定要去。已经经历过那么痛苦的折磨,还会有更糟的吗?再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填好了邀请表,写上了地址,啪的一声粘上邮票,然后飞快地跑下楼,在她改变主意之前把信丢进了信筒。
然后,她慢慢地走过广场花园,上了亚当石阶,回到她的公寓。在彻底翻查碗橱却一无所获之后,她又慢慢爬上顶层的楼梯平台。她拽出一只颇有年头的大皮箱,打开锁,掀开盖子,一股陈旧又寒冷的气味扑面而来。书,被遗弃的衣服,旧鞋子,旧手稿,一条曾属于她死去情人的领结——已经退色了。她把箱子翻到底,拽出一包厚厚的黑色的东西,在布满灰尘的阳光里抖开。这是一件她只穿过一次的长袍,那还是在她被授予文学硕士学位的时候。这漫长的隐居生活仿佛并没有让它遭什么罪:把叠得很紧的袍子抖搂开来,竟然没有什么褶子。只有方帽显示出一些被蛀虫侵犯过的痕迹。就在她拍打帽子上沾的绒毛时,一只在衣箱盖下面冬眠的花斑蝴蝶飞了出来,飞向明亮的窗户那边,不料却被蜘蛛网缠住了。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