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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赵树理从“树礼”改名“树理”,表明他要追求真理,他要讲道理,可后来他偏偏遇到了不可理喻的“常有理”,不是以理服人而是以力压人的“惹不起”,他维护和表达农民利益的良知、言论、行动包括作品,在不讲理的时代被暴力打败了。
而赵树理中后期的小说,以他从民族语言特别是民间口语宝库中提炼的、臻于炉火纯青的艺术语言,为母语文学留下无法替代的贡献。不承认这一点,就是对中国现代文学的无知。
《插错搭子的一张牌——重新解读赵树理》在材料的搜集和事实的叙述方面还是多有新意,特别是作者陈为人与研究对象可能涉及的历史比较熟悉,所以在分析和判断方面较以往的研究更有启发。另外本书吸收了近三十年来赵树理研究的主要成果,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新观点,是近年赵树理研究的一个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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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陈为人在《插错搭子的一张牌——重新解读赵树理》这本书里,有根有据地写了赵树理从真诚投身革命到他被当作反革命打死的一生:一是他不能左右的时代走向,二是他对农民利益的忠诚,“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的执著,决定了他的悲剧命运。作者有根有据地叙述了老赵的遭遇和他内心的矛盾。
《插错搭子的一张牌——重新解读赵树理》以“直面一切事实”的老实态度,将所能收集到的赵树理的方方面面,纷乱无序,甚至相互抵牾的材料,都一一展示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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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为人,原籍上海。曾任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成员、秘书长;山西省青联常委、太原市青联副主席;山西省青年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等职。第五届山西省人大代表。著有《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马烽无剌——回眸中国当代文坛的一个视角》、《最是文人不自由——周宗奇叛逆性格写真》、《恶人韩石山——对一种文化现象的解读》、《那颗熄灭的红星——苏维埃现象思索》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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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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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细节兆示的命运
1.一波三折:《小二黑结婚》问世
2.“山药蛋”是这样长成的
3.“文化娱乐就像‘驴打滚’”
4.一封信引出的斗争史话
5.“旗帜”、“方向”地位的确定
6.百日抓阄的象征意味
7.悲剧情节喜剧化
8.阴影是这样露头的
9.《金锁》风波:批评与自我批评
10.初尝“上纲上线”
11.“东西总布胡同”文艺之争
12.“五十步笑百步”典故新编
13.立足点成为分水岭
14.“我五十四岁了,怎么还写这种文章。”
15.大跃进:理想遇到现实
16.突然升级的“游戏”
17.乍暖还寒“小阳春”
18.功夫在诗外——一个作家的成就·
19.无情未必真汉子,有爱如何不丈夫
20.塑造英雄人物的困惑:从“凡人歌”到“神曲”
21.插错“搭子”的一张牌
22.命都没有了,还革的什么命?
23.卡夫卡小说《判决》的中国版本
尾声:“人家说他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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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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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阴影是这样露头的
关于《邪不压正》一文的争论,鉴于当时的大形势,最后虽说是有惊无险,没有变为声势浩大的批判运动,但已然为赵树理的创作亮起了“黄牌警告”,也让赵树理初次领略了革命大批判锋芒的寒光逼人。
谢泳在《百年中国文学中的“赵树理悲剧”》一文中,对赵树理悲剧作了极为深刻的分析:
“赵树理悲剧”可以解释为这样一种文学现象:当一种意识形态出于政治宣传目的强调作家创作的某一侧面时,并不意味着对作家文学活动本身的全面肯定。当意识形态需求满足后,被意识形态高度认同的作家或者文学现象就被抽象成一种符号,这种符号本身只具有象征意义,它与原初作家的文学活动已脱离了关系。这种符号可以根据意识形态本身需求做各种各样的阐释。中国百年文学发展中的“鲁迅悲剧”和“赵树理悲剧”
中都有这种意味。恰如欧克肖特所说:“一种意识形态意味着一个抽象原则,或一套抽象原则,它独立地被人预先策划。”
“赵树理创作方向”存在形式重于内容的现象,实际上,对形式的肯定是基于作家叙述的社会内容恰好是意识形态所期待的。也就是说,当赵树理的文学创作的内容与当时的意识形态发生冲突的时候,“赵树理方向”本身的意义也会消失,形式上再通俗,再大众化也没有意义。特别是在1949年后,当赵树理的文学创作活动越来越多地与主流意识形态冲突的时候,他的悲剧命运也就不可避免了。
小说家史铁生在《好运设计》一文中,说了这样一句富有哲学意味的话:
“阴影最初是这样露头的:你能在一场如此称心、如此顺利、如此圆满的爱情和婚姻中饱尝幸福吗?”
“赵树理方向”与“《讲话》精神”的结缘,“蜜月”短暂地如同夏夜里的闪电。当1947年晋冀鲁豫边区文艺座谈会上提出“向赵树理方向迈进”的时候,赵树理已经面临着“如何正确掌握革命大方向”的困惑。
1947年,共和国历史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开始了。在粉碎了国民党蒋介石的“全面进攻”和“重点进攻”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展开了全面的军事大反攻。为了配合这一飞速发展的形势,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公布了《中国土地法大纲》。
与“收拾金瓯一片”相配合的,自然是“分田分地真忙”。当时的口号是
“前方打老蒋,后方挖蒋根”。这是彻底铲除国民党统治根基的一场深刻社会变革。实现“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极大地调动了释放了解放区1
亿农民中蕴藏的积极性,在解放区出现了如火如荼的“母亲送儿”“妻子送郎”上战场的场面。有几位亲身参加了这场土改运动的外国友人,他们说,新发布的《中国土地法大纲》在1946年至1950年中国内战时期的作用,恰如林肯的《黑奴解放宣言》在1861年至1865年美国南北战争期间的作用。
这是一次向私有制宣战的尝试,这是一场剥夺与反剥夺的搏杀,其惨烈程度和复杂程度都是不言而喻的。赵树理根据自己参加土改的亲身体验,写出了中篇小说《邪不压正》。
在小说中,赵树理对一次“布置斗争会”的场面,作了如下描述:
晚饭后,还是这四十来个人,开了布置斗争会。元孩是政治主任,大家推他当了主席。元孩说:“区上的会大家都参加过了,那个会决定叫咱们回来挤封建,帮助没有翻透身的人继续翻身。咱们怎么样完成这个任务,要大家讨论,讨论一下谁还是封建?谁还没有翻身?谁还没有翻透?”
他说完了,小昌就发言。小昌说:“我看咱村还有几户封建,第一个就是刘忠!”有人截住他的话说:“刘忠父子们这几年都学会种地,参加了生产,我看不能算封建了!”小昌说:“他哪种地?家里留二十来亩自耕地,一年就雇半年短工,全凭外边那四十来亩出租地过活。这还不是地主?还不是剥削人的封建势力?”这意见大多数都同意,就把刘忠算做一户封建尾巴。
接着,别人又提出了四五户,都有些剥削人的事实,大家也都同意,其余马上就再提不出什么户来,会场冷静了一大会。
元孩说:“……现在咱们再算算咱村还有多少没翻身或者翻也没翻透的户!”大家都说,那多了,七嘴八舌提了一大串。数了四十七个户。……元孩曲着指头计算了一下说:“上级说这次斗争,是叫填平补齐,也就是割了封建尾巴填窟窿。现在数了一下:封建尾巴共总五六个,又差不多都是清算过几次的,可是窟窿就有四五十个,那怎么能填起来?”……又有人说,光补窟窿啦,咱们就不用再分点?元孩说:“区分委讲话不是说过了吗?不是说已经翻透身的就不要再照顾了吗?”小旦说:“什么叫个透?当干部当积极分子的管得罪人,斗出来的果实光叫填窟窿,自己一摸光不用得,那只好叫他们那四十七个窟窿户自己干吧。谁有本事他翻身,没有本事他不用翻,咱不给他当那个驴。”元孩说:“小旦,你说那不对,在区上不是说过……”元孩才要批评这自私自利的说法,偏有好多人打断了他的话,七嘴八舌说:“小旦说得对,一摸光我先不干”“我也不干”“谁得果实谁去斗。”
元孩摆着两只手好久好久才止住了大家的嚷吵。元孩说:“咱们应该先公后私。要是果实多了的话,除填了窟窿,大家自然也可以分一点。现在人多饭少,填窟窿还填不住,为什么先要把咱们说到前头。咱们已经翻得不少了,现在就应该先帮助咱们的穷弟兄。”小昌说:“还是公私兼顾吧,我看叫这伙人不分也行不通,因为这任务要在两个月内完成,非靠这伙人不行。要是怕果实少分不过来,咱们想想还能不能再找出些封建尾巴来。”这意思又有许多人赞成。
小旦说:“有的是封建尾巴,刘锡恩还不是封建尾巴?他爹在世时候不是当过几十年总社头?还不跟后来的刘锡元一样?”元孩说:“照你那么提起来可多啦。”跟小旦一样的那些人说:“多啦就提吧,还不是越多越解决问题?”元孩说:“不过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从我记得事,他家就不行了……”有人说:“不行了现在还能抵你两户。”元孩说:“那是人家后来劳动生产置来的。”又有人说:“置来的就不给他爹还一还老账?”元孩听见他们这些话,跟在区上开会那精神完全不对头,就又提出在区上开会时候,区分委说那不动中农的话来纠正他们。小旦他们又七嘴八舌说:“那叫区上亲自做吧。”元孩说:“不要抬扛,有什么好意见正正经经提出来大家商量。”那些人又都一起说:“没意见了!”以后就谁也不开口。元孩一个一个问着也不说,只说“没意见”。会场又冷静了好大一会。
有些人就交头接耳三三两两开小会。差不多都是嘟噜着说:“像锡恩那些户要不算,哪里还有户啦?”“要不动个几十户,哪里还轮得上咱分果实。”……元孩听了听风,着实作了难:上级不叫动中农,如今不动中农,一方面没有东西填窟窿,一方面积极分子分不到果实不干,任务就完不成。他又在会场上走了一圈,又听得不止是积极分子,有些干部也说分不到果实不干,这更叫他着急。他背着手转来转去想不出办法。小昌说:“我看还是叫大家提户吧,提出来大家再讨论。该动就动,不该动就不动。”
……一说提户,会场又热闹起来,哗啦哗啦就提出了二十多户。……
元孩越觉着不对头,他觉得尽是些中农。他说:“我一个人也扭不过大家,不过我觉着这些户都不像是封建尾巴。咱们一户一户讨论吧。要说哪一户应该斗,总该说出个条件来。”小昌说:“可以,咱们就一户一户说。”元孩叫记录的人把大家提出来的户一户一户念出来,每念一户,就叫大家说这一户应斗的条件。像小旦这些积极分子专会找条件,又是说这家放过一笔账,又是说那家出租过二亩地,连谁家爷爷打过人,谁家奶奶骂过媳妇都算成封建条件。元孩和小宝他们几个说公理的人,虽然十分不赞成,无奈大风倒在“户越多越好”那一边,几个人也扭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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