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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映照心灵荒原的明镜,戳破美国梦的讽喻经典
黑色幽默之父的代表作品
收入《西方正典》的不朽小说,
与《太阳照常升起》《了不起的盖茨比》并列的文学典范!
《麦田守望者》译者施咸荣的心血译作,湖南文艺出版社获得独家授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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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寂寞芳心小姐》为美国现代文学经典。
小说主人公“寂寞芳心小姐”是一位男士,因主持同名专栏而得此芳名。该栏目本是报社为吸引读者设立的谈心专栏,许多孤苦无靠的读者来信向他诉说生活的无助、尴尬和苦恼,希望听取道德和精神上的忠告。面对一颗颗空虚寂寞的心灵,寂寞芳心小姐无以为计,这些生命底层的呼求,却带着他一路下沉,跌入灵魂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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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纳撒尼尔·韦斯特(1903-1940),美国“黑色幽默小说之父”,一生痴心于文学创作,著有《寂寞芳心小姐》《蝗虫之日》《百万富翁》等,在世期间韦斯特始终未能奠立小说家的地位,其作品的销售业绩更是无法糊口。1940年,作者与妻子双双死于车祸。17年后,随着《韦斯特全集》的出版,这位文学大师终于被广大读者看见,从而占据了美国现代文学史上20世纪“30年代最佳作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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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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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我,寂寞芳心小姐!
木头人施拉克
羔羊
舌头变成一只大拇指
干净老头儿
施拉克太太
外出采访
情绪低落
在乡下
回城
瘸子
出去做客
参加酒会
宴会礼服
一次宗教感受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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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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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拉克太太
寂寞芳心小姐和衣躺在床上,还是昨天晚上被扔到床上时那个样子。他的脑袋疼痛,他的思想在疼痛的脑袋里转,就像一只轮子套在另一只轮子里转一样。等他张开眼睛,那房间像是第三只轮子,绕着他脑袋的痛处转。
他从躺着的地方看得见闹钟。指针刚好指着3点30分。电话铃响了,他就从那堆肮脏的被褥中爬了出去。施拉克问他去不去上班。他回答说他喝醉了,但尽可能去。
他慢慢地脱掉衣服,洗了个澡。热水使他的肉体感到舒服,但他的心依旧是一块结冻的冰冷脂肪。他擦干身子,在医药箱里找到一丁点威士忌,就喝了下去。那酒只暖和了他的胃壁。
他刮了脸,穿上一件干净衬衫和一套新熨好的西服,就出去吃东西。等他喝完第二杯滚烫的咖啡,上班就太迟了。但他用不着担心,因为施拉克决不会解雇他。他是施拉克最好不过的取笑对象。有一次,他在他的专栏里推荐自杀,企图借此丢掉饭碗。谁知施拉克只说了这么两句:“请记住,你的工作是增加我们报纸的销路。可以合情合理地推断,自杀只能跟这目标背道而驰。”
他付了早餐的钱,离开了小餐馆。来点儿运动或许能暖和一下身子。他决定作一次轻松的散步,但走不多久就累了,等他走到那个小公园时,就在墨西哥战争纪念碑对面的长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石碑在他前面的小径上投下长长的、僵硬的影子。他坐在那里瞪着那影子,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直到后来他注意到它在迅速跳动着变长,跟一般影子变长时不一样。他害怕起来,立刻抬头看纪念碑。它在夕阳照映下,显得又红又肿,仿佛它马上要喷射出一大堆花岗石的种子。
他急忙走开了。一到街上,他就放声大笑。他虽已试过热水、威士忌、咖啡、运动,却压根忘了性。他的真正需要是个女人。他又笑起来,记起在大学里,他所有的朋友都相信,性交能稳定神经,松弛肌肉,净化血液。
但他只认识两个能容忍他的女人。他已经得罪了蓓蒂,现在只剩下玛丽·施拉克了。
每逢他吻施拉克的妻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被人取笑的对象。她也回吻他,那是因为她痛恨施拉克。但甚至在这一点上,施拉克也把他打败了。不管他如何苦苦哀求她给施拉克戴绿头巾,她总是拒绝跟他睡觉。
玛丽虽然也老是哼哼,翻着白眼,但她不肯把自己的感觉同性行为联系起来。他只要强行联系,她就勃然大怒。他深信她的哼声纯粹出于他使劲吻她时她身上所起的变化。随即她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气味,加深了她搽在耳朵后面和脖子褶皱里的花露水香。而他自己身上却从未发生过类似的变化。他像个死人,只有摩擦能使他暖和,只有暴力能使他行动。
他决定先去喝几杯,然后从德里汉蒂私酒店打电话给玛丽。时间还很早,店里没什么人。掌柜的端给他酒后,就回去看报了。
卖酒柜后面的镜子上挂着一张矿泉水的广告画。画上是个裸体姑娘,身上笼罩着从她脚下泉水中冒出来的烟雾,使她看上去不太猥亵。画家画她的乳房时下了很大工夫,两只乳头像两顶小红帽似的竖立起来。
他想看玛丽怎样卖弄她的乳房,想借此挑起自己的欲火。她利用它们就像古时风骚女子利用她们的扇子一样。她的花招之一是在胸脯低处戴一枚奖章。他每次要看,她并不把它取出来,而是弯下腰去让他看。他虽然常常要求看,却始终没看清它的内容。但欲火迟迟不上升。如果说他身上有所感觉的话,倒是比他开始想女人前更无欲念了。这不是他的擅长,但他在绝望之下非要坚持下去,于是去打电话找玛丽。
“是你吗?”她问,随即不等他回答,就接下去说,“我一定要马上见你,我跟他吵架了。这次我要一刀两断。”
她讲话总像报纸上的大字标题,她的激动迫使他态度冷漠。“好吧,”他说,“在哪儿?什么时候?”
“哪儿都成。我跟这王八蛋一刀两断啦,我告诉你,我已下了决心。”
她以前也跟施拉克吵过架。他深知在平常数目的接吻以后,作为回报,他将不得不倾听反常数量的诉苦。
“你愿意来这儿见我吗,在德里汉蒂私酒店?”他问。
“不,你来这儿。家里没有别人,再说我也得洗个澡,打扮一下。”
他到她家的时候,很可能发现施拉克在家,正把她搂在怀里。他俩见到他都会很高兴,他们三个就会去电影院,玛丽也会在座位底下握住他的一只手。
他回到柜台边又喝了一杯,然后买了一夸特苏格兰威士忌,乘上一辆出租汽车。施拉克出来开门。他虽有心理准备,见了他还是很窘,就假装自己已喝得烂醉,企图借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进来,进来,破坏家庭的人。”施拉克笑了一声说,“太太在洗澡,马上就出来。”
施拉克接过他手里的酒瓶,打开瓶塞。随后他拿来些苏打水,掺了两杯威士忌。
“嗯,”施拉克举杯说,“你现在干这行当了,嗳,威士忌和老板的妻子?”
寂寞芳心小姐老觉得无法回答他的话。他想要回答的话总是太一般化,而且总是从他们很久以前的关系开始。
“你是在做现场采访,我批准你,”施拉克说,“嗯,这瓶威士忌用不着你自己掏腰包。不过,我们希望看到一个年轻人把心放在工作上。你呢,到处闲荡,把心放在嘴上。”
寂寞芳心小姐横下了心,奋起回击。“你呢,”他说,“你是个老混蛋,动手打自己老婆。”
施拉克哈哈大笑,笑声太长太响,接着装腔作势地一声叹息:“我的好朋友,我要推心置腹地跟你谈一谈。我赞成推心置腹的谈话,而今天可以彼此真正谈话的人实在太少了。人人都那么老于世故。我要倾吐衷曲,吐得干干净净。最好是把心里的话吐干净,那要比埋在灵魂里溃烂强。”
他边讲边点头眨眼,满脸都是表情,显然有意要骗取信任,证明他是个非常单纯的人。
“我的好朋友,你的指责触到了我的痛处。你们这对精神上的情人以为只有你们痛苦。可你们错了。虽然我的爱是肉欲的、华而不实的,我也一样痛苦。由于痛苦,我才投入这个世界里的法基斯小姐们的怀抱里。不错,我的确很痛苦。”
说到这儿,木头人儿动了感情,声音里真正显出痛苦:“她很自私。她是个混账的自私婊子。我跟她结婚时她是处女,此后她一直挣扎着要保持处女身。跟她睡觉,就像抱着一把刀子在怀里。”
轮到寂寞芳心小姐纵声大笑了。他把脸凑近施拉克的脸,笑得喘不过气来。
施拉克不理睬他,想把他的话当作一番笑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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