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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别问我是谁》写了一个男孩的故事:他被叫做小犹太、小吉普赛、斯多普?西夫(Stop!Thief!)、米萨、杰克……他没有父母、没有过去,对自己一无所知。
《别问我是谁》中的这个男孩,住在二战时期的华沙街头,衣衫褴褛,眼眸清亮。他以为人们的奔跑是在比赛,纳粹的行军神奇又威武;炸弹是他眼中的泡菜罐,机关枪像螳螂。他在恐怖中怡然游戏,在眼泪中寻找欢笑。
《别问我是谁》中的整个男孩,帮弱小者找寻食物,安慰哭泣的儿童。他相信并想念面包、橘子、母亲、天使,在饥寒中安然入梦。
他遇见了犹太小女孩甄妮娜,与她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嬉戏,吵闹,幻想。尽管生活越来越艰难,街上越来越肃穆,他依然相信总有一天幸福会重回,所有人都能开怀地笑。
在《别问我是谁》中,当火车把小主人公身边那些善良而卑微的人们一个个带走,当有人劝他一直跑不回头,当甄妮娜最终消失在暗黑的人潮中,当他漂泊过漫长的旅途,经掠无数人间冷暖,他才终于明白,原来火车驶向的,并不是甜蜜的糖果山,而最安全的事,就是做个无名的人……
關於作者:
杰里?史宾尼利(Jerry Spinelli),美国著名作家。作品包括获1991年纽伯瑞金奖的《马尼西亚传奇》(Maniac
Magee)、获1998年纽伯瑞银奖的《小杀手》(Wringer),以及《失败者》(Loser)、《碰撞》(Crash)和自传体小说《溜溜绳扣》(Knots
in My Yo-yo
String)等。他的小说既有趣又耐人寻味,深受读者喜爱,本本都被美国教育界和文学评论界推荐。他目前与家人一起居住于宾夕法尼亚州。
目錄 :
第一部 偷面包的贼
我抢了两块面包,一块给乌里,另一块拿去那个叫甄妮娜的女孩家里。雪
下了一晚,给花园盖上了一层白色毯子,枯黄的植物残梗刺破了白毯。我扫干
净最顶层台阶上的雪,放下面包,敲了敲门就跑了。
第二天我过来看,发现面包不在了。
第二部 隔离区和天堂
隔离区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阴沉沉的,人是阴沉沉的,声音是阴沉沉的,连气息都是阴沉沉的。而这里的每样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彩色的:电车发出的叮当声是红色的,留声机中传来的音乐是蓝色的,人们的笑声是银白色的,而远处旋转木马发出的轻柔的声音更是五彩缤纷……
第三部 再也回不去了
我梦见没有躯体的长统靴士兵在地上踏步走着,梦见燃烧着的母牛,梦见石头天使低头看着我说:“我什么都不是。”
我会爬上火车——其他很多人都会这么做——我爬到车厢、煤车和坦克上。爬过上千次火车,但没有一辆车带我去见甄妮娜,也没有带我去糖果山。
內容試閱 :
心里想着那块西红柿地和小女孩的眼神,我回到那个后院。她不在那儿了,西红柿也不见了,连最小的绿色的西红柿都没了。但有很多画在纸上的箭头,纸被刺破挂在小树枝上,树枝插在地上。
我沿着箭头方向走,它们把我领到花园的一个很远的角落,最后一个箭头指向地下。我用手在地上挖,挖到一样东西,我把它拔出来,擦掉上面的泥,是个裹着金黄色箔纸的胡桃大小的东西。我把箔纸剥开,原来是块巧克力糖果。我把它掰开,里面有樱桃,红色的汁流到地上。我把糖果吃了,还舔舔手指。虽然不是榛子奶油乳酪,也差不多了。
我抬起头,看见那个小女孩在台阶上。
“你喜欢吗?”她问。
“喜欢,”我说,“但我最喜欢的是奶油乳酪,加榛子的。”
“我春天种的,”她说,“我种了颗马铃薯种子,应该是马铃薯。但到了挖马铃薯的时候,却没有人去挖它。大家都把它忘了。”
她伸开双臂,耸耸肩,告诉我大家都忘了它了。“后来它就变成糖果了。马铃薯在地下待得太久都会变成这样的。你知道这些吗?”
“不知道,”我说,“我叫米萨?毕苏斯基。我是苏联来的吉卜赛人……”我拿出黄色石头:“在我被绑架之前,我爸爸给了我这个。”我把关于我自己和我家里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她。
她双眼圆睁,下巴撑在手上听我说。说完后,她说:“偷东西不好。你在看什么?”
我说:“你的鞋子。”我喜欢看她的鞋子,那双鞋子像她的眼睛那样乌黑闪亮。
她伸出脚,转转脚踝,把脚伸到我的面前,说:“看,看看你自己。”
我在鞋面上看见自己了,跟在理发店的镜子里一样清楚。我看着……看着……突然她笑了。我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居然没有注意到她正慢慢放下脚,她的脚已经落到台阶上了,我仍然双手撑地,跪着一直看。
我们俩都笑了。
后来我问:“你是犹太人吗?”
她像鱼一样嘟起嘴,屏住呼吸,把手指放在唇边,摇摇头。她用手围住我的耳朵,小声说:“是的。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说:“你爸爸要用胡子扫人行道吗?”
她皱着眉头说:“我爸爸没有胡子。”
“你煮婴儿吗?”
她说:“当然没有。什么愚蠢的问题!”
我说:“我是个愚蠢的男孩。”
她扬起头盯着我:“你多大了?”
“我不知道。”——乌里没有告诉我这个。
“我六岁了,”她说,“但明天我就七岁了。我要举行一个生日晚会,你要过来吗?”
我回答说好。
她从台阶上跳起来,来到我面前站住,她走得非常近,近到我们能互相碰到对方,她说:“站直。”我站直,透过她头顶棕褐卷曲的头发看着她家后院。
她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用力压下卷曲的头发,往前走,直到接触到我的鼻尖,然后逐渐往后退。
“我到你的鼻子高,”她说,“所以你应该是——”她盯着我,仔细想了想,手指掰开下唇,露出缺了一颗的下排牙齿——
“八岁!”
她跑到后门,又转过身来,指着我用细弱、鸟叫般的声音说:“别忘了……明天的宴会。”然后进了屋。
第二天我来了,她站在台阶上,手放在屁股上,生气地看着我,一件及膝的粉红色衣服在黑色天鹅绒外套下面隐约可见,头上戴着红色蝴蝶结,像顶小帽子。她弯腰对着我——我在她黑色闪亮的鞋子上看到那颗红色蝴蝶结——“你迟到了!”
“什么是迟到?”我问。
“宴会应该开始了,但我和他们说还不行,要等你来。有两个朋友已经走了。”她生气地咕咕哝哝,拉着我走上台阶,进到屋里,大声说:“他来了!”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跑的,有走路的。房间里有张大桌子,桌子上是食物,玻璃碗装着各种甜饼和糖果,但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桌子中间的蛋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蛋糕是长方形的,像是撒上糖粉的花园:蓝色、黄色、绿色的撒着糖粉的花;撒着糖粉的红色小屋,蓝色的糖霜烟雾从烟囱冒出来;还有只撒着糖霜的小动物,看起来有点像小狗,但也可能是只猫。蛋糕中间用黄色糖粉不知写着什么。
大人们和三个穿着鲜艳衣服的小女孩围着桌子,小女孩盯着我咯咯地笑。一个女人开始往蛋糕里插蜡烛,一支蜡烛恰好穿过那座红色的房子,接着一个男人斜着身子拿着一根点燃的火柴,他把火柴拿到每根蜡烛上,直到所有蜡烛都点亮为止。我很震惊,他们要把蛋糕烧掉!没有时间了,我马上吹灭蜡烛,抓过蛋糕,逃出房子。雪花在我脸上盘旋。
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乌里后,他倒在床上开怀大笑。我喜欢乌里笑的样子——红色的头发看起来更闪亮。后来他和我说了些生日蛋糕和蜡烛的知识,我听了也笑了。
由于我一路跑,那个漂亮的生日蛋糕碎裂得像被炸毁的人行道。
乌里说:“看来我们要自己吃完蛋糕了。”在吃之前,乌里看了写在碎裂的蛋糕上的话,他告诉我,上面写着“甄妮娜,生日快乐”。我用手挖起这句话,先把它吃掉。
第二天,我从面包店里偷了个我能找到的最漂亮的蛋糕。等到天黑,我拿蛋糕去那个叫做甄妮娜的女孩家,把蛋糕放在屋后的台阶上。我从口袋里拿出蜡烛,插进蛋糕,用火柴点亮,然后敲敲后门,跑了。
那天剩下的时光,我都在城里游荡,直到天黑才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听到嘈杂的声音。我拐过一个街角,看见有火在黑夜里烧着,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在开美妙的生日宴会。但燃烧着的却不是蜡烛,而是火把。在我白天偷蛋糕的面包店前面,有人举着火把,玻璃窗后面的果馅奶酪卷和大蛋糕在火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有人在窗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黄色的五角星。
一个穿着长袜,拿着件外套的人从边门走出来,起初并没有人注意他,他说:“喂!你们在干什么?”
拿着火把和漆刷的人转过来,看到他,他们很兴奋。他们走到他身边,拿过他的外套,那伙人中的一个从背后抓住他的双手,另一个在他脸上涂抹用来画五角星的黄色颜料。涂颜料的那个家伙极力把那个人的胡子都涂抹过遍。然后他们脱了他的衣服,那人乱踢乱叫,有人拿着一束火把贴着他的脸,他才安静下来。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睛像面包店的窗子那样红彤彤的。
涂颜料的那个家伙把那人身体其余部分全都涂上颜料,白色、黄色,从头到尾。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们举着火把渐渐后退。被涂抹颜料的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个伤心的小丑。那些举着火把、拿着刷子的人在狂笑,其中一个伸出手在那人屁股上划拉一通,引发了新一轮的号叫。后来有个人厉声说:“滚!滚!”那个被涂抹一身的人赶紧钻进家里去了。
从那时起,我注意到有很多火把在街上来来往往。到处是碎玻璃。我在另一个角落转弯,发现到处都是这样:火把、笑声、碎玻璃、拿着漆刷的人在涂抹窗子。
我听到一匹马跑过来,心头一动:格里塔!然而它却不是杂色母马。有人骑着马,但不是以正常的方式骑,他被倒着栓在马肚子下,长着胡须的下巴在马屁股下方上下震荡,脸在马尾巴的甩动中若隐若现。
我想:幸亏我不是犹太人。
回家的路上,我抬头看商店上方的窗子,有人住在那里,但窗子却都是黑漆漆、静悄悄的。街上的人扔石头砸玻璃,但仍然没有人出现,没有灯亮。
第二天一早,我拉乌里到外面看。还有人在涂抹商店的窗子,但这次涂写的人是长胡子的——是店主自己。
我问乌里:“上面写的是什么?”
“是‘犹太人’。”
“他们不是早就知道这些是犹太人了吗?”
“他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为什么?”
“那样就没有人再到他们的店里买东西了。”
我沉思了片刻。
“乌里,你要在理发店的窗子上写上‘犹太人’吗?”
“不用。”
“但你是犹太人啊。”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我住在那儿;其次,谁听说过红头发的犹太人?”
我想了更久。
“我呢?我要写上‘吉卜赛人’吗?”
“不用。”
“好。”我说。但实际上,即使要在窗子上写“吉卜赛人”,我也不太在乎。我甚至想,我可能会喜欢被人从头到脚刷成黄色和白色呢,尤其是如果他们不脱掉我的鞋子的话。但是被背天向地捆绑在马身上,脸在马尾巴下面藏进露出,这才是我真正害怕的。
这次我终于大声说:“幸亏我不是犹太人。”
乌里说:“先别高兴太早。”
9.冬 天
他们在夜里来了,我能听见他们在我们上面不停地吆喝、大笑、砸玻璃、扔头发护理液——那可是五彩缤纷的漂亮东西啊。
乌里把我拖起床。“外套!外套!”我在黑暗中摸索我的外套。
“鞋子!”我抓起鞋子。他拉着我,穿过从地下室通往后院的舱口。
我们走到外面的时候,他对我说:“快跑!” 我没有动:“我的糖果!”
他啪地打我一下。我们跑了,把叫喊声甩在后面。后面传来枪击声。那块黄色的石头在我脖子上跳动。
我们跑了很久之后,停下来穿好鞋子,继续跑。我们来到一座被炸毁的建筑物的残墙边,穿过碎石堆。玻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霜雾在坍塌的石块和木料堆里冷冷发光。乌里拉着我的手,走下碎石堆。
乌里在周围打探了一阵,找到一个地方,说:“好了,睡觉吧。”
我睡着了,梦见我站在水底,也可能是在瀑布下,又或许是在水龙头下,水泼到我的脸上,泼进我眼睛里,我喘不过气来,醒了。在碎石堆边上,我的头顶上方,有个小男孩,肩膀上用绳子绑着教科书,在湛蓝的天空下笑着朝我脸上撒尿。
“滚开!”乌里大声叫着扔个石块过去。那个小孩跑了。
我们从那里转到别处,再到别处,睡过许许多多地方,到处都是冰冰冷冷的。有时候我醒来,发现耳朵里塞满了雪花。我们再也没有睡过床,也再没有坐过椅子,也不能伸手从冰柜里拿吃的了。
我们在街上走,乌里一直四处察看,有时他迅速把我拉进巷口或者是房子之间的黑暗缝隙里。凡是窗子上画有五角星的商店我们都不进。
每次听到马叫,我总想看看是不是格里塔。
乌里要到越来越远的地方才能找到泡菜了。他总能找到肉和蔬菜罐头,水果和花生坛子,经常每样拿两个。糖果,他是专门偷给我的,每次我找到榛子奶油乳酪,我都笑得合不拢嘴,以致不能咀嚼。
以前,我到处都能看到棕色的面包纸袋,现在却少了很多。
一天,我从一个女人那抢了一片面包,那女人在我后面喊:“站住!龌龊的犹太人!”
我站住,回头面对着她,以我能叫出的最严厉的声音冲着她喊:“我不是龌龊的犹太人。我是吉卜赛人!我的名字叫米萨?毕苏斯基!”
她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向人行道上的人们大声喊:“这是个龌龊的吉卜赛人!拦住他!”她开始追我,狐狸皮衣上棕色前凸的狐狸嘴巴在肩膀上一蹦一跳。
以前我从来没有对拿面包的女人生气过,我把袋子倒过来,把面包倒在地上,双脚蹦到面包上踩,然后一脚把它踢到街上。我嘲笑着那个追我的女人,大声叫:“龌龊的面包婆!”迅速跑了。
第二天我偷了五块面包,每抢一次,我就冲着被抢的那个人喊我的名字:
“米萨?毕苏斯基!”
“米萨?毕苏斯基!”
“米萨?毕苏斯基!”
“米萨?毕苏斯基!”
“米萨?毕苏斯基!”
“你这个蠢货,”我回来后,乌里对我说。“太多了,你真浪费。”他拿走四块面包,“我拿给那些孤儿。”
“什么是孤儿?”我问。
“就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他说。
“像你一样?”
“我,库柏,还有我们全部都是。”
“除了我,”我说,“我有爸爸妈妈,还有七个兄弟五个姐妹。”
“我忘了,”他说,“除了你。”
我们把面包拿给孤儿们,他们住在一座很大的灰石头建成的方形房子里。乌里按门铃,门开了。
乌里说:“科尔扎克医生,这是给孩子们的面包。”
科尔扎克医生是个秃头,长着浓密的白胡须,山羊胡像扫把一样,仿佛本该长在他头上的毛发全都跑到脸的下方了。他看着我们,微笑着点点头,说:“谢谢!”我朝他身后的阴暗里仔细张望,希望能看见个孤儿,但他把门关上了。
我有了个新想法。第二天,我抢了两块面包,一块给乌里,另一块拿去那个叫甄妮娜的女孩家里。雪下了一晚,给花园盖上了一层白色毯子,枯黄的植物残梗刺破了白毯。我扫干净最顶层台阶上的雪,放下面包,敲了敲门就跑了。
第二天我过来看,发现面包不在了。
那是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