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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921年生于广西桂林。1941年在桂林加《大公报》,先后在桂林、重庆、香港三地《大公报》工作。任香港《新晚报》编辑、总编辑。编辑过香港《大公报》、《文汇报》的《文艺》周刊。以丝韦、辛文芷、吴令湄、文丝、柳苏等为笔名,发表了大量的散文、随笔和文论、诗词等。著有《香港,香港》、《南斗文星高——香港作家剪影》、《燕山诗话》、《西窗小品》等,编有《聂绀弩诗全编》、《香港的人和事》等。本书《文苑缤纷》收录的是罗孚先生1993年以来所写的散文和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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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于1997年由天地图书有限公司香港出版,内容是作者在1993年至1997年在香港相关报刊上发表的散文和随笔。2007年,作者又将他在此后10年间所写的散文和随笔汇集,由天地图书有限公司香港出版。本书汇集了上述两部分内容,以《文苑缤纷》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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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孚,原名罗承勋。1921年生于广西桂林。1941年在桂林加《大公报》,先后在桂林、重庆、香港三地《大公报》工作。任香港《新晚报》编辑、总编辑。编辑过香港《大公报》、《文汇报》的《文艺》周刊。以丝韦、辛文芷、吴令湄、文丝、柳苏等为笔名,发表了大量的散文、随笔和文论、诗词等。著有《香港,香港》、《南斗文星高——香港作家剪影》、《燕山诗话》、《西窗小品》等,编有《聂绀弩诗全编》、《香港的人和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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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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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人和书
丹青是灿然的,不朽的——怀念林风眠老人
江湖烟雾怎相忘?——怀念徐复观先生
千古文章未尽才——怀念杨刚大姐
萧乾和《大公报》
两次武侠的因缘
白干洒处忆萧铜
小记萧铜
绀弩端木香港一段缘
徐哥的女儿和文章
郁达夫的诗和香港
关于《知堂回想录》
《知堂回想录》的回归
《叶灵凤卷》前言
“哀莫大于心不死”——《聂绀弩诗全编》后记
香港?文学革命?伟大作品
香港文学初见里程碑——《香港文学大事年表》志喜
无声的北上
范曾摇尾吟诗归
从《废都》到《墓床》
书是生活中的盐
书,未必是读的
半山一条文学径
关于蔡元培的坟
卷二 岛居新?
严肃的刘以鬯
黄永玉和沈从文夫人
香港陈迹
林风眠裸女风波
黄般若的画
张大千大画庐山图
九十老人周有光
黄庆云“莫你哀”
廿年一画庆珠还
青山青史岂相忘
悼虚白斋主人
悼佘雪曼先生
长跑者的长逝
萧铜的不幸
诗人欧外之逝
“长与物华新”
擅改毛文
如此毛诗!
毛续乔诗
乔冠华的丹心诗心
冒效鲁和钱钟书
范用温馨的小书
李欧梵奇遇记
柯灵的大著长篇
拍蝇扫蠹一袁殊
蔡元培佚诗笑话
北京裸画的平反
书法家多少钱一斤?
奇妙的稿酬标准
倒付稿酬
文人下海的闹剧
《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
查泰莱夫人和撒切尔夫人
看,这《废都》!
“浪子回头笑范曾”
何必称“公”
章亚若墓在桂林
“让他三尺又何妨”
木棉的故事
容国团,香港的意外
健忘的笑话
世纪末在大陆
要为溥仪修帝陵?
一百字的妙文
《丝韦随笔》跋
卷三 文苑缤纷
鲁迅和毛泽东未解之谜
毛泽东的稿费
叶灵凤和鲁迅的骂战
叶灵凤日记谈鲁迅
曹聚仁的《鲁迅评传》
曹聚仁的《鲁迅年谱》
高旅和聂绀弩
九年辛苦出奇书
姚克未收到的一封信——《海光文艺》二三事
小思的散文心思
爱水而又不爱“水”的诗人——怀念听水诗人王辛笛先生
黄蒙田?竹乡?张大干
吴其敏的文史小品
杨刚、《文艺》和香港文坛
杨刚之死
忆孙毓棠和几位老师
香港文学和武侠小说
金庸小说,革命文学?文学革命?
金庸的治学和办报
雅俗共赏和雅俗共处
郁风的“三故文章”
喻黔居的《故人故事》
我贬胡兰成
卷四 岛居杂文
北大放逐蔡元培
夏公一封信?巴老一句话
楼适夷老人的鼓励
悼一丁先生
适夷笔下的鲁迅、雪峰和绀弩
碧空楼头的夸赞
王匡徐复观一段诗缘
一流人物二流堂
胡乔木为祸聂绀弩?
诗人学者陈梦家四十年祭
文革遗祸?及巴金《随想录》
为荃麟葛琴兴哀
“关东奇人”心轻白虎堂
黄宗江是善本奇书
诗人公刘和香港的缘份
想起秦牧和秦似
马国亮和《良友忆旧》
金尧如揽月摩星词
一位女诗人的远去
朱光潜小径和艳紫荆市花
“九?一八”那个悲惨的时候
回顾抗战和国殇
张灵甫的生前死后
张灵甫的遗书和妻儿
中国女婴和美国父母
到夏威夷看火山
春雾和大佛
五十年来的感慨
“五月风暴”的回忆
“六七暴?”面面观
人生七十……
八二感言
“书有未曾经我读”
桂林埋玉
《文苑缤纷》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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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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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烟雾怎相忘?——怀念徐复观先生
还没有回到香港,甚至在十年以前,就盘算着回来后要写一篇怀念徐复观先生的文章。
徐先生是一九八二年四月一日在台北病逝的。现在是整整十一年了。我那一年五月一日出了事,还来不及向他表示悼念之情,就失去了写东西发表东西的自由。当时就想,如果我还能生活在世界上,而且还能重新生活在香港,一定要好好写一篇纪念文章。此刻四千天已经过去,悼念是太迟了,就让我来怀念一番吧。
我大约是一九七一年开始认识徐先生的,同时认识的还有牟润孙先生。
我之所以记得一九七一年这个年份,是因为那年我去过北京,见过章士钊先生,当时他的《柳文指要》新出版,托我带了二十多部回香港代他送人,我顺便就请他多送一部给徐、牟两位教授。后来徐先生把他的那一部带去台湾,送给了黄少谷。据我理解,那恐怕含有备查之意,以示在中共统战面前无他。
而我的接近他,的确是有统战的用意。说来惭愧,当时我对他是没有正确认识的。我不是去接近一位学者,更不是去接近一位儒学大师,而是去接近一位为蒋介石主持过联合情报处的人。说的不好听,是一位可以称得上特务头子的人。在我的心目中,这恐怕是另一个戴笠。后来我渐渐明白根本不是这回事,就深深感到自己的荒唐可笑,不仅是一般的失敬而已。
正是由于这一错误的开始,我和他见面时经常谈的就是时事,是政治而不是学术。在政治上,我有自傲。在学术上,从来没有起过师事之的念头。直到他离开尘世以后,我对他的学术造诣算是略有所知以后,我还是把和他的十年交留,定位在师友之间,还拖着一个平辈的尾巴。
当他最后卧病台北的日子,我曾请徐师母王世高送去一首七律,慰问这位老夫子:
故人憔悴卧江关,望里蓬莱隔海山;
每向东风问消息,但依南头祝平安;
论交十载师兼友,阅世百年胆照肝;
一事至今增惆怅,孔林何日拜衣冠?
这里就还是说的“师兼友”,友未必是我狂放的表现,更是统战思想的反映:我是来做他的工作的,怎么是他的弟子?以我的不学无术,其实连做门生的资格也并不具备的吧,尽管我并非别无所长。
这就要说说诗最后两句。我们有约,同回大陆,去曲阜,谒孔林,而时间也定了,就在一九八二年。北京方面已为此做了一些安排,却因他病发而误了行程,终成虚愿。他临终的遗嘱有不能去孔林是平生大恨的话,那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恨语,中间是包藏了这一段故事的。他当时还约了一位好友,青年党的某领导人同行。
这在我的统战工作中,是最后的一个失落。我当然感到遗憾。但更加感到的是长者长逝的伤心。
十年的交往,我们之间的感情在增加,我敬重他的刚直,他的敢言、敢怒、敢骂。脾气可能不好,风格却是真好。政治上,他摆明了是反共的,但说由于大陆上没有别的政治力量可以代替共产党;他只有寄希望于共产党的自我完善了。他称赞周恩来,为周恩来的逝世掉了眼泪,这是忧国忧民之泪,公而忘私之泪。这使他挨了不少骂,也使我对他更为敬重。
不知不觉之中,我们一家都和他们两位有了往来,而他们的儿女到香港时,也都要和我们家的人见面。两家好像是世交的样子。我经常去徐家作客。他因健康关系戒酒,吃?时我往往是独酌,彼此都习惯了。
在北京时,我知道台湾出版了《无惭尺布裹头归——徐复观最后日记》,我要家人设法买了一本带去给我。当我翻到日记中颇有有关我的记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一九八。年十月三十一日:“晚骆君请在好世界吃饭,主要为梓琴。我亦陪坐约两小时。”这里的“骆君”其实是“罗君”。
同年十二月十四日:“晚间陈芬先生来小坐,语及近与某君事,某君有才而生活不甚正常,故亦影响其心理。陈芬先生赠《敦煌的宝藏》一册,印制颇?。”这里的“陈芬”其实是“承勋”的谐音。
一九八一年一月三日:“中午与世高到艺术中心,原来林风眠先生请客,因为他在杭州当艺专校长时,艾青当了不到一学期的学生。并且是他劝成艾青到巴黎去留学。我们坐了一下,艾青夫妇来了……”这里没有写出的是:代林先生邀请他的是我。
同年二月十一日:“晚约林风眠、卢广声、陈芬诸先生在鹿鸣春晚餐。”林风眠是不欢喜一般的应酬的,他请徐,徐请他,属于少见。
同年三月十六日:“晚陈芬先生全家邀在好世界晚餐?”这很可能是还请春茗。
一九八二年一月二十四日:“中午时罗先生偕其子来,送若干节物。因今日为旧历除夕。”这一回就直接写下原来的姓氏了。以前的“骆”和“陈芬”,大约是他故作隐讳吧。
抄摘这些,毫无藉此标榜的意思。没有这些记载,我是回忆不起这一些如烟的往事的。
他卧病台大医院时,曾有一首七律传来,那恐怕是他的绝笔。“……春雨阴阴膏草木,友情默默感时光……莫计平生伤往事,江湖烟雾好相忘。”十一年过去了,我能忘得了么?
徐先生为我,遭受过无端的谩骂,还祸延徐师母。而我也为徐先生挨过讽骂,这却是可以忘却的。不能忘却的是他这“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宿昔”的形象,越是离开人们越久越发高大的形象,虽然他并不是高大的个子。
一九九三年三月
P1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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