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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倪萍最感人的作品,感怀五十年与姥姥一起走过的日子,一部爱之经典。
☆ 一部让人感动的人生智慧书:不认得几个字的姥姥却有着令人叹服的生活大智慧;极其贫穷的岁月中的乐观豁达,富有的时候依然不忘初心……点滴感悟蕴含无穷智慧,适合几代人共读的超级好书。
☆ 有泪有笑、有滋有味的生活,真挚感人的情感,清澈质朴的文字,令读者身心温暖,书中特别搭配倪萍的画作,图文并茂、亲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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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来自倪萍心底的一则则姥姥与外孙女之间爱的故事,令人为之动容。清澈质朴、真挚感人的文字,温暖人心。倪萍带领读者走进她99岁姥姥的平凡生活,追忆作者与姥姥一起走过的有泪有笑、有滋有味的日子,细述这位纯朴、善良的山东老人生命中的最后乐章。分享她那些看似平常却让人终生受用的生活大智慧。感怀物质贫乏、但精神富有的童年生活,五十年的风雨岁月中至真、至纯的守望,无不使人深深感动,身心沐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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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倪萍,知名中央电视台电视节目主持人、制片人、著名演员。山东荣成人,生于1959年正月初八。23岁加入中国共产党。76年毕业于青岛39中,79年考取山东艺术学院。80年,倪萍参加了故事片《女兵》的拍摄。从此,倪萍开始走上了影视之路。后来在1990年调入中央电视台任综艺大观专业主持人;另外,倪萍还连续十年主持"春节联欢晚会",并在晚会中担任最重要的节目主持人,是中央电视台迄今为止主持现场直播大型文艺晚会最多的节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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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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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心到就好
Ⅰ. 遗憾就是专门留下的……
天黑了
我不敢为她送行
姥姥挣钱了
三个爸爸
骨肉相连,分开了就出血
如果有下辈子……
Ⅱ. 人生或许就该是这样……
什么日子都是掺合着过
两个妈
爱不怕分,越分越多
自己不倒,啥都能过去
姥姥的金元宝
Ⅲ. 快乐你别嫌它小……
小幸福一天一个
倒过来想,换个个儿看
一句话的力量
给予是幸福,欠人家是受罪
Ⅳ. 智慧如同储蓄卡……
姥姥和季羡林是同学
写书也不是多大的事
我的老师是姥姥
人生就要上山顶
眼要是吃不饱,人就像个傻子
刷不爆的银行卡
一个孩子穿十件棉袄,那不烧坏了
(附:水门口比北京好)
结束语 天籁之声
附录:姥姥最受用的智慧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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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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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心到就好
写本《姥姥语录》是姥姥生前我俩就说定了的。
记得第一次跟姥姥说这事的时候,她那个只剩下一颗牙的嘴笑得都流出了哈喇子:“人家毛主席说的话才能叫语录,我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婆子说的些没用的话还敢叫语录,那不叫人笑掉大牙?”
躺在姥姥的床上的我也笑翻了。你想嘛,一个只剩下一颗牙的人还说“笑掉大牙”,多可笑呀。
我跟姥姥商量:“是现在写,还是……”
姥姥接话可快了:“等我死了再写吧,反正丢人我也不知道了。光着腚推磨,转着圈丢人,你自己丢去吧,反正你脸皮也厚。”
“你可别后悔呀老太太,你是作者之一,咱俩联合出版。刘鸿卿、倪萍,我把你大名写在前头,稿费咱俩各一半儿。”
姥姥眼睛一亮。
想起十四年前写《日子》那会儿,姥姥陪在我身边,我坐着写,她站着翻,我写一张她翻一页,可怜的姥姥翻半天也不知道我都写了些啥,偶尔给她念一段,她还常常制止:“别为我耽误那些工夫了。起早贪黑地写能挣多少钱?”
“一本书二十二块。”
“那还真不上算,写这么些个字才二十二块,连个工夫钱都挣不回。不上算,不上算……”
呜,姥姥以为我一共才挣二十二块呢!
只剩一颗牙的姥姥忧伤地望着窗外:“咳,俺这阵儿要钱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了。天黑了,俺得走喽,俺那个地方一分钱也不用花……”姥姥知道自己要走了。
前年,活了九十九岁的姥姥真的走了,我的天也黑了。
姥姥是我家的一杆秤,遇到啥事上姥姥的秤上称一称,半斤八两所差无几。
姥姥走了,留下了秤。
姥姥的秤有两杆,大秤、小秤。她的大秤是人人都可以称的,叫公家的秤,是以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公平为准星的,小秤是自家的秤。大秤、小秤的秤砣分量相差很大。
我也曾让她称过《姥姥语录》,姥姥说:“上大秤称也就二两吧,咱家的秤能称个十两八两的。”
在姥姥的眼里,家里多大的事上了公家的秤都是很轻的分量。姥姥说得真准,现如今图书市场那么繁荣,好书有的是,一本小画书真的也就二两吧。但我还是拿起笔写了,因为姥姥语录得张贴出去。
姥姥的语录当真那么需要让外人看看吗?列出三十个题目后我也茫然了。真像姥姥说的那样,字里字外都是些“人人都明白的理儿,家家都遇上过的事儿”,有必要再唠叨吗?
稿纸放在桌子上,每天该忙啥忙啥。怪了,常常是忙完了该忙的事就身不由己坐到桌前往稿纸上写字。几天下来,满纸写的都是姥姥的语录。
这些萝卜白菜的理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怎么那么念念不忘呀?是我老了吧?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吧?可是认识姥姥的人,熟悉我的朋友见了我总是问起姥姥,提起姥姥语录。
敬一丹每回见了我一定有一句话是不忘的:“姥姥还好吧?”只是一年比一年问的语气迟缓。
去年主持人“六十年六十人”在浙江颁奖,她又问:“姥姥……还……好吗?”我说:“不好,走了。”一丹说她始终不敢问,是因为姥姥快一百岁了,问候都得小心翼翼。
中午吃饭,张越、岩松、一丹我们坐一桌,又说起了姥姥,说得一丹大眼睛哗哗地流泪,其实我们说的也都是些白菜萝卜的事。张越说“三八”百年庆典,她就想请姥姥这样一位普通百姓做嘉宾,我心想,如果姥姥在,她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拿到全国观众面前,不就真成了姥姥说的让观众“笑掉大牙”了吗?姥姥说:“人最值钱的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个分量你往大秤上站站试试?那个秤砣动都不动。”
白岩松也是。去年我和他去上海参加《南方周末》二十五周年庆,回来的飞机上我们又说起姥姥。一路的飞行,一路的姥姥。飞机落地了,姥姥还在我俩的嘴边挂着。
岩松说:“有学历的人,不一定有文化;没学历的人,不一定没文化。”临说再见,他还嘱咐我:“倪姐,快写写姥姥吧,我们需要姥姥的精神。”
我咬着牙不写姥姥。
《南方周末》希望我开个专栏专门写姥姥,为此他们的副主编和张英还专程来北京找我说这个事儿,我也始终没有动笔。这些年本子上胡写乱划了很多字,但很少写姥姥—近乡情怯?不知道。这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最了解的人,也是离我最近的人,可是落在纸上却常常模糊不清,好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随着姥姥的远去,我充盈的泪水逐渐往心里流淌的时候,想念灌满了我的灵魂,我开始寻找姥姥。家里每一个角落、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和姥姥一同拥有的,现在这个人不在了,我找不到了。
可是冥冥之中,姥姥又无处不在。
我知道,我是一直不敢找!我知道,还用找吗?姥姥一直都在我心里,在我的灵魂里。不用想念,姥姥没死,走了的只是那个躯体。
我开始和姥姥说话了。
儿子说:“妈妈,这几天你老说山东话。”
“是吗?”
我知道,不是我在说,是姥姥在说。
姥姥的金元宝
姥姥说:“人生下来就得受苦,别埋怨。埋怨也是苦,不埋怨也是苦。你们文化人不是说‘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吗’?……什么是甜?没病没灾是个甜,不缺胳膊少腿是个甜,不认字的人认了个字也是甜。”
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月就给姥姥寄了十块钱,那时我的工资是二十一块。我知道姥姥太需要钱了。
十块钱,姥姥收到的欢喜堪比现在的十万。而对我来说,心里的抚慰远远超出了姥姥的喜悦,是十万的十万。
我太知道姥姥的穷了。
小时候村里来了货郎,不懂事的我能从村东头跟到村西头。眼睛总盯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头绳,偶尔也看一眼包着玻璃纸的糖豆。货郎走了我才回家。
每次姥姥都摸着我的头说:“等下次货郎来了,姥姥说啥也给俺小外甥买个红头绳。”
下次的下次姥姥也没买,姥姥一分钱也没有啊。
妈妈每个月来信都说,需要钱我就给寄去。
“姥姥你为啥不说需要钱呀?”
姥姥每次都说:“在城里过日子,少一分钱也过不去一天。在咱乡下没有一分钱也能过到年底。勤快勤快就能填饱肚子,挖筐山菜还能吃顿包子。你妈挣个钱多不易啊!”
那时候连买点灯油的钱都没有,太阳一落山姥姥就点起了月亮。没有月亮的夜晚,姥姥心里那盏灯就亮了,她会讲起许多神话故事,讲来讲去都是些善良的人最后得了个金元宝,凶狠的人最终穷困潦倒。我也常问,姥姥不也善良吗,怎么没有金元宝?姥姥说有啊,就是你呀。
很小的我也真想变成金元宝给姥姥花,让姥姥吃最好的饭,穿最漂亮的衣服,住最好的房子。这一切在我长大以后都实现了,我真的成了姥姥的金元宝了。
我算挣钱比较早的那一拨,没挣过什么大钱,小钱却一直不断。我也是个存不住钱的人,有多少敢花多少,我总是相信我只要想挣钱,分分钟的事,从来没有对钱恐惧过。
姥姥总说那些老理儿:“吃不穷,穿不穷,打算不到要受穷。”
姥姥看着我大把地花钱总是心疼,穷怕了,总是担心以后的日子政策会变,再回到从前。我告诉她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没挣过钱的姥姥永远弄不清我说的这个“定律”。
三十年多前我去珠江电影制片厂拍《山菊花》,获得了当年小百花奖的最佳女演员,奖金六百块。多大的一笔钱啊!我给姥姥买了一块日本西铁城的小手表,那年月我自己还只戴了一块上海牌大手表,这是我去济南上学时妈妈送我的。姥姥说什么也不要,“一个大门都不出的老太太戴个小洋表,叫人笑掉大牙”。
姥姥的内心是喜欢手表的,戴手表的女人是职业女性啊。小时候,姥姥常在我手腕上画一块儿表,出去玩疯了回来晚了,姥姥就指着我手腕上那块“表”说,你没看看表都几点了?
姥姥的表一辈子就是太阳,看看太阳的角度就知道啥时候该做饭了。姥姥一生都没戴过表,可时间永远在她心里。
姥姥从二十年前就跟我来北京了,我领着姥姥吃遍了北京最贵的饭店,给姥姥买过最贵的镯子。我自己还没有钻石的时候就给姥姥买了,我发着狠地给姥姥花钱。坐火车买软卧还要十三级以上干部的单位介绍信的时候,我就开始带着姥姥坐软卧。
这一切一切都缘于小时候的那根红头绳,那些难以忘记的穷日子……
姥姥终于给我买了,是用四个鸡蛋换的。
姥姥苦苦央求货郎,可人家不要鸡蛋:“大娘,我还得挑着担子走好几个村啊,这鸡蛋到家不都碎了吗?”姥姥把生鸡蛋回家煮了再去央求人家,人家还是不要。“大娘,我这大男人哪能吃鸡蛋呢?不坐月子、不生病的吃了不白瞎了嘛!”
从村东头说到村西头,红头绳终于说回来了,不懂事的我臭美得满村飞。现在想起这些还想掉眼泪,我就是这么着在姥姥的娇惯下长到六岁回青岛上的学。
以后每年的暑假我都回姥姥家,认字的我想着法儿地给姥姥挣钱了。掉在地上的小苹果我捡一篮子,逢赶集的时候就在村头卖给过路的人。一分钱四个,一篮子一上午就卖完了。那年月,村里谁都不敢“走资本主义道路”,我这个城里来的小外甥是胆大妄为呀!我不管,一心只想让姥姥有钱花。等一大把“银子”交到姥姥手里,盐钱、灯油钱就都有了。
假期快结束了,我就起早摸黑地给姥姥砍一垛山草留着冬天烧炕。姥姥后来说起这事还抹眼泪。姥姥说还没有草高的我呀,每趟从山里回来都背着个大草垛,那草垛大得呀,不仔细看都找不见人。太大的、背不动的草垛,我就用绳子往家拖,肩膀头、手背上全是血印子。一天上山几个来回,直到把草垛堆得和房子一样高,我才罢了。我就是不想让姥姥的炕是凉的,我知道睡在凉炕上的姥姥冬天会咳嗽得更厉害。
舅舅说送走了我,姥姥坐在草垛上掉泪。
这一冬,炕依然是凉的,姥姥依然咳嗽,草垛依然那么高。姥姥不舍得烧,看着草垛如同看见小外甥漫山遍野地砍草,“看着草垛心里比烧了炕还暖和”。
冬天的寒假特别短,我也坚决地要求回水门口,看看姥姥,再砍点柴。
可是一进院子就看到大雪下盖着夏天我给姥姥砍的那垛山草,走的时候啥样,现在还是啥样。本该不懂事的我也全然懂了,我抱着姥姥抹着眼泪。姥姥不停地安慰我:“这个冬天不冷。”
我盼望我是姥姥心里的那团火,一辈子为她取暖,一辈子不让她冻着,一辈子不让她咳嗽。
冬天的水门口也真是冷啊,姥姥家的草房子冰柱都结得比擀面杖还长。人家一般就随手砍掉了,姥姥不让,说挂在上面多好看,房子像个水仙洞。
水缸早起都是厚厚的冰块,要用捣蒜的石头锤子才能砸开一个洞。劲使大了水缸就裂了,劲使小了又砸不开。姥姥总是乐观地面对这一切,“冰块儿熬出的饭菜呀神仙才能吃上”。
我们一家过着神仙的日子。
没有文化的姥姥从容地面对着生活,她总说:“人生下来就得受苦,别埋怨。埋怨也是苦,不埋怨也是苦。你们文化人不是说‘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吗’?”
“姥姥,可以啊!和尼采的高度是一样的。”
“都姓倪,谁高谁低都一样。”
“人家是外国的大哲学家,人家说‘人生就是一场苦难’。”
“这个姓‘倪’的就说对了一半儿,那一半儿甜他还没说呢。什么是甜?没病没灾是个甜,不缺胳膊少腿是个甜,不认字的人认了个字也是甜。”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事的我天天盼着快长大去挣钱,见不得姥姥受穷的日子,不想过这种穷神仙的日子。
每次从青岛往姥姥家走的时候,我都像鬼子扫荡一样把母亲家能拿的东西都拿上。多少年了,我心里的那个家永远是姥姥家那五间老房子。
在青岛读书的日子里,每吃一顿好饭我都会想,姥姥现在吃啥呢?每次看见妈妈发的工资,我都想说给姥姥寄点吧,可嘴始终没张开过。我发誓等自己挣了钱都给姥姥花。
现如今我真的有钱了,姥姥却花不动了。人生或许就是这样……
实际的钱姥姥不需要了,我想让姥姥精神上有钱,有她这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我用最质朴的方式想让姥姥富有,于是我挣每一笔钱回家都如数地告诉姥姥。我现在到底有多少钱,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的妈和我妈的妈。
我整天跟姥姥说:“我们有的是钱,你得使劲花呀!”可家里最舍不得花我钱的恰恰就是妈妈和姥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为姥姥花不动钱而着急。天下还有更贵的东西让姥姥吃,还有更好的衣服让姥姥穿吗?羊绒算最好的毛衣了吗?还有更薄、更贵、更暖和的吗?
姥姥笑了:“那就光着吧,身子最金贵。”姥姥感动着,开着玩笑,说着大实话。
真是想抓紧时间补偿姥姥,多少年前就给姥姥买上出口的羽绒被,姥姥说荣成县大概她是第一个盖上这么轻快、这么暖和、这么大被子的人了。
后来又说纯蚕丝的被子好,我又从杭州丝绸博物馆给姥姥订做了一床蚕丝被,之后民生药业的竺福江董事长给他妈妈买蚕丝被时,又给姥姥买了一床五千块钱的、最好的蚕丝被,姥姥说她都快被“烧”死了。姥姥说的“烧”是“烧包”,姥姥说不知道日子的上下差别是这么大,被子还能盖上一间房子的钱。再后来人们又说其实老人盖棉花被最好,我又从新疆给姥姥买了四斤最好的棉花做了床棉被。这么折腾,连姥姥都笑了。
我也笑了,心中感慨的不是被子,而是小时候冬天里姥姥蜷缩着躺在炕上哆嗦的身影。我当初想挣点钱最原始的动力就是想让姥姥有钱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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